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悠悠的转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根床柱,有些陈旧,床幔也有此泛黄,她身上盖的被子靛蓝色的,上面还绣着盛开的花朵。
她有些恍惚,侧首看着屋内唯一的一盏烛光,在摇曳。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再看了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屋内看起来很简陋,是一间土坯房,房子的中间放置着一间四方桌子及两把长椅子。一扇小小的木窗,开着一条小缝,仅开着几公分宽。
影儿看向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她记得之前她在林子里的。他们呢?为什么这里只有她自己的?
他们不会是抛开了她,走了吧?
讨厌!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影儿想翻身坐起来,她才不过一动,随即便牵动到她的脚底,传来刺痛的感觉。她的脚好痛。这是怎么了?
她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两侧,轻轻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哇呀呀~”
“呃~”
两只小松鼠咚的从被面滚落在床上。
“唧唧,喳喳!是你们吗?”
影儿听到了它们的声音,终于不安的心情有些稍微缓解了。
“影儿,你终于醒了?”
唧唧,喳喳利落的爬回到被子上,站在高处,影儿终于看到它们了。
“太好了,你们也在这里。”
她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没来由的觉得好害怕。
唧唧点着头说道,“对呀,我们一直都在这里。”
喳喳也接着说话了,“你睡了好久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叫醒你。”
“我怎么了?”
影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一大跳。
双手拉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这,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一件浅杏的衣衫穿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有影响自己有换过衣服。
咿呀~
房间门被推开了。
幻逸辰低着头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饭菜。
“你醒了?”
他在外头,听见了房内传来的声响,他便让农妇准备了一些饭菜端了起来。
他们从林子出来之后,一路的骑着山赶着路,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在怀水的交界处碰到了言仲文,他正骑着马过来寻他们。
四人便一直赶着路,走了许久,才来到了这间农舍,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借了两间房,借住一个晚上。
“是你!”
影儿有些小激动的看着幻逸辰走近来,她脱口而出的说道,“我以为你撇下我离开了。”
一副小媳妇受委曲的模样。
幻逸辰将手中的饭菜放在了木桌子上。
“你醒了,过来吃些东西吧。”
她真的很能睡,一下睡了七八个时辰,期间他抱着她在马上一路的奔驰,她都没有醒过来。幻逸辰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抱着她的身子越来越滚烫,脸蛋儿也变得不自然的红。手上一摸才知道,她发烧了。
他们骑了几个时辰,路上荒凉的没有一户人家,走了许久才找到这家农舍。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影儿轻轻的掀开了床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一整套衣服都被换下来了。
她的衣服是谁帮她换的?
幻逸辰放好碗筷之后,没有听到动静,他转动见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裳。
一眼便明了,他开口解释道,“你的衣裳是隔壁大娘帮你换下的。”
她原本身上穿的那套,他命仲文将它扔了。
“谢谢你!”
影儿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心下来。
“过来吧。”
“嗯。”
影儿双脚挪下床。
咦!
她的两只脚都被布巾包裹着。难怪刚才她觉处自己的脚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包裹了布巾。她的脚怎么了?
影儿寻找着床下的草鞋,发现草鞋也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双花布绣花鞋。
“这鞋子?”
她不敢随意的乱穿,万一这不是为她准备的,那可就尴尬了。
“我过来扶你吧。”
幻逸辰没忘记,当时隔壁大娘帮她脱下她的草鞋时,她的双脚被草鞋勒出了几道很深的血痕。脚底也被扎得千疮百孔。
当时他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她居然都没有吭一声。
他请大娘去附近请来的大夫给她开了退烧的草药,也给她清理了脚上的伤口。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的。”
影儿不想再麻烦了,他已经帮了她不少忙,还带她出了林子。
她急忙将双脚放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她轻叫了一声,又重重的坐回到床上。震得两只小松鼠弹跳了一下。
“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伤口会一站起来会这么的痛。
“你没事吧。”
幻逸辰已经走到了床边,站在她的面前。
影儿抿了抿唇,摇头。
“没事。“
幻逸辰无声的看了她一眼,弯下了身子,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快放我下来。”
影儿没想到他会突然抱起她的,她小手急忙的拉着他的衣袖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的脚受伤了。”
幻逸辰抱着她目不斜视,径直的走到了木桌前,将她放在了椅子上。
“快吃饭吧。”
影儿睇着他。
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与他接触下来,才发现他一点都不若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