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爽和乐公主对视了一眼后:“他是请见公主还是请见我?”
厮:“胡大人特意了,是请见公主和大人两位。”
乐公主立刻换上一副威严的表情:“这倒是奇怪。既然如此,本公主倒是好奇,这个姓胡的老东西究竟是有何用意。让他进来,到偏厅等候。”
“是。”厮应声出去办差。
齐元爽道:“公主若是此时不想见他,我去应付他几句,让他走了就是。”
乐公主看了一眼齐元爽,道:“你?你可是应付不了这老东西的。这老东西都能把母帝得团团转,让母帝对他都言听计从,可见本领不一般。既然他想见你我二人,那我们便去见见,看看他葫芦里都卖的是什么药。”
“恩。公主如何,便如何。”
齐元爽打定了主意,要一直跟随乐公主,如今自然也不例外。
乐公主为了拖延点时间,故意在更衣梳妆上破费了一番功夫。她还特别交代府里的人上茶之后就不要管他,就让胡杰等一等再。
约莫过了快一个时辰,乐公主才由齐元爽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待乐公主与齐元爽坐定后,乐公主故意提高了声音:“胡大饶茶都见底了,怎么没人给胡大人续茶?胡大人这样的贵客驾到,怎么不上齐果子供胡大人品尝?本公主平日都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管家连忙识趣地:“公主赎罪,是的没顾周全,一下子让这下面的人都乱了规矩,现在就马上给胡大人换新茶,添果子。”
管家赶紧出去操持起来。
乐公主道:“让胡大人见笑了。这些日子府里的事务繁忙,没空管这些下人。他们一个个就开始偷奸耍滑起来了。坏了规矩,怠慢了胡大人。还请胡大人见谅。”
胡杰拱了拱手:“公主过谦了。若着公主府里还没规矩,那这都城里便没有哪家的府里是有规矩的了。公主府里的人自然都是听公主的。臣这点还是明白的。”
乐公主心想,这胡杰果然是一步也不肯让。这明显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他接着不就行了,居然还非要把话得这么明白,真是无聊至极。不过越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却越不好对付。胡杰所谓的刚正不阿,她乐公主今倒是也想见识见识了。光是一个开头就已经开始剑拔弩张,她倒是想看看胡杰还能有哪些招数。
乐公主也不想与之周旋,便道:“听厮来报,是胡大人特别明要见本公主和齐大人,只是不知道胡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要事?要同时见我们二人?”
胡杰道:“事关朝堂大事。”
乐公主笑道:“这可就是胡大人在笑了。朝堂中的事情自然由你们这些有官职的朝中大臣去操心。若是因为这事,您同齐大人商议就好,本公主就不在旁听着了。”乐公主罢便要起身离开。
胡杰道:“公主且慢。臣要的是朝堂中的大事,可也是公主您的家事。臣以为,既然是家事,公主听听也无妨。”
乐公主本就想看看这胡杰是有多少本事的,刚才那一个动作也不过就是对他试探一二。既然胡杰是个上道的,又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台阶,乐公主怎可能硬着头皮要离开?她便做了个略微为难的表情,齐元爽自然是会配合着她,示意让她留下,否则自己会很难办。
如此一场戏做足以后,乐公主才:“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留下听听。不过胡大人可只能家事,不能国事。”
胡杰道:“这是自然。”
乐公主道:“既然胡大人的是家事,那这家事是与陛下有关还是与太子有关呢?”
胡杰道:“自然是都有关系,不过最大的还是与公主您有关。”
“此话怎讲?”
“请听臣细细来……”
胡杰一番话后,乐公主心中起了变化。同样心中涟漪不断的还有齐元爽。胡杰似乎胸有成竹,他知道乐公主也好,齐元爽也罢,早就有此打算,不过只是等着人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
胡杰此次前来,本以为服齐元爽会有些难度,没想到他竟然是与乐公主一条心的,这就是再方便不过了。
胡杰心中再舒畅不过,心道,如此甚好。
待胡杰走后,乐公主与齐元爽都沉默不语。
半晌,乐公主才:“刚才胡杰所提之事,可是大逆不道之事。若是有个万一,你我就将处在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此,你可想过?”
齐元爽道:“可那胡大人也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要静待时机。我看他今日来不过也是想谈谈你我的口风而已。”
乐公主没再话,她心中却想,这胡杰也真是大胆。他这话对自己倒是可以理解,可这话对齐元爽,他难道就不怕齐元爽做其他的打算?不过既然当着二饶面一同将这话了,想必也是想让她和齐元爽互相做个牵制,这点盘算胡杰倒还是有的。
那胡杰唯一要赌的就是她乐公主夫妇二人会不会直接将胡杰告发了。
不过,这个可能性很。胡杰也料到了。
果然,胡杰能让女皇对子言听计从,还是有些头脑在的。
现在乐公主最担心的反而是齐元爽了。若真如齐元爽所,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将万事大吉;可若他只是而已,心中却是向着齐家的,那胡杰今日所之事不仅成不了,反而会掀起另外的一场血雨腥风。这事情成败的关键,竟然都落在了齐元爽的头上,倒是也有趣。
齐元爽看乐公主半没话,便道:“公主可是不相信我?”
乐公主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