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绝望之中时是什么感觉,从前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因为她本就一无所有。所以当她来到这个世界拥有再失去的时候,她才明白,绝望是在失去所拥有的一切时所面对地无尽黑暗。
面对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现状,愤恨与怒火交加,曾让她失去控制。
而此时,她又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院子里仅仅四人,一个猥琐大汉在屋子里欲对妇女意图不轨,妇女拼命哭喊挣扎。可区区一个柔弱女子又怎会是大汉的对手,妇女被扇了两巴掌扇得头晕目眩,无法抵抗。大汉撕破她的衣服上下其手。
更令宁知嫚怒火丛生的是,门外另一个猥琐大汉正钳制一个幼小男童,屋门没关!屋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幼小男童嘶声裂肺的哭喊着娘亲,亲眼目睹着他的娘亲被恶徒侵犯。
男童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模样,看到娘亲被侵犯暴打,挣扎着想跑进去帮助他的娘亲。可他根本挣脱不了这个大汉的钳制,双手用力挣扎,双腿乱蹬。然而这么做只会让他被抓的更紧,整个手臂摩擦的泛红,还是无法前进一步。他一边哭一边大喊,除了哭喊什么都做不了,他痛恨自己的幼小无能。
钳制男童的大汉还在嘿嘿的笑,贪婪的盯着男童绝望的脸,男童哭得越凶他越高兴。
宁知嫚都要窒息了。
耳边一个不停传来一个令人烦躁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
“闭嘴!”
宁知嫚冲过去,右手成爪掐住钳制男童的大汉脖子就往地上砸。猛砸几下砸的大汉头晕目眩,不待大汉反应一脚踩上他的手腕,“卡擦”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屋内的大汉被叫声惊到,手都还没从妇女身上收回,就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他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惨烈的叫出声。
妇女和男童双双被吓到不敢出声,躲到一旁蜷缩着。
屋内的大汉抓着他那只被折断的左手,怒不可遏的大喊:“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宁知嫚冷笑一声,冰冷的明眸深处尽是怒火。慢悠悠道:“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音落,青影一闪,大汉又是一声叫喊,他的右手也被折断了!
这回他才惊觉不妙,拔腿就跑。
宁知嫚不给他机会,对准大汉一脚踹出椅子。
大汉未察觉到椅子朝他飞来,被飞来的椅子绊住左脚,摔了个狗吃屎。
“跑?”
宁知嫚在大汉惊恐的目光一步一步走来,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传进大汉的耳里,那脚步声仿佛千斤重的大石压的他呼吸都困难。最后只看见少女的双瞳隐隐透着邪魅的红光,她嗤之以鼻道。
“你以为你跑的掉?嗯?”
“啊!!!!!!!!!!”
宁知嫚断了大汉三条腿——加上中间那根。将人扔出屋子,正好苏煜收拾完另一个人,两个大汉大眼对小眼,然后晕过去了。
收拾完恶徒,宁知嫚才感觉消气了些。
妇女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能称作为衣裳了,只剩下几块布挂着,堪堪遮住令人羞愤的部分。宁知嫚脱下外衫往妇女身上一披,把她扶起来替她穿好,拿起地上一块偏长的碎布往她腰间绑了个结。虽然外衫穿在妇女身上显小,但至少还是能挡住身体的。
妇女红了眼眶,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一边落泪一边道谢。
宁知嫚慌了,别哭啊,她不懂怎么哄人啊。
向苏煜发起求助的眼神,苏煜却轻笑出声,那笑容似是冰山上一道阳光,温暖内心最深处的心间。宁知嫚感觉心脏“咚咚咚”的快速跳动,连忙回头,假装给妇女整理衣衫。
对着小自己十几岁的徒弟心动是怎么回事?不不不,这是帅哥的不可抗力,就好比迷妹们对着自己的爱豆狂喊好帅好帅!但也仅仅只是欣赏,没有猥亵……呸!没有肖想的意思。
突然想起门外还有个孩子,转头看去。那孩子躲在门背后探头探脑,明显想过来寻他娘亲又不敢靠近。
宁知嫚郁闷了,她有这么可怕吗?
仔细一想,男童<猥琐大汉<她。
……确实挺可怕的。
默默让开,走到苏煜身边,男童一下子就冲到妇女怀里。
妇女轻拍男童的背柔声安抚,男童看向宁知嫚的眼神多了一些坚定。随后母子一同上前,缓缓跪下。
“秀红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安宁多谢哥哥姐姐救命之恩。”
宁知嫚最是受不了这种事情,将两人扶起,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开始背电视剧里的台词,“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言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这样无法无天的歹人,秀……”
宁知嫚忘了她刚才自称什么,连忙改口,“大娘要多加小心才是。”
她从前就不大记得别人名字,总是忘记。然后默默把路人甲和路人乙跟前面这两位对号入座。
秀红神色一黯,右手轻抚小安宁有些杂乱的头发,叹气道:“我们母子命苦,安宁刚生下来他爹就病死了,只剩我两孤苦无依。整日受人欺负,前两年听闻冬青镇有魔教庇护,百姓生活安定,就搬来这里生活,近两年生活已经好了许多了。可最近魔教的人不知为何甚少出现,那些个歹徒又出来作恶,我不过一介柔弱妇孺,安宁也还小,就被歹徒盯上了。”
宁知嫚沉默了,面对古时这种残酷的社会现状,动不动就被□□甚至殒命。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