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秘密神殿的殿主?”曹日升和万仞山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身体不自觉地就稍微远离了李清浅。
高维岳在远处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懵逼。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清浅竟然会是秘密神殿的殿主?
史家公子也是李清浅所杀?
原本高维岳在与谢公宿决斗之后,已经基本上排除了幻尊者的嫌疑,还以为是国师派人干的呢。
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李清浅身上去了,真是造化弄人。
怪不得李清浅会这么积极地追杀凶手,有人冒充他身份,能不积极吗?
仔细想想,幻尊者跟传说中的秘密殿主,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啊。
魅影神功,千变万化,手段诡秘,越想可能性就越大。
“你有什么证据?”李清浅脸色平静地说道。
“你徒弟告诉我的,还需要什么证据?”国师悠然道。
“哪个徒弟?”李清浅瞳孔一缩,心中已是怒极,有人背叛了他!
“不可说,不可说!”国师淡笑道。
“你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没有证据就说我是秘密神殿殿主,岂非凭白污蔑人吗?”李清浅不肯承认。
国师微微一笑:“若是把江湖上的一些厉害高手拉出来,就会发现,基本上都是相互认识的那几个人,不可能凭空冒出一个神秘的殿主来。李清浅,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件事情等回去之后再细查吧,现在这里也不太方便。”曹日升道。
“至少我们三个目前是站在一边的,国师你也别想着挑拨离间了。”万仞山道。
国师是宗师后期的绝世强者,传闻拥有天榜的实力,而曹日升、万仞山和李清浅三个都只是宗师中期。
他们三个人合力的情况下,尚且能跟国师斗一斗,如果少了一位李清浅,那肯定就不太行了。
当然,曹日升和万仞山心中都有些疑虑,基本上已经相信国师所说的话。
秘密神殿的殿主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必定是某一位江湖上的成名高手。貌似李清浅与秘密殿主还真的有几分相似之处。
更何况,国师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李清浅,或许真的掌握有一些证据呢?
正常情况下,国师不可能去杀史家公子,因为史尚书与国师的关系还算不错,犯不着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更何况,擅杀朝廷重臣的家属,这绝对算是犯了文人的大忌。
即使贵为镇国七柱,一旦被人发现,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国师岂会蠢到这种地步?
若是幻尊者干的,一切便说得通了。
李清浅有足够的犯罪动机,而且他跟史尚书和国师的关系向来不好。
高维岳是剑圣传人,本来就与幻尊者一脉有仇怨。
再加上他后来习得幻影剑法,这又是一项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以李清浅真是秘密神殿殿主的前提下,那还要加上司徒长猫的仇。
仇上加仇,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动手?
“司徒玄幽,司徒长猫,这两人是什么关系?难道是父子吗?”万仞山问道。
国师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道:“他们两人是亲兄弟,不是父子。咦,幻尊者你的脸色怎么有点难看?”
这话当然是取笑李清浅的,亲兄弟被人说成是父子,任谁听到都会心中不悦。
当然,李清浅城府极深,已经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又岂会受到他三言两语的影响?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应该是找到幽泉吧?连幽泉都没找到,我们却在这里斗个你死我活,岂不是笑话吗?”李清浅面无表情地说道。
“鸣空山,将一剪梅拿出来吧,我们一起研究其中的秘密,如何?”曹日升道。
鸣空山见到国师似乎没有反对,叹了一口气,便知道引他们内斗的计划无法实现,只好将一剪梅这幅画拿出来,展现给众人面前。
画上就是一枝梅花而已,平平无奇,画的技艺还算不错,但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玄妙之处,就只是一幅普通的作品。
“你们有什么看法?”万仞山道。
“貌似不是金六圣先生遗留下来的异宝。”曹日升眉头一皱。
“或许是我们看不出来其中的奥妙。”李清浅目光闪烁。
国师道:“鸣空山,你拿着这幅画这么长时间,就没找出点门道来吗?”
鸣空山苦笑一声:“若是我能找出门道,早就找到幽泉,开始修炼幽泉不死身,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就在这时,只见周围寒雾凝聚过来,瞬间将鸣空山包括那幅一剪梅都冻结在内。
众人脸色一变,待得想要援救,却是为时已晚。
这种随机的寒雾冻结,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只能靠强横的防御硬扛。
咔嚓!
鸣空山破冰而出,他本人当然是没有性命之危,但手中拿着的那幅一剪梅却已经破损了一大片,墨迹也沾染了冰水而变得模糊不堪。
一剪梅,烂掉了。
“怎么会这样?一剪梅就这样轻易地毁坏了?”
曹日升脸色凝重,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道:“一剪梅是金六圣先生制作出来的异宝,虽然没有达到坚不可摧的地步,却也不至于会这么脆弱,此事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
“这幅一剪梅是假货!”国师说道。
“搞了这么久,竟是为了一件假货而奔波,差点内斗起来,实在是岂有此理!”万仞山骂骂咧咧道。
“我们都被那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