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阻止朕的?”
沈平已经将把白家二兄弟带入宫中的不妥之处说了好几遍,可在齐雅耳朵里这些都是陈词滥调,都是一些宵小之人在危言耸听。她恨不得把耳朵堵上。要不是面对的是沈平,她几乎都要下令责打了。
沈平道:“陛下,臣非危言耸听,只是如今二白入宫的事早就传的人尽皆知。这满朝文武颇有不满不说,这百姓也是在民间有鼻子有眼地传着。这对陛下的名声不好啊。”
“名声?什么名声?”
沈平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句:“妇道人家的名声,总是要顾及的。”
齐雅听了哈哈哈大笑说:“朕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想的。别人说什么也就算了,可你居然也是这样,朕很失望。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为什么朕就不可以?朕以一女子之可以称帝,自然也可以享受帝王的权利和荣华富贵。朕就是要告诉天下人,朕不仅仅是个女人,朕是这天下的皇帝!”
沈平叹了一声:“陛下,女子称帝必然不是常理啊。陛下还请三思才是。”
“不是常理,那朕就破了什么常理不常理的。朕的天下,朕的后宫,朕说的算,此事不必再议。”
沈平道:“陛下,臣不愿。”
“不愿什么?”
“不愿陛下如此放纵自己。臣看了痛心。”
齐雅眼角动了动,她似乎也回忆起了那尘封在心中某个角落的曾经。可是如今再说那些旧事,还有什么意义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齐雅道:“朕并非放纵,你也不必痛心。真正该痛心之人不是你,而是佩儿。她活着的时候你辜负了她的心意,她死了以后你给他名分又有何用?”
沈平道:“前些子臣到齐府里把护国夫人的牌位请到沈家,让她死后成为沈家的媳妇,也是为了了却她前的愿望。”
“前的愿望?死了的人真能知道吗?人生乐趣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啊。朕曾经以为朕是天下最可怜之人,可今一看,最可怜之人还有很多很多。你走吧,朕后宫之事是朕的家事,你不必再问。”
朝中有一批人是支持着沈平的。他们都指望着沈平入宫可以说服女皇,把那两个男宠处死。可是显然,沈平偃旗息鼓了。
连沈平都做不了的事,也就没人敢尝试了。
沈平说了是得到一顿斥责;若别人说了得到的就不止是斥责这么简单了。
这个道理,为官多年的人也都懂。
因为不敢管,也慢慢就接受了女皇给出的说法。同样是皇帝,为何她不可以有三宫六院呢?
有人反对,就有人支持。为了得到利益而补习任何代价的人自古就很多,当然也并不是所有有文化的人都有一种所谓的文人气节。在当时,就有很多人为了谋得权位获得鉴赏而想方设法去讨好白氏兄弟,希望他们能在女皇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自从齐思淼想了个白旭是仙人转世的典故以后,这种仙人飞升的游戏便频繁在宫里上演。
有不少想讨好白氏兄弟的人都以此为背景,做出诗歌来赞颂白旭的美貌和气度。与此同时,也有更多的人编撰出一些或真或假的唱本在百姓之间传唱。白氏兄弟倒是用从来没想过的方式好好的出了一次名。
白昊平在女皇面前算是强颜欢笑,可是到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忧心忡忡。白旭看不惯他这个样子。他让这个弟弟进宫一来是为了有福同享,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帮助自己巩固在女皇面前的地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白昊竟然心不甘不愿。
有一,白旭问他:“你告诉哥哥,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在这宫里侍候?”
白昊道:“没有。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小时候这样,现在亦如此。”
“若我死了,你也跟着?”
“跟着!”
白旭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可见白昊说得那么坚定,心中竟然一颤,说:“哥哥就是吓唬吓唬你,你还当真了。咱们眼前这好子刚开始,哪里就能死了呢。只是我见你近总是忧心忡忡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要真有难事,哥哥帮你解决,实在不行,咱们去求陛下。”
白昊道:“别去。外面怎么说咱们的,您也都知道了,别再惹事了。”
“哼,外面怎么说咱们?那都是因为他们嫉妒咱们的美貌和才华。恨自己没生得好模样,没一个好模样的儿子。若是有,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是想挤破头颅想上陛下的龙?”
白昊道:“可你我当初苦读并不是为了在陛下面前哗众取宠啊,而是为了有朝一咱们的才学能有用武之地,能为天下人做事。”
白旭道:“现在就不能了吗?只要讨得陛下开心,你说什么陛下都会同意的。无论你是要赏赐还是说些朝政上的见解,陛下都会依从的。你看,前朝的胡大人不就是个例子。前些子他给自己的子讨要了个官位,陛下还赞赏他举贤不避亲。他说了什么改革的政策,陛下也都照单全收了。为什么,他不也是讨了陛下的欢心吗?只是他用的方式与你我的方式不同罢了。”
白昊道:“他是个忠臣。”
白旭道:“是,他比那个沈将军好,至少他没总在陛下面前告我们的状。”
沉默半晌,白昊说:“哥哥,我想问陛下要个官当。”
“好呀,你想要什么,今晚我们就和陛下去说。”
“我没想好,看陛下给什么吧。只是我还是想为天下人做点什么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