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中天的目光阴沉,不时的望向院门口的方向,那个叫叶凌的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难不成贼心不死,妄图放那小丫头一马?
可也不可能啊,五福还在那边看着呢,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应该早就回来禀报自己了吧?
对于自己家中这个头号忠犬,杨中天从来没有怀疑过。
中年男子有些无奈,不过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画上一个句号了。
杨中天坐在内屋的一张大桌子旁,身旁便是自己的大儿子,杨业。
“杨业,那位刹公子到底来干什么的?”
杨业果断摇头:
“不知道,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据他说,是代表新月国那边来人,给爷爷拜寿的,可是我看不像,连寿礼都没带,即便他本人不识礼数,可是新月国那边总不至于如此吧!”
杨中天点了点头:
“一会我再去试探试探!”
他抬头看了一眼最前面的那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上,除了那一对师徒之外,就再无他人了。
不过貌似只有这张桌子上的菜肴没的最快。
杨中天不由得想笑:
“一会给那张桌子上重新换一桌”
杨中天话说不下去了,一旁一直听着的杨业有些奇怪,随后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只有两人的圆桌,空闲的座位上重新坐上了两个人。
那位刹公子不必多说,可是为什么那个本应该死掉的小丫头会出现在这里?
杨中天的眉头紧紧蹙起,眼神之中闪过了几缕迟疑之色。
杨业虽然不知道他自己老爹的安排,可是心思只是转了几圈,就能猜到,不过他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联想到之前曾经与陈刹无意之间说过的几句话,杨业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坐在桌子上的那个黑衣青年朝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杨中天一愣,也连忙回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黑衣青年转过头去,杨中天的脸色重新变得极为难看,他看得清楚那个名叫李月心的少女面色,绝对是已经和叶凌打过照面了,偏偏这人现在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那自己那位便宜女婿呢?
还有五福呢?
杨中天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并不准,因为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叶凌跟着五福就进入了庄园之中。
他的脸色很不好,难看之中还有一丝匪夷所思的诧异之感。
不过在看到了之前那桌子上,似乎已经变的和没事人一样,正在吃东西的少女后,叶凌似乎有些发怔:
‘难不成自己刚才在做梦?’
“怎么回事?”接到了暗示之后,杨中天将这两人带到了旁边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脸色阴沉的问道。
结果五福与叶凌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们也摸不着头脑,只说好像一个黑影闪过,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刹坐在桌上,重新从怀中拿出那青色的酒杯,饮下了几口茶水,环绕了整个庄园一圈。
岳北风是何等的老狐狸,眼神瞟了一眼那个回来之后始终半句话不吭,一直在埋头吃东西的少女,又看了一眼环视着整个庄园的陈刹,嘿嘿干笑道:
“陈小哥这是找谁呢?”
陈刹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坐在凳子上,身后背着的长剑却能落到地面上的少年,随后这才回道:
“没什么。”
他的目光重新放在甄二身上:
“小子,吃饱了没有呢?”
甄二点了点头。
陈刹同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吃饱就好,省的一会没得吃了。”
少年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何含义。
岳北风的汗毛一阵倒竖,扯了扯小家伙的衣角。
甄二又不是真二,看了师傅给自己狂使的眼色,顿时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二碗,疯狂的往嘴里扒拉菜肴和饭粒。
这时,杨府之内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正主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头发灰白,面色却极红润的老者从里屋走出,顿时吸引了这庄园内数百人的目光。
“今日乃是老夫七十生辰,不是寿数,本不应该叨扰诸位,不过原因,天儿也说了,老朽就不在此赘述,今日老朽在此亲自多谢诸位,给老朽这个面子!”
老者手中举着一个白瓷酒杯,举起转了一个二百七十度的圈,使得里屋与外院的这些江湖人全都看到之后,一口干下。
没有人不给老者面子,都同样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唯有陈刹这一桌,岳北风自然不用多说,自从这杨丰走出屋内,他就已经在自己杯中倒下了酒水,一同干了。
甄二正忙着扒拉饭,不过他一个十二三的孩童,没有人会在意。
而另外两人,即便看到了,却也始终没什么动静。
少女仍然在小口小口的吃东西,陈刹仿佛没有看到那老者一般,仍然在环绕着这个庄园,打量着每一个人。
杨丰自然察觉到了陈刹的异样,不过他知道此人是谁,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杨丰想了想,从身后的酒桌上,拿了一白瓷酒壶,重新为自己已经空无一滴酒水的酒杯斟满。
再度说道:
“老朽今年七十,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算是彻底在咱们安吉府落下了脚跟,这些年来也认识了无数咱们黄山郡的武林豪杰,江湖路远,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