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等到脖子都快长长了,还不见幻逸辰的到来,祁川叔叔不是说去接他进来的吗?怎么还没有来?
她百般无聊坐在围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双腿。
微风吹起她云裳似的裙摆,阵阵飘动,一头柔顺的秀发在燕子的巧手下,一半的发丝梳出了美丽的花髻,绑上了发带,另一半的发丝,披散在肩上,精致的五官展露无疑。
“小影儿,你看我带谁来了?”
影儿听见了祁川大嗓门远远的传来,她睁大眼睛眺望。
祁川叔叔高壮的身子疾步走着前头,将同样身材挺拔的幻逸辰挡去了大半的身子。
影儿顿时扬起了笑容甜美,双手朝着他们挥手。
幻逸辰也看见影儿了,穿着白色云裳的衣裙,坐在长满了五彩缤纷的高墙上,她美的让人夺目,像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他幽黑的眸子,盈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深情,远远的凝视着她。
如今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有整整七日未见了。
她真是狠心,离开时,走的悄无声息。
他不知该气她,还是狠狠的数落她一顿。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是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慰籍他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他和影儿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小姐!”
燕子见影儿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她的瞌睡虫马上就被吓跑了。
影儿慌乱的收住心神。她刚才望着幻逸辰失神了。
“嗨!祁川叔叔,幻逸辰~”
再次见到幻逸辰,她真的很开心。
心里有个诚实的声音告诉她,她想他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影儿吓了一跳,表面还维持着镇定的神情。
不,不会的。
幻逸辰走近之后,突然意识到影儿坐在高墙上朝着他们挥手打招呼,那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他的俊脸瞬间凝结,有些不悦的瞅着她。
身子凌空飞起,出现在影儿的身旁,不由分说的,搂着她的腰飞回地面上。
冷着嗓音低斥道,“你难道不知道,坐在上面非常危险吗?”
影儿凝视着他寒冰似的侧脸,方才见着他的喜悦心情,霎时冻结在脸上,语气委曲控诉。
“你干嘛那么凶!”
她可是一早就在这等他,他一见面就给她冷脸,她拨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触自己,他手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
幻逸辰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影儿撇开眼不看着。他从来也没有哄过姑娘,见她似乎生气了,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影儿~”
语含在口中吐不成句。
祁川诧异的来回的盯着俩人的亲昵的举止。他的手指摸着下巴。
然,他又忽然忆起了幻逸辰身上的毒,神情立即丕变。
“幻小子,你的毒?”
他微眯着眼,上下的打量着幻逸辰,他不是不能碰女子的吗?这小子居然敢碰影儿。
“快松手。”
他急忙一个手刀劈在幻逸辰的手背上。
幻逸辰反应极快,在祁川还没有碰触到自己之前便轻松的闪开了手。
深邃的眸子依然睇着影儿。
“我身上的毒已解。”
“什么?!”祁川诧异地续问,“什么时候的事?”
当年为这小子解毒,他也没有少花力气。
要知道幻小子身上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阿福那厮下了歹毒之心,不然这种至阴至毒的毒药,怎会如此难解。
恐怕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唯有宫主和颜玉了。
就不知幻小子身上的毒是如何解的?
祁川仍心存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幻逸辰。
他的脸,脖子,手,似乎真的没有异样。
幻逸辰摇首。
“我也正想请教宫主。”
义母也为自己诊断过了,她也查不出个中的原由。
“哦?这么说来你也不清晰自己的毒是怎么解的?”
这可真是奇了!
解药是宫主亲自调配,炼制,因为药性放久会流失,每隔两三个月,宫主便会命人送解药给幻逸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就等一种花开,佐为引子,便能全数的将他身上的余毒清干净。
据他所知,这花还没有盛开,解毒之药自然没成,幻逸辰却说自己身上的毒都已清,这岂不怪哉?
影儿站在一旁也说不上话,只能呆站着,听着幻逸辰和祁川叔叔二人,你来我往的交谈,从他们的言谈中不难看出二人非常熟识。
“小姐!”
燕子慌慌张张的从院子内绕了出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你有没怎么样?”
她急忙检查影儿的身子,一抬头才发现祁川也站在一旁。
“祁护卫,你也在这?”
小姐的身侧还站着另一名陌生的男子,她赶紧将小姐拉离,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影儿的前面。
一面戒备的问道,“小姐,他是谁?”
他怎么能随意的闯进星月宫?
“她不是坏人。”
影儿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是吗?”
方才吓死她了!
她在院子内瞧见一名陌生的男子突然出现,还将小姐抱下了围墙的另一侧
“幻逸辰。”
燕子讶异的脱口而出。
“啊!他是……”
影儿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对她使眼色。
“唔唔……”
燕子哼哼啊啊的点头。
“小影儿,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