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胡乱比了。上次你比‘真的’时,不是这样呢。”
“是吗?那我是怎么比的?”
“你是这样比的……”
月先把皮包搁在地上,然后缓缓地把双手举高。
“哦。我这套比法跟英文很像,上次用的是过去式,这次用现在式,就像月所说的‘进行时的离别’一样。”
“你又胡说八道了。”月笑着说。
“没想到我上次做的动作,你还会记得。”
“嗯。你的动作,我记得很清楚。说过的话也是。”
其实月说过的话和细微的动作,我也记得很清楚。
而且我的确很快乐,因为我也期待着看到月。
只不过我的期待动作,是……是激烈的。
于是还没问清楚月的详细位置,便急着骑上单车,赶到京都车站,而后四下辗转。
然后又在鸭川沿岸,奔跑着找寻她。
而月的期待动作,非常和缓。
激烈与和缓?
我用的形容词,愈来愈像月了。
我和月走在鸭川的堤防,沿着修整好的石阶向河川上游走去。
月走路很缓慢,落地的力道非常轻,有点像是用飘的。
突然有一颗球,滚到我和月的面前。
月弯腰捡起,将球拿给迎面跑来的小男孩,小男孩说声谢谢。
月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发,然后从皮包里,拿颗糖果给他。
“你也要吗?”小男孩走后,月问我。
“当然好啊。可是我两天没洗头了哦。”
“什么?”
月似乎没听懂,也拿了颗糖果给我。
原来是指糖果……
我自嘲地轻笑,而后摇了摇头。
“这样就好。”
最后,我爱怜地笑着,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