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门城十分古朴,大部分建筑似乎都有数百年历史,而且当地人的穿着全都是长袍拖到地,头上戴着一顶花花绿绿的帽子,竟然规定男女必须隔开一段距离,至少一丈,不能靠得太近,否则本城城主就要下令捉人了。明月汗国是个大一统的国家,不像西凌帝国那样地方割据,而是各地都集权在汗王手上。
张俊带着人一进城,立刻发现许多目光盯着他们,仿佛他们是天外怪人一般。张俊根本不知道是因为风生水起紧贴着自己走的原因,败坏了汗国国威,有违王命。这个明显的规矩,林月儿自然知道得很清楚,可是她没有说,也许是之前被风生水起责骂过,再也不敢胡乱开口提醒。
张俊虽然有前世记忆,知道很多地方风情人物,但毕竟隔了几百年,加上他自己以这一世为主,很多不必要的记忆被他选择性忘掉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明月汗国的规定,为了安抚风生水起,他甚至用一条手臂搭住她的肩膀,即使在地球的现代,这模样也是很亲密的情侣关系。这本来不是他的错,错的是这个地方。
很快,让他惊讶的事情就出现了。只见一大群身穿铁甲的士兵像打仗一样,纷纷举着兵器围堵过来,全都严阵以待。张俊顿时愣住了,发现这些士兵多为凡人,不过是别国地头,他也不敢乱来,于是盯着一位骑马而来的队长。只见队长的甲装明显威武许多,他腰挂金刀,双眼炯炯有神,盯着张俊,仿佛要喷火出来。张俊并不认得此人,以为人家认错了人,把他当作了大仇敌了。
“队长怎么称呼?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寻仇?”张俊耸耸肩膀,无可奈何地说,他看出这队长也是个修士,同样是中级巫徒,对方士兵虽多,但张俊自然不放在眼里。
“我叫稀几米高里得拉上福如斯得理佩,是钟门城第三军第六组队长,你会知道自己的罪行,乖乖地跟我走。”斯得理佩淡淡的说,他看到张俊依旧用手钩住风生水起的肩膀,双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直线。
“我犯了什么罪?”张俊不明白。
斯得理佩说:“此罪人人都看到了,你已经无药可救!来人,押他回去!”
“得令!”
顿时有七八个士兵冲上来,用军刀指着张俊,只可惜,张俊身边有大群手下,他们根本走不近,被挡在外面。这里是宽阔的街面,只有街北有商铺,南边是空地,很适合打斗围殴。
队长的士兵虽然大半是普通凡人,但由于他们不知道张俊等人的恐怖,正是无知者无畏,所以纷纷喝骂起来,叫张俊乖乖地伏法,如果抗拒,那就更添罪孽。张俊眉头皱了起来,本想问问林月儿是怎么回事,但由于士兵们冲过来,他们这边分成了几堆,林月儿带着弯刀菱的人远在街尾那头,他只得罢了,盯着队长,见他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神色极为严肃。既然人人都看到他的罪孽,哪是什么罪孽?
傅通天毕竟见多识广,指着风生水起,对张俊说:“在汗国,不能与她太亲近了。”
张俊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将搭住风生水起的手放开。
风生水起说:“我们又不是汗国的人,管他的规矩干什么?我们走我们的,如果他们一定要惹事,那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只好这么办了。张俊便吩咐手下将那些士兵赶走。双方很自然打了起来,结果斯得理佩的人马被打得躺满大街。但张俊这边的人却没能引起当地人任何一句喝彩声,相反,个个都对他们充满了仇恨,仿佛张俊成了整个汗国的大仇人一样。张俊顿时无语,只好带领人马去城里投客栈。
再次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没有任何一间客栈愿意收留他们,不管给多少金银珠宝或者灵石都没有用,明月汗国的人仿佛全都是一股牛脾气,对张俊的行为十分厌恶,巴不得他被抓。
不过,因为他们当中有许多高阶修士,城主那边觉察到了这点,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人紧紧地盯着张俊他们,还到处张贴公告,要所有本国的人驱逐张俊,把张俊外貌都画了出来,上面斗大的字注明:极端淫贼。
当张俊看到公告之后,气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心想:这算多大的事情?不过用手搭搭女友的肩膀而已,这就成了极端淫贼?岂有此理,难道这国的男子从不碰女人?但怎有这么人出生?应该灭绝才对!
这是双方都无法理解的规矩,根本无法解释。张俊打算离开此城,先到附近的村落安顿,不过,他带着这么多人,哪个村子容得下他们?
大家都暗暗叫苦,张俊是头领,没人敢埋怨他,风生水起是风氏的小姐,风氏自然不敢张声,但像林月儿带领的手下,私底下却在说风生水起惹事生非,如果不是因为她,大家哪里有这般尴尬的事情发生?林月儿并没有管束手下们的嘴巴,导至风生水起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气得俏脸通红,可是现在她已成为众人眼里的沙子,再也不敢发小姐脾气了。
众人刚飞上钟门城上空,准备离开,正在这时,远处的天空忽然飘来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全是明月汗国的装束,长裙连脚背都罩住,衣衫上镶满了闪闪发光的珠宝,其中为首的是个尖脸大眼的少女,手执一根藜杖,远远地盯着张俊。她叫玛雅滴娜婉婷安儿玛,是负责这里风俗的一名女巫。
张俊知道对方不好招惹,于是只当没看见,带着人马从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