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想让我说什么?”
影儿偷觑着他,对于他的问话,她除了不解,还是不解,她轻皱眉头。
如果他想要她说感谢的话,她已说了n多遍了。
她还能有什么解释?信上不是都写的很清楚给他了吗?曾祖父来寻她,她自然就跟着他回到星月宫。之前她也表示过多次,她会离开的。
他是气自己没有亲自向他道别?
他又不像是一个气度很low之人。
“怎么不说话了?”
幻逸辰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对于他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速度,影儿真的自叹不如了。也许她该给他颁发奥斯卡最佳变脸奖。
她在心里泛着嘀咕。
她自问也没有惹到他,不必一进门就给她黑脸吧?
正所谓来者是客,他大老远的过来,她定会好酒好菜的招待他的。
可他次一进来,便像似兴师问罪的样子,他们先前见面,他不是脸色还正常的吗?
偷瞄他越发阴沉的脸,她还是妥协了。
fe!她勉为其难的再想想,是哪里自己处理的不好。
“好吧,好吧,你让我再好好的想想。”
影儿咬唇认真思索。
须臾,她还是放弃了,不是银子的事,她真的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了。
她清澈明亮的双眸回视着他。
幻逸辰俊脸变得愈发的难看,深沉。
薄唇抿成一条线,半晌后,他低沉的嗓音中似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双俊目灼灼的凝视着影儿,高大挺拔的身姿一站而起,居高临下的架势。
瞬间让影儿的气势矮了一大截。
他阴沉的语气说道,“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影儿无惧的站在原地,傲气的微抑起下巴,眼神依旧清辙,未见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指的是什么?”
他真想撕开她天真无邪的表相,在来的路上,他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再让她的假象所迷惑。一见到她,他又差点相信她了。
不行,不可以给她无辜的眼神蒙骗。
这次要不是他亲自来星月宫,他还不知道花宫主给她安排的亲事。
难道她不应该向自己解释清楚吗?
她把他的真心搁往何处了,还是她觉得对他而言,无所谓?还可以继续隐瞒下去,直到木已成舟?
“什么?”
影儿一脸的茫然,严重怀疑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个频道的。
怎么她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你不如直说吧。”
省得玩你猜猜看的游戏。
幻逸辰冷肃的目光凝聚,咬咬牙,迸出话。
“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当时听到花老宫主对他提及时,胸口抑制不住翻滚的怒意。
“什么?谁告诉你,我要成亲了?”
她错愕的睇着他,成亲是人生大事,她这正主儿都一无所知呢,是谁跟幻逸辰开那么大的玩笑?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怒意从何而来,他该不会当真了吧?
“你曾祖父,亲口对我说的,这岂容有假?”
对于花老宫主的话,他自然是深信不疑。幻逸辰揪紧眉心,烦躁的在影儿的面前来回踱步。
她对自己又一直不愿对他表态。
他满心期待的骑行千里,不辞辛苦的赶来,不曾想竟得到这样的消息。满腔热情心情马上像被一盆冰水兜头倒来,如何教他能冷静而处之?
他在走来紫轩院的路上,想了很多。
他此行来星月宫有两个目的,一是想弄清楚解毒之事,二来是弄明白花影儿对自己的心意。
他身上的毒,花老宫主已帮他把过脉,也问过他当时的情形。
花老宫主也已给出了答案,那是因为他吸进了影儿的血,她的血属至阴,他所中的毒也是至阴之毒,两相至阴,反而能逼出他身上的余毒。
原来他的毒之所以能解,是影儿的血。
实际上,花木子只说出了一部份的原因。因为涉及到蓝珠子,他不便对他透露太多。
因他的毒是至阴之物所提练出来的,影儿当时身上戴了蓝珠子,也属至阴之物。
影儿在极度害怕时,引出了蓝珠子灵力。也正是如此,幻逸辰身上的毒被吸了出来。
影儿听闻他的话之后,马上摇头。
“不可能!曾祖父完全没有跟我提起过此事。”
曾祖父不可能那么草率决定她的婚事。
“我要去问曾祖父。”
说完,她转身,不经意间碰到了案上的书册。
书册在下一刻,哗啦啦的掉落一地,其中一张纸张不偏不移的飘到幻逸辰的脚上。
两人几乎是同时的,都看向了那张纸,影儿见了上头的字,她顿时惊慌失措,快步的走到他的身边,想要捡起来。
“还给我!”
幻逸辰还是快了她一步,弯身捡起了纸张,拿在手上。
他意外的看见纸上全是写着他的名字。
“是你写的?”
有些字扭曲变形,又些娟秀端正。
“还给我。”
影儿羞红了脸,她没想到会让他瞧见自己写下他的名字,还满满的一张纸。
她急的伸手想夺回。
“我的名字?”
幻逸辰拿着纸张举高了手。
因为二人身高的差异,影儿垫高了脚尘都没有办法够的着。
“你怎么可以随意偷看别人的东西。”
她叉腰瞪着他。
幻逸辰看了上面的字,心情大好。
“想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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