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军营,没有专门的行刑用具,只有用皮带抽。黄溪东绑在椅子上,被打得浑身是血,耷拉着头,一个大灯照着他头。每当他晕过去,就有人用水把他浇醒,既受皮肉苦,又不让休息使他精神疲惫。
这种精神带折磨拷打,一般意志不坚强的人,最后熬不住,只好交代好早点解脱。
帐篷里有两个便衣,应该是老街来的人。一人坐在椅子欣赏对面的血人,另外一人拿着皮带,插着腰看着黄溪东,想不到这人这么硬,打了这么久别说一个字,就连哼都没哼一声。
杜尚义见黄溪东被折磨成这样,有点失去理智,暴怒一下冲进帐篷,不是先解决最近的那个人,而是拿着匕首冲前去,猛刺手拿皮带的特工。
坐在凳子上的人,站起来叫道:“什么人?救命!”
两人配合得不好,李先锋这时才冲上前,用手枪将已经警觉的便衣砸晕。
夜里很安静,便衣的叫喊声很刺耳,不知道有没有惊醒附近的人,张立很紧张听四周有没有动静。好几秒钟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张立松了口气。
这时隔壁帐篷传来轻微的步枪拉栓的声音,杜尚义放到持皮带的人,正给黄旭东松绑,他也听到这个轻微声音,凭着战士的警惕性知道不妙,叫道:“趴下!”说完将黄旭东放倒,自己扑倒在他身上。
张立听到隔壁帐篷有声响,暗道不好。躬身举枪向隔壁悄悄走去,刚抬腿,隔壁的帐篷枪声响起。
南佛国的人真是没点情义,明知道隔壁帐篷有自己的两个人,也不管他们到底怎么样,就向黄溪东这边的帐篷盲目扫射。
李先锋也知道不妙,趴在地上躲过了扫射,子弹嗖嗖从头上飞过,吓出一身冷汗。
张立见向帐篷这边开枪,抓住时机,猛冲到门口,见一个南佛军光着膀子,拿着把突击步枪疯狂扫射。
对方见门口突然出现个陌生人,想把枪口转过来,但张立反应更快,迅速射击,距离近两枪均击中要害,干净利落将对方放倒。
时间匆忙缺少配合训练,杜尚义的鲁莽,惊扰南佛军。很多军人在睡梦中惊醒,听见枪声,以为是沐散军袭营,惊慌失措的乱放枪,营区内不一会儿枪声大作,乱成一片。
这个帐篷只有这个南佛军,张立拿起掉在地上的突击步枪,收集了几个弹 夹,然后返回。
黄溪东被折磨得有点虚脱,杜尚义搀扶着他。张立上前对李先锋说道:“你搀扶着黄溪东,我们向救护站撤退。”说完把突击步枪递给杜尚义。杜尚义虽然带着长枪,但放在车上,把突击步枪给他使用最合适。
杜尚义接过枪和子弹,张立说道:“你断后,我在前面开路。”
南佛军有点混乱,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第一参加这种战斗,张立有点经验不足,用手枪在前面杀得欢,引起有的南佛军的注意,向他们这边开火的枪支越来越多。杜尚义不得不开火,幸亏他枪法好,动作也敏捷,没被南佛军压着打。不好从原路返回,只有专挑没光亮的地方走,再加上黄溪东虚脱,行动不便,花了很长时间才到救护车这里。
安排黄溪东坐救护车,李先锋开车,剩下的人坐来的越野车在前面开路。黄溪东拒绝道:“前面开路车危险,我虽然动作有点不灵活,但还能使用突击步枪,坐在越野车上开火,赶快杀出个血路,不然外面的南佛军回援,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突击步枪肯定比手枪火力猛,但张立没学过,肯定没法跟专业军人比。只好安排李先锋开救护车,载着刘三拳走后面。
张立开越野车,杜尚义持步枪坐副驾驶,负责右边火力,黄溪东持步枪坐后排左边,负责另一边。看热闹的女妖坐后排,静静看张立等人的表演。
启动车子加大油门,向营区外冲。杜尚义双脚蹬掉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快速点射前面南佛军。营区留守的军人基本清醒过来,知道袭击者要驾车逃跑,子弹铺天盖地向车子扫射。
晚上光线不好,张立长了个心眼,没开车灯,又开得快,车子没中几个子弹,也没人受伤。冲出营区,才开汽车大灯,加大马力向山下冲去。
第二个检查站的士兵,早就听到山顶上的枪声,见有车向下飞奔,趴在岗亭墙边,露头挥手示意停车检查,杜尚义没理会,一个点射打过去。
枪一响就表明,来的汽车是敌对。岗亭的军人不敢露头开枪,但暗哨向车开火,有几颗子弹打中车子,杜尚义眼疾手快,向冒枪焰的地方开火,很快将暗哨打熄火。
车子冲过检查站,南佛军士兵才露头,端起枪向走在后面的救护车乱扫射,火力猛救护车后面被打成筛孔,车胎也被打爆,汽车一下操控困难,在加上这个路修得很简陋又窄,车子偏斜李先锋还没来得及刹车,一下冲下山崖。
从后视镜见救护车不对劲往山崖下冲,张立急忙刹车伸头看怎么回事,救护车成抛物线掉下山崖,不久传来汽车破碎声音,这么高的落差,人几乎不可能生还。
张立强忍着泪水,双手重击方向盘,懊悔道:“刘三拳,是哥害了你。”
刘三拳虽然是黑社会但重情重义,从国内到这里死心塌地跟着自己,遇险还拼命给自己发警报。自己的虚荣心,害得他受伤被俘,现在还是没能救了他。
杜尚义见张立悲痛,安慰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这笔账我们会替刘兄弟报。”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