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福住进去才知道这间客栈有空房间原因,周围环境吵,客栈房间又不干净,屋子里的被子有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他想换房间,结果楚氏的陪房告诉他找不到客栈,真要搬除非去治安差环境更不好的南城。
南城那一片是有名的贫民窟,历年来赶考的书生找不到地方住,想尽各种办法都不会住那片。王书福想也不想的拒绝去南城,他只希望以往认识的朋友有人在府城租下房子并且还愿意收留他,否则他只能一直在这家客栈住到考试结束。
王书福也是第一次到府城没有经验,很多考生会提前来府城不说,有些人更是人不到先把上好的房间预订好,特别是一些富家公子不差钱。
洪均不算有钱人,但是他在府城有旧友,请旧友帮忙订房,结果人家非要请他去家里住,还是已经给他准备好单独的房间,并且家里一点都不吵,不会影响到他复习考试。
洪均的旧友在商户人家教书,要求不高待遇却不错,连这院子也是主家免费提供。独门独户的三进小院,旧友一家三口连一对下人夫妻住很空荡,洪均住进去确实一点都不受影响。
他感觉旧友的帮忙,住进去衣食住行都不用操心了。
王书福可不知道洪均的运气好到让人嫉妒,他只知道到府城参加过几次文会,都没有见过洪均。他想周围赶考的考生打听洪均的情况,见大家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个考生,甚至连年纪很大的考生也没听说过洪均的名字,知道他实力不济才放下心来。
他这次仓促之间赶考,就是不希望洪均考中举人压他一头。他对自己考中并没有信心,也就只能希望对方不中,最好对方分到臭号附近,这样再好的学识只怕这科也要废了。
王书福在府城忙着参加各种文会,洪均却闭门谢客专心复习,一直到考试那天他走出房间。
当洪均走进考场的时候,深吸一口气看看周围的考生,哪怕胸有成竹的他也被周围考生的紧张情绪感染到,幸好进入考号后不会马上发试卷,他还有很长时间来调整心情。
王书福在排队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人,也盯着考场入口,却一直没有发现洪均的身影,考试的考生太多,天又还没有大亮,他其实并没有看清楚。他暗地里希望洪均来不了,就算进去也最好遇到事,完不成答卷,这样他就不用担心。
王书福因为一直想着洪均,倒是没有心思紧张,一直到考卷发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要答题了。他打开考卷看一眼题目就觉得两眼发晕,连破题都不知道怎么破,这文章该怎么写。
王书福只能先把会写的写了,不会写的就空在那里发呆,万一想起来再填上去也不迟。他想啊想啊,发现不会的太多了,眼看着时间要不够用,便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写。
洪均和王书福不同,他拿到题目就发现都是很简单的题目,不说都是以往做过的题,至少都是以前见过,他不用太费力就能想到正确答案。当他走出考场那一刻,才发现很多人抱怨题目太难。
洪均心中觉得题目不难,但当着众人的面没好意思反驳,只是在等考试成绩的这段时间越发谦虚低调。他不止文会不参加,连旧友喊他出去见一见过去的朋友,他都推说等成绩出来再说。
他这样小心谨慎,朋友们大都不以为意,但也没有人勉强他,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怪罪他。
王书福考完之后却不同,他答题的时候觉得不行,等考完听大学都抱怨考题难,对完答案自觉答得还不错的他,心情一下子变好起来,甚至还暗自猜测自己会不会考中。
成绩公布那天,王书福早早和友人一起坐在茶楼里等结果。他带来的下人和其他富贵人家的下人都已经早早准备好看榜,当主子的只要坐在大厅里等结果。
这坐在大厅里倒不是茶楼没有包厢,而是这样热闹的时候,按惯例大家都是坐在大厅里,有好消息也能大家一起高兴,也让大家看看新科举人的风采。
王书福听着一个个名字,却久久等不到自己的名字出来。他不仅要等自己的名字,也注意有没有洪均的名字。一直到最后一名的结果出来,他才死心,不过没有听到洪均的名字他也放心了。
同桌的友人却提醒他还有五经魁首没有公布,说不定他也能中,不用失望太早。
王书福苦笑着表示自己不可能中五经魁,他对自己的学识还是有自知之明,这次没有考中只好下次再战,总算他还年轻,还能等得起。
同桌的友人也没有中,听到他这话也点头安慰自己,既然这最后五个名额不会是他们,倒不妨看看热闹,看看最后前五是哪五个人,要知道这样的人去京城赶考也有很大希望高中。
当王书福听到第三的名字是洪均时,不敢相信的向人打听这个洪均的籍贯,他希望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洪均。事与愿违,事情就这样巧,王书福拿到确定结果,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他运气不好,洪均不仅中举成绩还靠前,以后他是真的要绕着刘家人走了。
王书福心情失落的收拾行李立马回家,他要赶在洪均前面回家,并且要警告家里人,以后别得罪刘家人。今非昔比,他比不过人家,就老实的低头,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洪均听着差人报喜,把早就准备好的赏银送出去。他一脸平淡的表情和为他高兴的友人完全不同,不知道的人还弄错俩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