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分歧点·a世界线)
这些文字……
在向我诉说着一个少女的故事。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孤独的少女的故事……
“miku酱……你能听得到吗?”
明明只是呼唤着她的名字,眼角却不住地有泪水流淌。
“对不起……”
“明明答应过你的事……我却仍是没能做到。”
“最后……还是让你孤身一人了。”
望着梦间通信上接连不断地浮现出的那些文字……
那些……记叙着miku酱的所思、所想、所盼、所愿的文字。
渐渐地……
我连话语也说不出了。
泪水不觉模糊了眼眶。
“她到底……在那个不可思议的世界里徘徊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呢?”
恐怕……那已经久远到无法以人间的单位来计量。
现在想来……
这或许就是miku酱故往曾对我说过的“长梦”吧。
那时的我……丝毫没能从她轻描淡写的描述之中察觉出那句话语的分量。
也没能理解她的孤独、她的悲伤……
而如今的我……
即使明白了这些……却连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刻送上一句宽慰的话语也做不到。
这真是……太不像样了啊。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记忆中……
在miku酱下定决心并随着人潮踏上旅途后不久,我们之间的联系便中断了。
无论向着另一头发去多少消息,都没能得到miku酱的任何回应。
这般的场景……在昨日的凌晨也曾出现过。
不过……
不同的是,这一次在梦间通信上出现了那些文字。
起初……我以为那是miku酱所回复的消息。
但后来……我才发觉那是以第一人称所写的“日记”。
不……
最初的那篇,确实像是日记。
但后续的部分……更类似于化为文字的她于梦世界的所思所想及见闻。
阅读着那些文字……
便宛若打开了一本书籍,欣赏着其中所写的故事。
miku酱……就恍如成为了书上所写的角色一般,在不可视之细线的操掌之下起舞着。
作为戏剧的主人公,也是物语中的人物……
向着早已注定的结局挣扎、前进。
那么我……会不会也是某本书里的角色呢?
倘使真的是如此的话……
那又会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
倘使降生在这世上的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本书籍,其于人间所经练的事象尽将化为纸页上的文字……
那么……
在世界的尽头,一定存在着一座存有这世上一切物语的图书馆……
而死亡也不过是每一则故事不变的结末……
“世界的尽头……图书馆……书籍……故事……结末……”
仿佛正有……什么东西……从头脑中……破壳而出……
“呐,这就是你故事的结末呢。”
宁静的声音……
透明般的眼瞳……
仿佛知晓一切、注视着一切的她……
我无比厌恶……
……
诚然,无论是谁往水面上看,他都会首先看到自己的脸。无论是谁亲自去看,他都会有与自己对峙的危险。镜子不会阿谀奉承,它忠实地显现映照其上的一切;换言之,映照出我们从未向世人展示过的那张脸,因为我们盖之以人格面具,即演员的面具。但是镜子位于面具之后,映照出那张真实的脸。
这一对峙是精神对内心之道的第一次考验——足以令多数人吓跑的一次考验,因为遭遇自己属于更加令人不悦之事;只要我们可以将所有负面之物投射到环境中,它们便可以被趋避。但是如果我们能够看到自己的影子,能够忍受对它进行了解,问题的一小部分便已然得到解决:我们至少已然挖掘了个人无意识。阴影是人格的活生生的一部分,因此希望以某种形式与之共生。它不会被认为不存在或者被合理化进无害之列。这个问题相当棘手,因为它不但对人进行全方位的挑战,而且同时使他想起自己的无能为力及无一技之长。强烈的天性——抑或我们应称它们软弱?——不喜欢被提醒此事,而是更愿意把自己想象为超越善恶的英雄,更愿意快刀斩乱麻,而不是简单地松开纠结。然而,迟早是要算总账的。最终人们不得不承认,诸多问题并非仅靠个人力量便可得到解决。这样的承认有着诚实、真实、符合现实的优点,从而为来自集体无意识的补偿性反应准备了空间:人们现在更倾向于关注有益的思想或者直觉,或者关注以前未曾被获准表达自己的思想。也许人们会关注在这样的时刻造访他们的梦,或者反思恰在此时发生的某些内心及外在事件。如果人们有这样的一种态度,休眠于更深层的人类天性中的种种有益力量便会苏醒过来介入其中,因为无能为力与软弱是人类的永久经验与永恒问题。对这一问题也有一个永恒的答案,不然人类早就完蛋了。当人们已然做了可以做的一切时,唯一剩下的便是人们依然可做之事,前提是人们知道它。但是我们对自己的了解有几分呢?从经验来看,非常少。因此为无意识留下的空间依旧很大。一如我们所知道的,祈祷要求一种非常相似的态度,因此产生了大致相同的效果。
源自集体无意识的必要且必须的反应,通过基于原型形成的观念表达自己。遭遇自己首先是遭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