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让太医总感觉诊断了一个假太子。
但是梁俊身上的胎记,头上的伤口,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没变,怎么得都不可能被调包了。
皇帝那边着急等结果,太子除了一问三不知外,其他都正常,无奈,老太医只能回去如实报告,太子一切正常,就是伤了脑子,失去了一些记忆。
潜台词就是说,圣上,您儿子身体正常,就是可能傻了。
本以为皇帝会雷霆大怒,大骂自己庸医,砍头?不存在的,本朝尊医重道,太子是高危,太医可以说是零风险职业。
谁知道皇帝一听,整个人安静的吓人,半响只说这事不准给任何人说,就挥挥手让自己出去。
出了宫殿的太医转不过来弯,总感觉废太子事件之后,皇帝和太子都怪怪的,不仅这两位大佬有点怪,那天淋雨之后各个风寒入体,卧病在床的百官们也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
太医皱着脸嘴上嘀咕着。
管他那,没病就好,爱咋咋,找刘公公下棋去。
到刘公公府中,仆从告知说,自家总管不在,出门好几天了,不知道干嘛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太医只得败兴而归,嘴里又嘀咕不对劲的事。
刘公公本名刘胜,太子府的总管太监,是当年服侍皇帝的老人,深得当朝皇帝的信任,被安排在太子府中,是个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本以为刘公公会和太子水火不容,谁知道两人这五年相处下来,不知情的还以为刘胜是太子的心腹。
小太监德喜自太医走后,当天下午就被叫去面圣了,吓得他整个人走路都打颤,好在皇帝没有想象中把太子失忆的锅让自己背,反而是详细的问了太子醒来之后的情形。
德喜原来姓张,后来认了刘胜当干爹,就改了名叫刘德喜,年纪不大,但是人机灵,心眼不坏,有眼力劲。
皇帝问啥说啥,刚开始还挺害怕,但是说了几句话,放开了胆子,说的皇帝连连点头。
虽说揣摩圣意是大忌,但是生死关头谁在乎这个,德喜虽然不知道那天皇帝和太子两位大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皇帝的语气和意思,德喜还是明白的,陛下这是让我监视太子,还是寸步不离的那种。
德喜本来就是梁俊的贴身侍从,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分内之事,如今皇帝老子有了差事,德喜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欢欢喜喜的应了。
他干爹监视梁俊那是为主上尽忠,毕竟刘胜的主子是皇帝。
而德喜的主子是太子,虽然皇帝是太子的爹,但是这种事说起来还是卖主求荣,没办法,神仙打架。
德喜领了吩咐,回到了太子府,问了当值的守卫太子爷在哪。
这一问,侍卫说太子爷一直都在书房中,谁也不让进,一下午都送进去三只鸡,两瓶酒,两斤牛肉了。
刚说完,就见一个小宫女提着食盒走过来,见了德喜行了礼,德喜问道:“安宁,这是送哪里去?”
安宁年纪和德喜差不多大,十五六岁,平日关系也挺好,侍卫见了,告罪退下来了。
“德喜哥,咱家殿下,感觉有点。”安宁打记事起,就安排当梁俊的侍女,梁俊大他五岁,一直没把他俩当下人看,因此这二人私下里对梁俊并不是很畏惧。
德喜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咱们太子,这里受伤了,记不得事了。”
安宁眼睛本来就大,一听这事,眼睛瞪得更大,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说呢。”
小丫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德喜心里装着事,小丫头担心太子安危,叽叽喳喳问来问去,惹的德喜心烦,好说歹说把她撵走了。
德喜思来想去,只能去找太子,谁知道太子除了见食物和水,谁都不见。
没办法,德喜只能在门口伺候,一连在门口站了三天,就听见太子在书房中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又破口大骂,言语之粗鄙,德喜平生未曾所闻。
太子,不会变成了个傻子吧。
就在忠心耿耿的德喜为主担忧的时候,太子府总管刘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