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德的身体恢复之后,李氏是家里最高兴的人,她高兴之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比以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在院子里走动的效果。她感受到好处之后,倒是愿意天天坚持活动,还拉着刘湘琴一起活动身体。
李氏不愿意活动身体是觉得难为情,但是避开刘有德的目光,和刘湘琴一起却不用考虑形象问题。
一家三口每天活动身体,最明显的变化是胃口都变好了。李氏是喜忧掺半,吃得多家里的米缸又空了。
刘有德看似不关心这个问题,当天晚上却和李氏建议他可以从书铺接抄书的活回来做。其实以前书铺老板也找过他抄书,他却不愿意抄佛经,于是拒绝书铺老板的一番好意。
李氏听说刘有德愿意抄佛经,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一脸委屈他的表情,说家里没有钱苦了他,还说他的笔应该用来抄写四书五经才对,而不是用来抄佛经这等无用的东西。
李氏信佛也信道,但对她来说还是刘有德比神佛都重要,她宁愿自己多绣一会花,也不愿意刘有德为无关事务分心而影响到读书。
一家三口也就刘湘琴高兴家里能多一点收入,比起看不见的未来,她更希望过年能多吃一块肉,多穿一件新衣。这是她多年的卑微愿意,
李氏看女儿高兴的笑容,想要拦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也知道这些年苦了闺女。
刘有德却不觉得抄佛经是什么委屈的事,对他来说抄什么书都是抄,并不会因为内容不同而觉得委屈,要知道佛经比四书五经销量好多了,平时就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购买,遇到过年或者佛诞日等情况,更是供不应求。
刘有德一边抄佛经一边细想后面的剧情,他希望能直接避开剧情,万一避不开就得另想办法,总之得避免李氏母女悲惨的命运。他对此倒是很有信心,原剧情里母女会过得很惨,也是因为原主死了,孤儿寡母没有成年男丁才落到处处被人欺负的地步,现在他还活着,相信再差也不会比原剧情差。
原剧情里李氏母女先后自杀,说是自杀,实际上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但凡有别的路走,她们也不会选择自杀。母女俩在原身去世后,带着他的灵柩回族里,结果人还没有入土为安,就有族人上门说他们这一脉没有男丁,族里要收回他们家的财产。
李氏当然不愿意,说没有男丁也可以过继,她还有闺女可以招赘婿,凭什么要把家产上交到族里。这话族人们不听,族长和族老也不听,只说族里的惯例就是这样。
李氏有心反抗却无能为力,只有看着族里人把九房的财产都收公。母女俩只能住在族里分配的一间小屋子,每天的吃食有人送上门,却是最粗糙的吃食,再加上一点清水,保证她们不会活活饿死就行。
李氏和刘湘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族里逃出去,结果还没走出百里远,就是上坏人要抓她们卖到青楼。李氏原以为母女俩要没命,因为她不愿意受侮辱,宁可自杀也不想受伤害。
母女俩也是运气不错,抓他们的坏人被官府抓住,她们重获自由却流落他乡。因为被坏人关起来过,哪怕母女俩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外面的人却开始传母女俩失节的消息。
官府的人愿意送母女俩回老家,但是她们刚从族里逃出来,哪里还愿意回去受罪,又有流言的因素,母女俩干脆决定换个地方生活。她们决定去府城生活,也是想着大城市人多又没人认识,种种不好的传闻应该很快会消失。
李氏愿意去府城生活,也是知道母女俩是弱女子,倒是去大地方更好讨生活,真有事还可以求官老爷做主,而在乡下小地方都是宗族和村长等人说了算。她们刚逃出来没多久,已经害怕了。
母女俩除了一点绣花的技术没有其他赚钱的本事,可她们的技术在府城却变得很一般,想要靠绣花赚钱是可以,想要赚太钱却很难,她们的技术实在太普通了。
母女俩赚得钱不多,要不是有官府放她们出来时送的一点碎银,怕是家里都要断炊。哪怕有绣花的手艺,母女俩的日常生活还是缺钱。
在这种饥寒交迫的情况下,刘湘琴心一横在饿死之前,干脆挂上红灯笼开始开门迎客。
这种事李氏当然是不同意的,正好那几天她得了风寒,整日关在屋里休息,等她病好出门发现时已经迟了。
刘湘琴没有进哪家院子,而是租了一条花船独自接客,很快闯下名号,不过她有一点很坚持,那就是不和客人一起过夜睡觉,也算是坚守着最后一道底线。
李氏哭了几天,在差点把眼睛哭瞎之后,总算是接受现实。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看不到头,谁知道不到半年时间,刘湘琴救了赶考的书生,替他医好风寒之后,俩人产生好感,书生分别是还留下信件和约定,待高中后一定回来娶她。
刘湘琴天真的相信书生的话,临走时把自己的私房银子全给了书生,让他一定好好考试。书生收下五十两银票,入京后住在寺庙里复习功课,考试时运气很好的连中二元成为状元。
这个消息传到刘湘琴耳里,她高兴的等着书生到来,李氏却天天泼冷水,说状元公不会再回来,不会再认她。
母子俩为这事发生几次争执,每次都不了了之,当然最后胜利的终究是刘湘琴。她赢了李氏,也成功等到书生回来。
状元公要按照约定娶刘湘琴为妻,这可不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