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二娃饿了,我先回家做饭。”魏氏看一眼正在大树下玩泥巴的儿子,和正在弯腰割稻的男人商量。

“嗯。”刘有德刚穿过来,还没弄清眼前的情况。

魏氏走远之后,他才放下手里的镰刀,坐在田梗上休息,顺便接受信息弄清楚他现在的身份。

原来这是一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的老套剧情,原身叫孙大牛,原配过世后经媒人介绍娶了魏氏。魏氏是被婆家赶出来的小寡妇,刚嫁给孙大牛的时候,对原配留下来的一子一女还算不错,可等她生下儿子,对前面的两个孩子就是一日不如一日。

原身也是个无用的人,眼看着魏氏磋磨孩子也不管,纵得她的胆子越发大,后来更是趁着原身不在把俩孩子卖给人牙子。原身知道后,魏氏抱着小儿子一番哭诉,便轻易原谅她不说,更是连俩个孩子的下落都不打听。

最后的结果便是原配的儿子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下人,因为犯错被主家发卖到不见天日的铜矿干活,不到三十岁便熬死了。

原配的女儿也惨,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直接被人牙子卖到镇上的国公府别院当丫鬟。刚开始还只是粗使丫头,等她长开有几分姿色之后,遇到来别院游玩的少爷,当晚便被少爷收用。

这个少爷收用之后却不敢把人带回国公府,因为他不过一个庶子少爷,这件事根本不敢告诉家里,透露出云不管是嫡母还是国公爷父亲都不会轻饶他。原身的女儿委屈极了,为了活命她也不敢说出来,可两个月过去,她没有换洗的事被别院管事知道,上报给国公府之后,那边也不知道哪位主子赏下来一碗打胎药。

原身的女儿不想喝,管事强压着她喝下去,回到房间她下身流血不止,也没有帮她求医问药,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这兄妹俩的悲惨结果原身却是一点都不知道,魏氏后在又生下一对龙凤胎,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刘有德穿过来的时机不太好,魏氏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把俩个孩子已经卖了。他想要把俩个孩子赎回来很难,一个多月过去,也不知道人牙子把俩个孩子卖出去没有。

刘有德看一眼地里才收割一半的谷子,决定先收完粮食再说,不过魏氏这个女人也得先教训一番,否则把俩孩子找回来她也会继续动手脚。

魏氏提着茶水和做好的饭菜到地里,刘有德没和她说话,直接接过来坐在树荫下边吃边休息。树荫下还有其他几户人家,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说到地里的收成,都说今年收成好,不像去年雨水太多,直接减产三成。

“唉,收成好也不一定能吃饱饭,能勉强过得去就算不错。”牛老汉叹息道,他活了几十年了什么年景都遇到过,结果一年到头村里人还不是连碗大米饭都舍不得吃。

“老牛,你也别想多了,咱们乡下人勉强能过得下去就不错了,听说别的地方还不如我们这里。”这话倒也不错,谁让白鹤村靠近京城一带,日子再苦也比那偏远地区强。

刘有德坐在边上默默收集信息,毕竟原主是个老实汉子,记忆里的东西对他找回两个孩子用处并不大。他想要先弄懂周围的情况,在找到俩个孩子之前,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下午刘有德把剩下的稻谷割掉三分之一,剩下的明天再忙一天应该就能割完,不过割完之后还要犁地再种一季。孙家没有牛犁地,还得租用村里其他人家的牛。

村里有牛的人家不多,所以每年租牛犁地都要排队,这个排队看的就是和主家关系好坏。孙大牛和村里其他人家关系一般,不过他原配和村里很多人家都关系好。

几户有牛的人家里,有一户就是孙大牛的族兄孙大刚,拜原配留下的关系,往年他租牛都是排在前面,可今年因为俩个孩子的事,族兄恼了他,再去租牛他被排到最后面几位。

原身被排挤到后面还不知道原因,魏氏知道原因却心虚不敢去找孙大钢,于是他们家的地割完没有牛犁地,中间还得耽误两天等犁完才能再种一季。

刘有德挑着粮食回到家里,魏氏负责做饭,才两岁的二娃坐在院子里继续玩泥巴也没人管。

魏氏准备的晚饭是杂粮粥,自家种的稻谷可舍不得吃,要用来交税和换钱。孙家除了几亩水田,还有一两亩荒地,荒地收成不好,种些杂粮勉强收了,再掺些野菜之类的东西,一家人也不过是保证不被饿死。

孙家的粮食不够吃,其实孙家以前条件还好,可孙大牛先是给原配治病,后来又娶魏氏,这两笔钱花出去,家里是真的一点银钱都没有,日常过日子也差很多。

刘有德喝着带绿色的杂粮粥,粗得后挂喉咙也要咽下去,毕竟连两岁的二娃也是和大人一样喝菜粥,他有再多的不满也要咽下去。

魏氏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平日里孙大牛就是个不说话的闷性子。这几天为租牛的事,孙大牛正生闷气,她更不敢惹,说到底这件事她也知道不对,可为了自家二娃,她不得不把前面的俩个孩子卖掉。

她只希望菩萨以后要怪罪要报应也是直接找她,不要影响到她家二娃。

刘有德晚上睡在西屋,这是前面的大娃和大丫睡的房间,兄妹俩都还不到七岁,一直是一起住西间。

魏氏又要下地干活,又要做饭带二娃,天黑之后她就睡了,并不知道刘有德睡西间的事。第二天天刚亮,地上的露水都还收干,刘有德就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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