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站起身,他虽非常不情愿,但也自知不可能再留在星月宫了,宫主对他下了驱逐命,不管他如何的苦苦哀求。
宫主这一次是铁了心让他离开,连正脸都不愿意面对他。
为什么他要那么的绝决!二十三年来,他对星月宫也是有感情的,在枫木院里,他每日兢兢业业的工作,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吧。
曾几何时,他快要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使命,在星月宫里一呆就是二十三年,从一个年轻的小伙,如今也快变了一个老头。
不行!
花木子休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他轻轻松松的打发了,想当初,花木子内力受损时,还是他帮他运气的,如今一点旧情也不念!真是让他寒透了心。
他转过身,身侧的双拳默默地攥紧,紧到青筋俱现,愤怒染上了他的双眼。
他不可以就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他花了整整二十三年的时间来筹划,日日努力习武,修习灵力,经过他常年累月的修练,他现在的武功对比以前可谓是天壤之别。
他知道花木子的内力受损,今日拼力一战可能还大有胜算也不一定,局时再逼他交出宝物。
少顷,阿福的心思早已千回百转。
他的嘴角一边往上扬,阴阴森森的一笑,随后运足十成的功力,凌身飞起,直直的一掌拍向花木子的后背。
真是天助他也!
在他一掌辟向花木子之际,花木子迅速的转身,提掌相迎。
阿福先是一愣,他的掌势已没有办法再收回了,重重的击向了花木子迎上来的手掌,一阵掌锋将他整个身反弹回去,他的身体被一波凌厉的内力击中,飞出了寝室外,撞到了廊上的柱子上,又重重的跌落下来。
他按住自己汹涌澎湃胸口,止不住的吐出一嘴的热血。
花木子不动如山的收回掌风,冷冷的瞥向他。
顾不了别的,阿福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又忍不住的吐了一大口血出来,他的脸色变得死灰,头发零乱不堪,衣襟早已染上的斑斑的血迹。
“滚——”
花木子第一次用这个字眼,可见他已相当震怒了。
阿福连爬带滚的离开了枫木院,走出大门之后碰了上花木子的两大护法祁川和仁冰二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祁川和仁冰二人是刚到砰然大响才现身的。
仁冰打量着阿福身上的伤,疾言厉色的问道,“阿福?发现了什么事了?”
阿福单手揪着自己的衣襟,手指关节泛白,他一句也没有应答仁冰。
祁川见他如此,心里暗叫不妙,不会是宫主出事了吧!
他立即对仁冰说,“我先进去看看宫主。”
也不等仁冰回应,他冲进了院内,径直的朝着花木子的寝室里狂奔。
“宫主?”
祁川去到时,发现花木子刚刚吐出了一口血,身体摇摇欲坠,他一个健步冲到花木子的身侧,扶住了他。
“宫主,究竟是何人伤了你?”
他边扶着花木子,边问道。
花木子虚弱的摇了摇头。
“先扶我到内室吧。”经阿福的那一掌,他现在的经脉都俱损了。
祁川掺扶着花木子走入内室,并将他扶到了床上。
花木子盘脚坐上床内,从怀里取出了一枚安宁丸吞下,他马上闭目运气片刻,暂时稳住了自己的伤势。
他缓缓的眨开双眼。
“祁川,去通知仁冰,别为难阿福,让他离开星月宫吧。”
祁川并没有马上离开,瞧着宫主身上的伤的不轻,方才阿福的伤也很重,他立刻联想到阿福今日看起来特别不对劲,会不会是阿福对宫主动手了?
他问出了心中的猜测,“宫主是阿福伤了你吗?”
“去吧,通知仁冰,其它的事情,待我伤好之后再说吧。”
花木子没有正面回答祁川,话落,眼睛一闭,表示他不愿再多谈了。
祁川也只能领命行事了,他转身将房门带上,走去通知仁冰了。
宫主受伤这事,一定与阿福脱不了干系。宫主又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他也无从得知宫主与阿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宫主会让阿福离开星月宫?
祁川心头带着不少的疑惑走了出去。
还有一件事情也让他觉得非常奇怪,按理说,宫主的武功和内力普天之下,应该不会有人伤得了他才是,怎么他进去之时发现宫主受了很重的内伤?
“仁冰让阿福走吧。”
祁川很快的走到枫木院门口,只见仁冰和阿福两人还站在原处,没移动也没有交谈。
仁冰抬头见祁川终于走出来,他大着嗓门问,“川!这是宫主说的?”
让阿福走?是让他走去哪里?仁冰可就想不通了。
这阿福在枫木院的时间可是比他和祁川都要久,一句让阿福走,他还真的是懵了。
祁川瞟向阿福,阿福一直手攥住胸口,兀自一人沉思着。他收回了视线,对着仁冰慎重的点了点头。
“你走吧!”
仁冰壮硕的身体向旁一侧,给阿福让出了一条道。
阿福眼也没有抬,不声不吭缓慢地一步一步走过仁冰,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川?阿福是离开星月宫?”仁冰后知后觉的发现阿福是往召雾之地的方向走,那岂不是要离开星月宫?
他急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两人直到看不到阿福的身影,祁川才开口。
“宫主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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