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看着顾饶曼笑得花枝乱颤,说的都哪跟哪啊,弄得好像卓航很怕自己生气一样。
明明就是卓航他自己说的只是当自己是同学的,所以,一定是曼曼误会了,对!曼曼误会了。
田小夏摇摇头,似乎要把刚刚一瞬间冲进自己脑子里的旖旎全部摇出去。
第二天,股票认购证直播,认购证并不是随时都能买的,本来只在年初的时候能买的,但是因为计划发行一千万份的,年初那段时间只卖出去了两百多万份,这才让后来银行有认购证可以陆续出售。
第二次可以买认购证的时候,因为第一次的猛赚,第二次倒是卖得很好,可惜了,第二次认购证发行之后股市开始大跌,紧接着特区8.10事件。这导致了第三次发行的时候再次无人问津。
加上一个认购证可以参与四次摇号,当年有效,所以,田小夏才能在年底赶上认购证发行,或者说,这也是到了年底她还能买到的原因。
因为已经年底了,每个月摇号一次,有新股发行可能会增加摇号次数,也就说,田小夏手里的认购证机会不可能等到四次摇号机会的。
在交易大厅等着现场摇号的时候,田小夏看到了人生百态,大客户都在大客户接待室,并不挤在大厅,甚至都不出现,人家有交易所的咨询师在帮着看情况。
在大厅等的多半是散户,手里有个十来张认购证的。
有的人十张一张都没摇中,有的能摇中七八张,这就是现实,这也是命。
摇到田小夏手里的百张连号了,田小夏也有些紧张,这概率算不清啊,自己的运气也不至于太差吧。
田小夏默默地在祈祷,还好,拿到重生指标的她运气的确不算太坏,摇中了48张!这可比她预期的30张好多了!
摇号结束,田小夏又开始算算不清的账了,算不清也得算啊,顾饶曼和卓航几乎是指望不上的。
正算得心烦呢,有人和卓航打招呼,“嘿,年轻人,你也玩这个?”
“我就是个保镖,她要买呢。”卓航说着指了指田小夏。
田小夏也抬头看来人,嘿,也是她的“熟人”啊。卓航面前站的腋下夹着皮包的中年人正是前两天差点撞了陶金玲的司机。
“和你们一起那个女的没事吧?”中年人问。
田小夏答,“没事,就是腿被地上的瓦块割破了,出的血比较多,骨头没伤到。”
“嘿,我猜也是,虽然我当初是赶时间,但是我应该是没撞上的。”
田小夏点头。
“再次遇到,也是缘分,廖彬,听几位口音像是京都人?”
顾饶曼点头,田小夏说:“我在京都上大学。”
“嘿,巧了,我虽然是温市人,可我娶了京都老婆,常年在京都,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说起温市,田小夏就想起“皮革厂倒了,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温市人别的不好说,提起来做生意,那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廖彬很自来熟地坐了下来,和田小夏聊了起来。
田小夏真的对股市不了解啊,她真的只是投机倒把来了,廖彬也看出来了。
“嗨,回京都有空聊啊,我这之前买的认购证摇了四次了,这次摇不了,新的又没买上,走了走了,不在这耽误时间了。”
诶,摇不了,没买上。这…瞌睡遇上枕头了。
虽然是中年人,但是田小夏也不能直接喊人叔叔吧,但是喊哥哥好像又有点喊不出口。
“廖老板请留步。”
廖彬回头一脸问号地看着田小夏。
“我这倒有几个已经摇中的号可以让给廖老板,不知道廖老板需不需要。”
“哦?怎么说,你不是自己也要买嘛。”
田小夏觉得这也算是谈买卖了,这谈生意得半虚半实才是。
“廖老板估计也看出来了,我是真不懂,就年初看人挣钱了眼红,这刚上大学逃了父母的掌控就来了。我只想着概率高,就一次性买了一百张认购证,这概率是真高了,可是我钱也没了。”
廖彬笑,这话可信,一百张就是三千块,要说没钱了,不是没可能的。
“那…?”
“不瞒廖老板,我是听我们学校教授说这次发行新股股市会涨我才来的,要不然我也不敢请假跑来沪市。”
廖彬点头,他也是得到小道消息了,所以才周五匆匆忙忙从外地赶来,可惜还是没赶在银行下班前买上认购证,今天来其实也是碰碰运气,万一摇号的人没察觉自己之前的认购证已经摇过了呢。
“我摇中48个号,我听说一个号至少要投资六七百,我们几个朋友凑了点,只凑够一万出头点,撑死能用了二十来个号,我让给廖老板十个怎么样?”
廖彬眯着眼睛,这孩子,有前途,知道自己撑死能吃下二十来个号,还只卖给自己十个,这是想讹一笔呢。
“我要不了十个的。”
拉锯战开始了,“廖老板,我这是卖摇中的号啊,可不是卖认购证,刚刚我可看了,有人十个认购证就摇中一两张的。”
“认购证就好了,这次摇不中还有下次,今年还有两次摇号呢。”
“那你要认购证我也可以卖给你啊,一百张都卖!今年可没有认购证再发行了。”
其实田小夏隐约有过这个念头,自己只打算买一次,可是认购证就摇一次号也着实浪费了些,既然你说我卖的不是认购证,那我就连着认购证卖给你好了,反正我又不用了。
田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