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似乎正在寻找着某个人。
正在前往……我和她约定再见的场所。
“原来再会之地……是那梦之国度。”
我低声呢喃。
“是那黑之圣母的祷言指引我来到了这般的场所……”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那时月向我说了“初次见面”的理由。
人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无法准确地认知自我。
再如何不可思议的怪诞不可能之事,在潜意识的影响之下都能轻易接受。
作为主体的梦者的记忆和人格,皆是由芜杂、混乱的碎片所拼凑。
一言蔽之……即梦中之“我”并不为我。
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没认出月。
就连相遇、相知的记忆都是一片空无……
直至月一步步地引导我开始追想,与此相关的回忆才如破闸般涌出。
而此时此刻了然己身正处梦中、明悟了现实世界本原的“自我”的我……
已然开始了清明之梦。
……
一群来自郊区或富人区的布道者中,
那位牧师显得雍容华贵,
这位不知名的小姑娘,神情忧郁,
额头蜡黄。她的父母像是温柔的看门人。
“在伟大的时日,”那位牧师说,
“圣水如雪,上帝将为这个额头施洗。”
——《初领圣体·Ⅱ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