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魔剑!”

“合二为一了!”

群豪尽皆失色,心中为之凌然。

“好可怕的魔性!”

鸠摩智目光一闪:“此等魔器,唯小僧以大佛法方能镇压……”

但他却没有行动,而是瞧向了玄慈等人,精光闪烁,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不言自明。

段延庆施展炼剑诀,双剑合一,掌心短剑一尺,持在手心,力量源源不断涌入。

脑海之中,魔性似脱缰野马。

“杀!”

他仰天长啸,双目血红,宛如噬血恶魔,冲入群豪之中。

一刀客还未挥出自己的刀,便已溅血。

段延庆毫不留情,又杀向另外一人。

“不可力敌,快逃!”

群豪已吓出一身冷汗,四面逃散。

“逃不了的!”

段延庆剑下更不留情,就像是斩瓜切菜似的,那袭黑色的斗篷已经被溅上无数点鲜血。

鲜血与枫叶落下,比春花更娇艳。

“好美的血!”

“没有什么事,比杀人更痛快的了。”

段延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几乎呻吟了出来,放声大笑。

“邪魔,休得猖狂!”

玄慈等正道高手怒斥一声,再度上前,施展平生之力。

砰砰砰砰!

他们一个个飞着过去,此时竟飞着回来,砸落在地。

“大师!”

青衫书生战战兢兢,他的面前躺着本因,本参两位天龙寺高僧,气息奄奄。

“段,段……你,你怎么在这里,快逃!”本因虚弱道。

“段誉!?”段延庆目中却光芒一闪,饮血之剑已至。

锵!

一枚暗器激射而出,将饮血剑打偏。

“是你!”

段延庆身形一顿,大手却已抓住了段誉的肩膀。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

李知鱼漫步而来。

“你,你……”

段延庆眼中突然恢复一丝清明,魔性似消减了几分,念头却又回到了十九年前的那个月圆之夜。

当日他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声音也发不出了。

他简直已不像一个人,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

他挣扎着来到天龙寺外,希望枯荣大师主持公道,但最后拯救他的不是枯荣大师,而是一位‘观音菩萨’。

传说之中,观世音菩萨曾化为女身,普渡沉溺在欲海中的众生,是最慈悲的菩萨。

“你是鬼神?”

段延庆浑身颤抖,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竟被人一言道破,心神大乱之下,脱口而出。

“那观音乃是送子观音!你瞧一瞧段誉脖子里的金牌!”

段延庆似有所悟,又恍然不觉,俯身去看段誉的头颈,见他颈中有条极细的金链。

拉出金链,果见链端悬着一块长方的小金牌,一面刻着“长命百岁”四字,翻将过来,只见刻着一行小字:“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

段延庆看到“保定二年”这几个字,心中大震:“保定二年?他……他是十一月的生日,刚刚相距十个月,十月怀胎,他……他竟然是我的儿子?”

“不是这样的……”

段誉呆住了,目光涣散,瞧着这个丑陋不堪的大恶人,嘴唇嗫嚅了两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段正淳,你就算做了大理国皇帝,那又有什么稀罕?我有儿子,你却没有,哈哈哈……”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室家之乐,蓦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将相,都万万不及有一个儿子的尊贵,当真是惊喜交集,仰天狂笑。

热血上头,大起大落之下,心房失守,那股噬血魔性却是骤然勃然。

魔念一起,什么人不能杀?

掌中之剑,顿时刺入段誉胸膛,一股血线飚射而出!

段誉惨叫一声,立刻昏迷。

“啊,怎么会这样?孩儿……”

段延庆突然再度恢复了清明之色,见着段誉昏迷过去,悲啸一声。

掌心一转,短剑投射而出,直穿过数十根枫树,狠狠插在树干上。

段延庆的头却是垂落下来,身躯迅速干瘪。

他一身之精血,已全部喂养饮血剑了。

“死了?”

李知鱼一怔,他实在没有料到这种结局。

忽然之间,三缕太极气飞出,钻入李知鱼眉心,落到太极图上。

“魔剑!”

鸠摩智目中精芒大放,身躯一掠,掌力喷吐,其他正奔去的江湖豪客一个个吐血倒飞。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鸠摩智托着短剑,喜不自胜。

短剑一尺,通体透明,血色似琥珀。

“快快放下魔剑!”

玄悲,神光上人,丁春秋齐齐涌上来,声音高昂。

“想要?得看你们能不能追上我了!”

鸠摩智冷笑一声,脚步一动,飞掠而去。

“追!”

一行人强忍伤势,联袂而去。

李知鱼瞧了眼远去的鸠摩智,终于是没有追击,检查起段誉伤势。

“这小子,果然天生猪脚命……”

寻常高手,若是被饮血剑击中,恐怕一身精血不保。

但李知鱼却发现,自己当初拍入段誉体内的天蚕真气护住了他最后一丝心脉,陷入到假死之中。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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