热情洋溢的啦啦队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一次大家伙有了准备,不像上一次那般猝不及防。
可这事再有准备,真见了这活色春香的场面,一个个也都把持不住了。
上一次啦啦队穿着一身红,这一次换了一身白。
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
这裤衩短衬衫虽然算不上一身,但架不住这帮啦啦队队员乃是太子党吃喝嫖赌四大金刚亲自在新丰城和周边各县青楼妓馆里,紧急挑选的头牌。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刘三刀给四人的经费很是充足。
王保本着干这行的诚实守信,长得好看价格就高的基本行业准则,挑选的基本上都是镇楼的花魁。
一个个面貌出色,身材更是火爆。
围观的群众们虽然看不清这帮女子长什么样,但雪白的大腿和呼之欲出的胸脯可是骗不了人的。
热情高涨的呼声响彻新丰城下。
梁济在这呼声之中皱着眉,看着卖力的跳着新奇舞蹈的啦啦队员陷入了沉思。
怎么老感觉自己像是上当了呢?
昨晚梁俊那个气势,杀气腾腾的找到自己,临走之前又撂下狠话。
显然也是和自己一般心思:在众目睽睽之下,通过单挑的形式提升自己的威望。
但怎么比武的时间和跳舞说书的时间一对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这第二场比箭,邵贺虽然箭法高超,可为什么文渊连比都不比就直接投降,这说不过去啊。
梁济正纳闷呢,王保赶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笑脸盈盈的冲着梁济行了一礼,两双眼睛弯成了月亮,道:“恭喜景王殿下,赢了这第二局。”
梁济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面色如常,也没有说话。
王保并不在意,这边行完了礼,那边从身后拿出一本簿子来。
马车上下来两个壮汉,紧接着又从车上抬下一木箱子来,木箱一打开,满满登登的全是铜钱。
一吊一吊的码好了,排放的十分整齐。
“诸位飞羽卫的兄弟们,拿着你们的条子来领钱。”王保冲着梁济身后的飞羽卫大声吆喝起来。
一边吆喝一边看着簿子,高声道:“一共是一百二十五位兄弟,拿好你们的票,排队来,一个个都别着急。”
飞羽卫里不少人听到王保吆喝,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而营队之中更多的人则是低头不语,面色尴尬,甚至有些人还往后退。
梁济反应过来,王保这是来兑钱来了。
随即一愣,不对啊,这第二场乃是邵贺赢了。
飞羽卫三千人,按理说不应该只有一百多人押对了啊。
回过头一看,只见不少人回避自己的目光,梁济明白过来。
合着这第一场大家伙压了自己,结果自己让他们全输了。
这第二场他们大部分都压的是文渊,因此才只有押邵贺的一百多人过来领钱。
可这事也怪不得他们,换作是自己,为了自己的腰包着想,也得押文渊。
赢了钱的飞羽卫的士卒排好了队,手里拿着凭据,依次从王保这里拿钱。
王保一边吆喝一边报谁压了多少赢了多少。
显然这是叫给梁济听的。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性子,更何况是皇子。
梁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爽快:“太子手下这都是什么奴才,怎么这般不会做事?故意将这话说给我听,难不成是太子授意?”
随即又一想,太子虽然混蛋,可不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这边正纳闷呢,下意识的就细细的去听王保报的钱数。
因为这第一局是梁济上场,不管出于政治正确还是士气,飞羽卫这帮人全都押的梁济赢。
结果全军覆没,王保也没有必要过来送钱。
梁济也没有在意赌局这事,可一听王保念叨,梁济有些反应过来。
这第二局邵贺的赔率是一赔三,也就是说押邵贺的,押了一吊钱,赢了可以拿回三吊。
飞羽卫这帮人普遍压的是两吊钱,也就是说赢了可以从王保这里拿回六吊,去除两吊的本钱,王保给了他们四吊。
一百二十五人押对了,王保一共给飞羽卫五百吊钱。
而飞羽卫有三千人,去掉赢得这一百二十五人,还剩两千七百八十五人。
平均每一人压了两吊钱,一共是五千七百五十吊钱。
输的五千七百五十吊钱去掉赢得五百吊,是五千二百五十吊钱。
而刚刚自己让田长平回到长安之后从自己府库中拿出六千吊钱给他们。
想到这,梁济放下在地上计算的树枝,看着王保直嘬牙花子。
闹了半天,自己这赏钱算是全都送给了梁俊了。
只不过是从飞羽卫众人这过了趟手。
“不对劲啊。”梁济越想越觉得冤大头,越想越觉得自己上当了。
田长平凑过来,看着梁济在地上写的数字,明白自家主子这是在算账。
“殿下,下官觉得太子邀着咱们比武,只怕是别有目的。”田长平也察觉出不对劲,擅长蹴鞠,又喜好赌球的他打王保一过来,见他笑脸盈盈,就觉得要糟。
梁济见自己的首席谋士也察觉出此事有古怪,更是断定梁俊邀着自己比武肯定有猫腻。
“这第二局下官想文渊主动认输,会不会是太子故意安排。”田长平用脚将地上的字擦干净,抬头看着梁济。
梁济也回过味来,点了点头道:“刚开始本王还在纳闷,文渊为什么一言不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