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台之上,一身绫罗绸缎,风度翩翩的段玉容黯然神伤,尽管台下有无数美女在为他疯狂和嚎叫,他却都视而不见。
他假装在整理自己的兵刃,视线却不自觉的像斜上方看去,高高在上的秦梦熙与齐王并肩端坐在阁楼上的那副景象,他此生永远也不会忘记!
与秦梦熙相依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这时,一个带着嘲弄和不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怎么?就凭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吗?赶快在这撒泡尿,照照自己!”
说话之人正是他今天的对手,排行榜上的头名——韩初元。
看着他那一副让人厌恶的嘴脸,段玉容的心中就觉得愤怒无比。
换了往日,面对这种情况他都是视而不见,保留风度。
但今天,他本就心烦意乱,听了对方的嘲弄,更是急火攻心,愤怒的朝着对方喊到:
“别看你现在叫的欢,待会就等着在我胯下叫爸爸吧!”
这韩初元也是死要面子的性格,听了这话怎么能忍,便也愤怒的问候了段玉容家人。
还好这次比试比较重要,所以善德门派了八大执事中的两人来维持秩序。
这两人见苗头不对,二话不说便飞身来到台上,纷纷控制住了局面。
可是表面上虽然恢复了平静,段玉容与韩初元的心里,却更加波涛汹涌了。
两个人都在暗暗发誓:这场比试,非要分个你死我活才行!!!
随着评判执事一声令下,二人连互相行礼的环节都省了,直接大打出手。
武台之上一瞬间便刀光剑影,火花四溅,台下则是一副喧闹与呐喊之声。
段玉容的兵器是玉花剑,已不用过多的介绍,而韩初元的兵器则是世代相传的灭神剑。
好一柄灭神剑,不但名字起的响亮,就连这剑也是精雕细琢,宛如一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这剑的形状有些像互相缠绕的藤蔓,但每道藤蔓上却布满了锋利的剑刃。
所以这剑的攻击是无方向的,只要稍一疏忽,与它接触上了,就是一道道血口子。
而台上的段玉容,很快便也发现了这剑的玄妙之处,单lùn_gōng夫和身法,他的确是比不上这韩初元的。
只消片刻功夫,他这衣服上便出现了好几处细小的口子,还有片片血迹从中渗透出来。
强攻不是办法,而且强攻本就不是他这套剑法的精髓,想到这儿,段玉容便有意的拉开身位,避免陷入与对手的纠缠之中。
可他能发现这点,韩初元又怎会看不出来,当段玉容有意的闪躲和退让时,他一套灭神剑法更是耍的咄咄逼人。
台下的女子无不为段玉容现在的处境捏了把汗,整个比武场周围也是突现一阵女子的芬芳气息。
段玉容此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情急之下赶忙催动周身内力,剑体之上便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香味渗出。
这香味当真是奇香无比,甚至压过了台下所有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惹得那些观战的男子纷纷抱怨。
这段玉容用的都是些什么功夫,真不爷们儿!!!
再看韩初元这边,似乎并没有把段玉容这招当回事,他双眼冒着异样的光芒,表情中透露着一股极度的自信。
在他看来,自己对上这段玉容,真是美事一件,不但毫无压力,如同猫捉老鼠一般,还能借着他的人气提升下自己的江湖地位。
不过他是一位有仇必报的人,大仇大报,小仇也要大报,方才段玉容骂他的话,他仍旧恨得牙痒痒。
不过当猫遇到老鼠时,都是先玩弄够了,才会咬死对方,而这一点,此时正符合韩初元的心意。
他信手挥舞着手中的剑,对段玉容冷笑道:
“你有什么本事就都使出来吧,你爷爷我了还没消遣够呢!”
他这一句声若洪钟,场下离得近的男子听了,都笑得前仰后合,心里畅快极了。
段玉容心中仍为秦梦熙成了别人老婆的事耿耿于怀,又被对方这么一招惹,竟变得像只疯狗一般。
看着他那凌乱的剑法,韩初元笑得更加得意了,不禁又开始贬损起对方了。
“你说你一男的,天天涂脂抹粉的成何体统,就这熊样儿,还想着能获得秦姑娘芳心呢?”
“我再问问你,你摸过她的小手吗?闻过她的发香吗?人家秦姑娘看你可怜,跟你说几句话而已,你还做起白日大梦来了,真可笑!!!”
段玉容从以新的身份重出江湖以来,从来不曾像今天这般狼狈,他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但现状是,即便自己用了全部的力气,也无法伤到他分毫。
谁知这时,韩初元却突然将剑一收,一步退到离段玉容几步远的地方,冷笑道:
“你不是会招蜂引蝶吗?那些虫子怎么还不来,要不我等你一会吧,像刚才那样打下去,观众都要无聊到睡大觉了!”
这韩初元不但武功一流,气人的功夫也不差,段玉容竟被活生生的气出一口血来。
不过心头郁结的气血一出,他却觉得不似之前那般难受了,气息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对方不打上来,他便静静的对着手中的玉花剑发呆,谁也不知道表面一副狼狈的他究竟在想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只有手中这把剑,只要剑还在,他就还有一丝丝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满天飞蝶终于出现了,五颜六色的丝绸从四面八方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