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东禁往下,黑林之所至极是一条通往高原的路。这个古老的说法,从很久很久以前便流传在朝拾这里了。
血葬高原。
这一个名字,是由血腥的鲜血染成的。
那是天刚刚明亮的时刻,光还没有渗透近此地,绿色的蝴蝶成群的聚在这里,拍打的声音在缓缓的升起升落,天地交接的边界线,是一缕渺茫的灰光。
血葬高原如同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海洋,只不过不同的是,它是青色的一幕景。
突然,一道身影,漫步在无边的天空中,他甩着长袖,全身被一件大斗篷笼罩,仅留出一寸发丝落入脖前。
他站在极高的空中,正是所谓的脚踩虚空。
刚好这一刻,辉日带着一片只属于他的光芒出现在这片大地上,那一名身影,正背对着他,在此刻仿佛整片天地都是他的,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也是如此显得此人有些孤独。
他叹了一囗气,是对这片血葬草原而出,不知何意,这一口气中好像包含着一念故事。
忽然间,他转身伸出了右手,从高到低俯瞰着那一幕,略微张开嘴便随之说道:“真快,己有十年之多了,你我一战,残镜为证,妖王你虽然为妖,可是你的境心无缺是我望尘莫及的!”
说完没过多久,他被拿出了一块镜子,圆形花边纹行如焚,这便是残镜,一种可用来记录,作为交易的器行。
那人将残镜悬挂在前方空中,手内开始蔓延出恒气,缕缕扩散并在高原中引起一阵风,随后他便手起结印,一指卷着恒气从体内引出,点入了残镜内,“砰——”残镜接过恒气,开始了缓缓的颤动,只听一道声音突起,一幅场景出现,在他的前面,因为斗篷的关系,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在笼罩内,有一道寒气渗透而出,让人有些悲寂,这不是感情,因为此中没有情绪的杂入,仿佛天生如此,或者天性悲凉。
残镜内,那是一片似血海招至的天空,“吱吱……”辽阔且无尽的在此中,笼罩着一群暗黑生物,那些暗黑生物长着锋利的牙尖,如同世间上最细尖的峰一般。
“认真开始你们的撕咬吧,我需要你们的血液,为我入妖魂一门拼搏,奋力!”
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是一件蓝衫长袍的血纹脸人,不知究竟是不是人,不能而知。他看着那一群围绕在空中的暗黑生物,几乎失声的对向天空呐喊。
好像收到了他的呐喊,暗黑生物缠着鲜血的战斗,这是成群成群的战斗,血雾化出散在空上,而暗黑生物翻转飞行,失心的战斗着,仿佛只是机器,对生命没有丝毫不舍。
“……”
不断的暗黑生物,开始了似雨的掉落,也是因为这一场开始,呈露出了如黑鸦般的尸首,哗哗淅血流遍地,不过牠们的头顶上,多了一种英冠,是那种初开状的竹头,盛出的三四叶样,不是青色,而是深紫色的英冠。
地面上,因此成了密密麻麻的收集地,无尽数的尸首聚积在厚实的土中。
拥有血纹脸的人,开始盘坐在半空中,闭上了眸目,眉间上挑一丝,口中呢喃着说不出的话语。
一炷香后……
黑鸦的聚集在空中,围绕时发出的声音,逐渐沉闷,整片天与地都是血,专属于它们同类的鲜血,冷漠之景便是这般吧!
忽然,拥有血纹脸的人,双手结出了一道复杂多变的印象,然后双一分。那里便出现了一场阴风凛冽,与血般的天空相衬,让此地更加脱出仅剩的一丝温度。
散落在任何一处的血液,还有依旧存在于黑鸦尸体的血液,都开始翻卷了出来,聚向一条细细的长脉飞向那人所在。煞那间,鲜血显示停滞在一处,等到拥有血纹脸的一吐“引!”便将血液都吸收了进去,红光成柱余辉四射。
拥纹脸的人全身开始爆发出一种强悍的气息,通向四方天空消去了血色,阴沉了起来,地面无尽之数的尸首,也循入了土里面。
就这样,本来一片莫如地狱的空间,发生了翻天地覆的改变,沉重含入了每一寸气流,寒冷刺骨的白团从天空而降,一切似虚幻,不真实。
那人,血纹遍布的脸上,凹凸之中多出灰败,使的整张脸,变得更加狰狞难解。
“血……血,这些不够,还远远的不够!”
残镜的画面,到了这一幕便结束了,回归成原来的样子,平静如灵水。
“咦~?”
全身都被大斗篷笼罩的人,看到了结束,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站在残镜对面,没有把它收起来,也没有离开半步,反而是带着一声沉思,摸了摸下巴,无语气的去说道:“当人去修炼妖族的圣法,会变成怎么样呢?真是期待呀!”
“劫无形,好久不见,你的想法还是这般大敢,从来都不会顾及的后果,是什么!”
“轰……!”
就在这个时候,百米开外的虚空跳脱出一道金光,气流因此被轰散向四周冲去,更打乱了,平静的一幕天。在这个时刻,黎明刚刚苏醒,这片高原焕然一新,那个说话的人也随之出现,是一名全身蓝衣的中年人,一袭蓝衣是木纹花接状的绸布。
全身被大斗篷笼罩的人,转过身去看向那位中年人,没有带上一丝情绪的说道:“无量子,你不在无问西南里好好呆着,干嘛又要出来呢?”
无量子正是无问西南的无上,在九谣大陆内,除了和无问西南邻近或关系较好的几个宗门,或者是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