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把花露水送还给石破玉后,便又去九连分行见了范小花。
在会客室,凌尘开门见山。
“神武的银票,有着哪些防伪手段。”
范小花:“有很多条,其中一条便是纸质经过处理,用特殊颜料划过会变色。”
凌尘:“神武的银票面额只有一百两、一千两和一万两三种,既然面额如此之大,那在造银票时一定也做了诸多处理。从各项处理工艺的环节寻找线索,便有很大可能找出造假银票的人。”
范小花:“范围太广了,那么多步骤,包括造纸、滚筒压花纹、编号书写、印章、变色油墨等步骤就有那么多人被牵涉。”
凌尘:“多乎哉,不多也。”
范小花:“也只能这样查了,不过会得罪很多人。”
凌尘:“这是你们内部的危机,查不查由你。”
范小花:“对了,要拜托你一件事,事成之后我愿意用一块玄机玉作为报酬。”
凌尘:“什么事?”
范小花:“帮我寻找一名叫唐的人。”
凌尘:“特征呢?”
范小花:“据说很邋遢,性别未知,相貌身材未知。对了,这个‘唐’是方仙流派的人,你可以从一些矿物方面寻找线索。”
凌尘摊手道:“这也太宽泛了吧!不过为了玄机玉,我还是尽量吧。”
……
“油腻的师姐在哪里?”花露水被救出来后仍在沧浪范围做杂活,还念叨着一位师姐。
沧浪峰的原有建筑都还在,但现在稀稀松松只住了八个杂役弟子,这些弟子中,石破玉还有花露水都是新招上来的。
别看只是杂役弟子,点苍对其身份考证都是相当严格的。
一般来说,这些杂役弟子的父母本就是上一辈的杂役弟子。
花露水初上山时,其余的师兄师姐都比较冷漠,只有一位叫唐琳璐的师姐看上去比较和蔼。
当然,这位师姐一向不修边幅,通常几个月都不会洗一次头。
正因为如此,花露水将其称为“油腻的师姐”。
其他的杂役弟子其实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沧浪峰会留下这么懒的人做杂役弟子。
她一个月其实也难得上一次山,一般都是住在九连城郊的一座林中小屋当中。
“唉,懒得动啊!”唐琳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咬着挂在脖子上的烧饼。
正是月黑风高夜,一个惯偷盯上了唐琳璐家。
这惯偷在九镇十八寨干了很多起偷鸡摸狗的事,但却从来没被抓到过。
他之所以没被抓到,正在于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极度贫苦的不能偷,否则会闹出人命;有权有势的不能偷,否则会闹出人命;沾染江湖的不能偷,否则会闹出人命。
这个唐琳璐,已经被他盯了蛮久。
在他的认知中,唐琳璐是个又懒又贪财的吝啬鬼。
“嘿嘿,你的银子都藏在床板下面,以为我不知道吗?”
惯偷掏出一柄匕首,插入木门当中,木栓在他不停重复地轻微滑动中被带出木槽。
“玛德,这懒家伙,天天都躺在家中,怎么没把你饿死!”
惯偷心中暗骂,然后蹑手蹑脚走到了唐琳璐的床边。
为保险起见,他掏出一支迷烟,往唐琳璐的口鼻处吹了一下。
操作完后,他开始轻轻地撬开床下的一块木板,这木板下果然有个空洞。
没有电灯的夜晚,屋内自然一片漆黑,惯偷伸手往那个空洞处摸索,却是空空如也。
“藏别的地方了?”
惯偷干脆点燃了火折子,在屋内一阵摸索,却没有半点收获。
当他走到厨房,却看到唐琳璐家有着一口黝黑发亮的铁锅。
“刚好家里的锅烂了,就偷你这铁锅了。真是走背字,她的银子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被别的贼偷走了?”
他拿起锅开始往屋外退,却猛然发现唐琳璐正在门口站着,狠狠盯着他。
他掏出了匕首,小声喊道:“别过来,我有洁癖!”
唐琳璐没有说话,朝那惯偷走了过去。
惯偷实在是恶心极了,手臂乱挥,竟在唐琳璐的脸上划了一刀。
一刀划过之后,惯偷便疾步跑了出去。
唐琳璐呆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一点血都没有出。
“对了,好久没洗过脸了,脸上全是厚厚的一层污垢。”
唐琳璐点燃了油灯,在油灯的光辉下,她掏出铜镜照着自己的脸。
高达五毫米厚的污垢竟然挡住了匕首的轻轻一划,她慢慢解开结壳一般的污垢,露出了自己白皙细嫩的脸。
“我好漂亮啊!对了,我的锅!”
她拿着油灯,进了厨房,厨房里竟然有一口亮铮铮的新锅。
“对了,我从不洗锅,锅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那个贼好像把那层污垢给揭走了。”
“唉,我好懒啊。”
……
芈原和尹玄两人,直接被庄周用武魄真身带着,来了个千里飞天。
尹玄叹道:“这就是朝游北海暮苍梧啊!”
芈原则正色道:“九十九级的鲲果然厉害。”
庄周:“对了,你们不是说要找什么场子吗,要不要我帮忙。”
尹玄:“师叔祖,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庄周:“别打不过又哭鼻子!”
尹玄尴尬道:“我已经长大了。”
庄周讶异道:“已经长大了吗?那怎么还想着和地龙抢土吃?”
尹玄:“……”
芈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