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与娘亲竟然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他悲戚的想着。
以前娘亲对他虚寒问暖,的关爱有佳,有点大病小病都彻夜未眠的照料他,总要等到他完全痊愈了才放心。
如今连正眼都不愿瞧他一眼,同在一个屋檐下,彼此都很难见上一面。
他知道事出必有因,他真的很想弄清楚,是什么事情让娘亲对他这种态度。幻逸辰也猜测了千万种原因,事情究竟是如何,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
他努力的尝试过,想要改变这种现状,一次次的尝试,换来的却又一次次的失望,他几乎要放弃了。
他很想问到底怎么了?为何他们的母子情会降到了冰点?谁来告诉他?
幻逸辰很想了解清楚原因,抓住根源,才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去修复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娘亲一直躲着他,尽管他花了很多心思,想了解,但总是无从下手。
幻逸辰的心像是被针扎般难受,他的表面维持一贯的若无其事,内心却百般煎熬。
忐忑不安的端坐在娘亲的身旁,眼睛的余光一直偷偷地注意着娘亲的举动。
许久未见她了,感觉她轻瘦了不少,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有种松松垮垮的感觉。
从他走进来之后,他便明显感觉到娘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方才的谈笑风生,好像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安盈芝的内心也正在经历着煎熬,有些坐不住了,她努力的想要维持表面的宁静,失序的心跳,正砰砰砰的撞击着她。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子,暗暗的做着深呼吸,她不能在辰儿的面前表现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幻逸辰的视线看了过来,盈满了复杂的情绪。
安盈芝的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心跳的速度更是擂动着。她又何尝希望自己用冷漠的姿态对待辰儿。
辰儿他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是她做错了,是她害了辰儿。
她很快的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
心悸的毛病又要犯了,她放在双膝上的双手,用力的绞动着,揉搓着。
站在她身后的范木榆也似乎感到了安盈芝的焦虑情绪,她快速的移步到安盈芝的身边,悄声关切的问道,“夫人,是不是不舒服了?”
安盈芝没有马上回答范木榆的问话,她不想让其他的人看出了端倪。
“娘亲,你怎么了?”
范木榆询问的声音虽小,坐在一侧的幻逸辰还是听到了。
他娘亲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整个神情都不对劲了。
“娘亲,你是不是不舒服?”
幻逸辰紧急的站在她的身旁,想伸手去碰触她,又思及自己的毒,他还是颓然的垂下了。
“木榆,我们先离开吧。”
安盈芝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情绪,她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了,眼神散涣。
手颤抖的握住了范木榆的手,手掌的冰冷隔着衣物能让范木榆感觉得到,范木榆皱起了眉头。
她很担心夫人的身子,又不便在众人面前开口询问。
“枫夫人,枫小姐,不好意思了,我家夫人,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要先回寝室去休息了。”
她又转向幻逸辰。
“少爷,我先扶夫人回寝室了。”
范木榆随侍在安盈芝的身边多年,她最清楚夫人的情况了。
自从夫人死里逃生,醒来之后,她就落下了心病。
她劝过,也开解过夫人。
可都没有用,夫人的心病日复一日,已经越积越深。旁人已经没有办法劝解得了她了。
近些年来,夫人的心病更是变本加厉,只要夫人一见到少宫主,她就会犯心绞病。
宫主为她寻遍了不少的名大夫都不能治好她心悸的毛病。
夫人不想让少宫主知晓,大家便三缄其口。
看着夫人痛苦,又伤心难过,她也跟着暗自神伤。
范木榆在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苍天有眼,帮帮夫人和少宫主,让他们俩都好好的。
范木榆扶起了安盈芝摇摇欲坠的身体。
“娘亲~”
幻逸辰凝视着安盈芝苍白的脸色,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的身旁。
安盈芝双腿虚软无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安盈芝眼角余光见到他伸出来的手。
“别碰我!”
突然喑哑的声音喝止道。
幻逸辰闻言双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眼睑敛了下来,很快的掩盖住了。
他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这一切都看在了枫夫人的眼中。
她是一个明眼人,幻夫人之所以喝止幻逸辰,是担心他碰到自己会毒性复发,她理解一位做母亲的心态。
枫夫人也算是一路看过来的,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也听旁人说过一二。
幻夫人突然身体不适,想毕也是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引起了心里的不适。
她行医多年,也见过不少类似的案例。
这是心里上的疾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而幻逸辰就是她的心药。
枫夫人开口说道,“辰儿,让干娘来看看你娘亲的情况吧。”
她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走到了幻夫人的身旁了。
幻逸辰退开了几步。
枫夫人轻声的说道,“幻夫人,我帮你瞧瞧吧。”
幻夫人的眼睛偷偷的瞥向幻逸辰。
她又何尝愿意这样,母子见面连话都说不上。
她不想这样的,幻夫人在心里一阵难过,差点没有忍住掉下泪珠。
“夫人,是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