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成绩好,爱干净,五官端正,不能太黑......
老黑是一点戏都没有啊。我说你要求太高了,这学校里除了我就没人能达到。
她直接翻白眼,鸟都不鸟我。我说你要求真高了,这当口的小屁孩,谁会在意什么阳光之类的。
她说肯定有,我没见到而已。我寻思了一下,不免阴笑:“的确有,一班的许正龙,广州来的帅哥,你中意不?”
她有些羞意,显然听说过许正龙了,而且颇有好感,我顿时苦逼:“你还真觉得他不错?他都舔......哎,算了,我就为老黑抱不平啊,人家好歹跟你做了半年笔友,你竟然不喜欢黑的。”
她说是个女生都不喜欢黑的,她不可能对老黑有好感。
我琢磨了一下,说你自己看着办,许正龙已经有女友了,你找别的试试。
她顿时脸红,说不早恋,手指头却捏着衣角扭捏起来,不早恋才怪。
我就没理她,下课后跑去找老黑。结果他竟然在看《金鳞不是池中物》,我拍了他一下,他吓得一抖,忙将书塞进了书桌里。
我坏笑不已,老黑面红耳赤:“读书人的事.......算不得淫。”
我特么喷你一脸翔,一把拉他出走廊,他好奇问我搞毛。
我就润润喉:“你也开窍了吧,好好领悟,然后找一个好姑娘实践一下,汪甜你就别.....”
“我打算给汪甜写情书了!”
我话还没说完,老黑忽地打断我的话,又是羞涩又是激动,我喷了一口翔:“啥?”
他扭扭捏捏的:“书中主人公侯龙涛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我不能再这样磨磨唧唧了,汪甜是个好姑娘,我不能等她让别人抢走。”
你特么看个黄.书都能看出人生道理?我急了,这次本来是要告诫他别招惹汪甜免得神伤,岂料他竟然决定去招惹了。
“你帮我送信吧,下节课过来,我现在就写!”
老黑转身跑进教室,屁股一翘一翘的。我拍拍额头苦逼逼地笑,我了个槽。
我回教室后,又找汪甜,说你的要求真不降低了?起码要接受黑的吧,黑的健康有魅力。
汪甜撑下巴嘟嘴:“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啊,我喜欢白白净净阳光帅气的。”
我就没吭声了,说起来都怪我啊,要不是我将黄.书给老黑,他肯定不敢写情信。
我寻思半响,下课后跑去找老黑,他当即将一份工工整整的情书给我,脸红红的跟个娘们似的:“去给汪甜吧,她认得我笔迹,希望跟我心有灵犀吧。”
我干笑几声,说你不再考虑一下?很多漂亮妹子啊,汪甜太纯了,不好上手,普通班很多骚的,随便找个乐一乐就算了呗。
他当即不悦:“赵东,你怎么这样说女孩子?我跟汪甜是文人之交,她必定懂我心意。”
我咳了几声,抽着嘴角回去直接将情书丢给汪甜,她一愣问是啥,我说你自己看。
她就看了,脸色也越来越迟疑,最后咬住了嘴唇:“老黑的,他......”
我幸灾乐祸地坐下,说这下完蛋了吧,看你怎么应付老黑。
她显然纠结,半响叹了口气:“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
我说老黑是文人玻璃心,容易碎,你好生掂量着吧。
她就沉吟起来,最后还是求助于我:“你说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老黑。”
我说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拒绝算了。汪甜自然不肯,就是让我想个好办法。
我其实不想管这种事,奈何老黑跟我是朋友,而且我也逃不了干系,不能撒手不管。
我就敲着桌子琢磨了片刻,灵光那么一闪:“老黑之所以迷恋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文人之气,你们都是的家伙,你在他心目中就是李清照,婉约动人啥的,你试试破环自己的形象,让他主动放弃你。”
汪甜疑惑地眨眼睛,眉头也皱着:“什么意思?”
我抬脚踩在凳子上:“像我这样当个流氓,在老黑面前,你就挖鼻屎挠屁股,别装李清照。”
“去死!”汪甜当即黑了脸,我斜斜眼:“比起老黑的伤心,还是自己的形象重要啊。”
她当即摇头,又点头,然后再次摇头:“你都是什么破主意......我试试吧。”
我说你抬脚,她就抬了,难堪的踩在凳子上,不过她着实美丽,这样学流氓,反倒不减魅力。
我说你挖鼻屎看看。她又羞又气,十分尴尬地将手伸向鼻孔,我憋着笑盯着她看,她手指碰到鼻孔了,但始终不肯插进去。
我抬手就是一推,她手指就进去了,那么一插,当即痛得掉泪:“痛死了!”
我说这就对了,你先适应一下,现在给老黑回信,一定要匪气十足,别卖弄你的文言文了。
她咬牙回信,我在旁边指点她,好一番折腾终于写好了。
我等下课就拿去给老黑看,他转身拆开,深情地嘀咕:“老娘今天没空理你,有什么事跟赵东说吧,妈的,我脚也痒,抠了一节课还痒......”
我瞧见老黑傻了眼,反复看了几遍,犹自怀疑:“这是汪甜的回信?”
我点头,他一个劲儿摇头,说汪甜不可能这么粗俗,一定是搞错了。
我说是你搞错了,汪甜本来就是那样,一直在装呢,天天上课抠脚,我都瞧见的,恶心死了。
老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看字迹的确是汪甜的。他抱着脑袋闷吼了几声,沿着走廊跑啊跑,最后哧溜停在我面前:“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