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新知齐元爽说不出什么好话,也不搭理他,虽他继续说。
齐元爽被乐天拒绝过太多次,早就习惯了。他自然也并不在意多这一次,继续说着:“如今这朝中的局势想必公主也清楚。那齐思淼上窜下跳的颇为卖力气。你我已经是夫妻,若是我略逊一筹,公主也没好处是不是。”
了一句:“所以呢?”
齐元爽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所以我不能输了呀。他齐思淼会讨陛下欢心,我也会呀。”
乐天把书放下,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戏一样说:“既然这样,那你去呀。本公主也没有拦着你。”
齐元爽想着公主一定是故意跟自己逗圈子,他的脑子可是绕不过乐天的。再这么下去不仅什么都问不到,搞不好又是被说一通。齐元爽干脆豁出去了,直愣愣地说:“公主,我明说吧,我就是想向您请教下陛下平日里都喜欢什么,我也好尽尽孝心。”
乐天略展笑颜,齐元爽觉得有戏,赶紧巴巴地要听。只见乐天丹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齐元爽听了差点没气得晕过去,可他也不好发作,想着再求一求,恳切地说着:“公主啊,你看这孝心尽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呀。”
乐天对齐元爽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若说尽孝,本公主自然会孝顺母帝。至于你,从来与本公主无关。另外本公主今日回来只是收拾些东西回去,以后无事你不必再来公主府。请出去吧。”
齐元爽颇为无奈。自从他与乐天成婚以来,乐天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公主府的。偶尔回到齐府,乐天也是要和他分房而睡。
今日看到公主回来,齐元爽还特意吩咐做了公主最喜欢的菜色,自己又弄了些平日乐天喜欢的物件,想着能哄乐天开心。他实在没想到又是被冷冰冰的怼回来。
可能是自己不该问公主朝中的事情吧。齐元爽见公主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也只好退出去了。
齐元爽对乐天的感情近乎怪异。
在最初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乐天貌美,又有尊贵的公主身份,能娶到这样的女子简直是人间乐事。后来,他清楚自己在乐天眼里一文不值,就觉得愤愤不平,想着若是自己有朝一日夺得太子之位继而登上皇位,那一定要让乐天刮目相看,倒时候看她还是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到了如今,他也说不上是爱还是恨,只是觉得乐天的存在是他永远攀登不上的高峰。他在想乐天不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乐天的心里一直有那个威风凛凛的小沈将军。他做不到那样威风凛凛,乐天也无需他来给什么荣华富贵。他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乐天喜欢的。
太子之位也好,王位也罢,他是爱的。可是他也没有多爱,只是大家都说那个好,都去争抢那个。依附他的人早就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了,也由不得他说放弃就放弃了。可是乐天呢?他希望乐天能正眼看他一眼,不是看他的地位或是财富,而是看他齐元爽一眼。
齐元爽的脑子自然是思考不了太复杂的问题的。对于乐天的事他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再转下去,他的脑子是一定会被堵死的。
既然乐天这没了指望,赵嗣之那个东西又不值得相信,那应该找谁呢?
齐元爽从乐天处离开后在府里发了一通脾气,摔摔打打到解气后才出府溜达。他没带任何随从,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平日里都是坐着官轿或是骑着高头大马走过的长街,今天用双腿丈量起来还是颇有些难过的。也不知道平时那些平头百姓就这么走啊逛啊的是怎么成行的,反正他已经是累的哭爹喊娘了。
正在这时候,远远过来一群看上去就乱七八糟颇为不正经的秃头,只是他们各个身穿袈裟,勉强能称之为和尚。
齐元爽自然知道那些人是谁,见沈成仁也在内自知是避无可避。平日里不觉得,可真的在长街上晃荡的时候看到那些人作威作福的样子也着实是让人生厌恶。齐元爽这时有点怀念小沈将军,若是他还在,见了这般模样肯定还是要不管不顾杀一遍的。
齐元爽没那个本事,见了沈成仁由远及近,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这齐元爽的地位虽然比从前高了许多,可是再高也高不过声成仁这个枕边人去。
沈成仁正愁今天无聊没个吃喝玩乐的人呢,见了齐元爽自然是高兴的。他快步上前,一把搂住齐元爽,用那女子一般尖细的声音说:“是元爽啊。今日怎么没坐车马也没带随从呢?”
齐元爽自然不想把家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沈成仁,只说:“只是今日事少,想看看这长街的风土人情,故此自己出来闲逛而已。”
沈成仁一脸的不信,用一个“过来人”的口气说:“你骗别人可是骗不了我的。你的事还能少?怕是家中那位给你气受了吧。听我一句劝,这女人嘛都那么回事。管她是女皇还是公主其实都一样。要不我传授你几招?”
齐元爽忙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话还是要慎言啊。”
沈成仁看齐元爽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逗逗傻子他还是乐意的,便说:“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也就是信口胡诌。反正你今日也闲着,不如到我那去。我那的歌姬舞姬编排的舞蹈很是有趣,保证你能喜欢。”话音刚落,沈成仁就不由分说地拉着齐元爽就往成园走。
席间,齐元爽一直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