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原本安静祥和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不少弟子已经拿出了兵器,却看看傅玉书,又看看赤松苍松,迟疑不定。

尤其是青松的弟子,金石、玉石、姚峰三人更是面色狐疑。

云飞扬终于一怔,看着判若两人的傅玉书,苦涩道:“真是你杀了掌门和师兄,嫁祸给我……”

他实在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这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受远比被人冤枉还要苦涩郁闷。

“难道真是傅玉书杀了掌门和师兄……”

其他弟子顿时迟疑了起来,惊惶之中尤有几分不可置信。

“诬陷,这是诬陷!待我拿下这两人!”

傅玉书怒发冲冠,飞扑了过来,他衣袍鼓荡而起,全身的真气已经用出,必要一击制住李知鱼和云飞扬。

也就在这时,一道高昂的声音响起,“且慢!”

他话音一落,现场所有的人安静了下来,但傅玉书却没有停下。

他手中的剑,更是急如闪电,把武当两仪剑的精妙全部施展了出来。

“哼!”

来者冷哼一声,把腰间的长剑以暗器的手法投掷出去,其中蕴含的威力,足可以开山裂石。

顿时之间,傅玉书的去势受到阻截,不得不停下,看向老人。

这个老人当然就是青松的师兄,修炼天蚕神功二十年的燕冲天!

只见他须发俱白,纠结在一起,也不知已多久没有梳理,一身灰布衣裳,亦是肮脏不堪。

他面容瘦削,身子亦一样,但仍然可以看得出,骨节奇大,有异常人。

他腰身有些佝偻,面色苍白无血,似乎带着三分病态。

“傅玉书,你把话说清楚!”

燕冲天早已起了怀疑,只是不确信,此时更是疑窦大胜。

“怎么,你们都不信我”

傅玉书目眦欲裂,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伦婉儿的脸上。

“傅大哥肯定不会是叛徒!”

伦婉儿脸上浮现了坚毅之色,眼中都是爱恋之意。

她对于云飞扬只是同情,但对傅玉书却是甜蜜的爱意。

“好,婉儿,天底下只有你信任我了,来,你过来,我们面对他们!”

傅玉书脸上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神情,沉声道:“武当掌门我不当了,你愿不愿意和我浪迹天涯……”

“我当然愿意!”

伦婉儿脸上喜极而涕,朝着傅玉书扑去。

“等等!”

就这傅玉书露出得意之前,燕冲天却一把拦住了伦婉儿的身形,点上了她的穴道。

伦婉儿顿时流下了眼泪。

“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燕冲天朗声道,他实在很有先见之明,万一傅玉书真是武当叛徒,那伦婉儿岂不羊入虎口。

“可恶!”

傅玉书顿时露出了计谋被看穿的恼怒。

今天这一劫,想要渡过,实在不容易了。

“师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石询问赤松,苍松两人。

赤松以锐利的目光盯着傅玉书,声音很冷,道:“因为叛徒不一定是云飞扬!”

他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傅玉书,斥道:“说,是不是你!”

大殿内的弟子终于齐齐一怔。

金石,玉石,姚峰等三位青松的弟子也把目光看向了傅玉书,带着狐疑之色。

“不可能,师傅乃云飞扬所杀!”

忽然,金石怒道:“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这还有假”

李知鱼淡然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只因这是敌人故意制造给你看的!”

金石怔住,脸上涨得通红。

他的性格和名字一样,一个金,一个石,自然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

他实在有些不信傅玉书才是叛徒,但刚才傅玉书的歇斯底里,他也实在没有见过。

终于,他把目光看向了傅玉书,怒道:“真的是你”

“若我没有猜错,当初后山寒潭的老疯子,他是你的爷爷吧!”

就在这时,燕冲天重重呼吸了几口气,“我早该杀了那个老家伙的!”

傅玉书脸上终于没有了血色,他盯着李知鱼,眼神凶狠:“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李知鱼笑道:“因为你当初派人来追杀我,我可是很记仇的!当然了,这还不是最只要的原因……”

“最主要是,我看你不爽……”

傅玉书顿时一怔,随后面色扭曲以极,他简直是要疯狂了。

这一种答案,实在令人郁闷,更令人不甘。

呛啷一声,傅玉书终于拔出了宝剑,长剑一闪,寒芒四射,人与剑合成了一条线,飞射而来。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李知鱼垫背!

李知鱼手指缓缓游弋着,拇指轻轻一挑!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好似敲击钟磬,发出颤颤之音,顷刻之间,一道寒光亮起,迫人的剑气喷薄而出。

李知鱼掌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口又细又长的精钢长剑,这口剑连两指宽都不到,又细又薄,刃口却是锋利无比,闪着渗人的寒光。

一剑荡去,便裹挟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寒气。

吟!

一道长吟,引空而起。

两道剑光,霎时间宛如蛟龙一般,绞缠再了一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好厉害的落日剑法!”

傅玉书心下震惊莫名。

他原本修炼了逍遥谷的武功,现在又学习的武当六绝,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电光石火间斩杀李知鱼。

竟不料李知鱼武功这样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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