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你愿意……成为一场烟花吗?
在心里,我一边默念,一边设想。[燃].[774][buy].[com]
然而,却没有人能够回答……
于是,我将目光再次转向了叶晴安静坐的那个方向,小声地问她:“那场烟花……指的是死于空难的诗人徐志摩吗?”
“是啊。”她轻轻地回答。
“只是为了去触碰一片遥不可及的梦想,一颗出尘的心便要从云端之上毫无征兆地落下……”叶晴安的声音带些感伤。
我一下子变得沉默了,心里无法可想。
但是,我还是说出了一句话:“也许,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对啊,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只是一霎芳华,便要归于寂寥吧……”她虽然是笑着回答,但语调听起来却异常悲凉。
为什么?
明明这些都与你完全无关吧……
我有些想要这样问她。
可是,我一向不擅长将想法转变为行动吧。
所以,这个疑问,也许永远也得不到解答。
“其实,每天晚上,我一般只会弹奏同一首曲子吧。像今晚一样的情况,大概还是第一次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钢琴后面的长椅上缓缓地站起来了。
我静静地望着她,看到她的眼里闪烁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奇异光华。
此刻……她的心里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想法?
“那还真是让我感到荣幸啊。”出于一种复杂的情感,我强颜欢笑地说着,想要以此来将心里的悲伤冲刷。
“不过,为什么要重复弹同一首曲子呢?难道……你就不会感到厌烦吗?”我想了想,而后问她。
叶晴安的嘴角带着一缕淡淡的、仿佛很快就会消失一般的微笑。
她并没有看着我,而是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小声地说着:“比起厌烦,更让我害怕的东西……是遗忘吧。”
“遗忘?”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是啊,遗忘很可怕……”
“重要的回忆,就像是身处在沙漏之上的细碎散沙,不断、不断、一直不断地流下。总有一天,过往的一切都会消失的吧……”
“那个时候,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听着她所说的话,我不知该怎样回答。
害怕自己会将往日的记忆遗忘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许,她是为了守住与父母之间为数不多的回忆吧……
我这般猜想。
“嗯……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那个女孩,或者说是叶晴安吧,她看着我,只是安静地等我作答。
“可以随意吧。”我实在无法想象出一个很好的答案,于是只好匆忙地回话。
“我们现在,可以算是朋友了吗?”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失落与悲伤,像是在自语似的询问了一下。
朋友?
这个词汇,对我来说大概是过于沉重了吧……
我不想要说谎骗她,因为在我眼中,朋友并不只是代表着曾经说上过一两句话。
因此,我没有回答。
“是这样啊……”
她大概也理解了我的想法吧,沉默着思索了片刻,就将双手移向了身后,过了一段时间又重新摆在了身体的前方。
她的两只手都轻轻地握起了拳头,小脸微红,像是有些害羞似的看着我,“猜哪一边?猜对了的话,就能拿到我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了。”
看到眼前那个小姑娘笨拙而又略带些稚气的举动,我忍不住笑了,感觉有些颠覆了她在我心里安静、文雅的印象。
“那么……我就猜右边吧。”
“为什么呢?”她并没有立刻就揭开谜底,而是有些茫然地问道。
“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将这一长途点缀得香花弥漫,使穿杖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我的口中平静地念道,心里却逐渐染上了悲伤。
“是冰心奶奶的话啊。”
“比起‘爱’,我果然还是更加偏向于‘同情’吧……”
“就像是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中,米里哀主教说过的那一句话:
呵!存在着的你!
《传道书》称你为全能,马加比人称你为创造主,《以弗所书》称你为自由,巴录称你为广大,《诗篇》称你为智慧与真理,约翰称你为光明,《列王记》称你为天主,《出埃及记》称汝为主宰,《利未记》呼汝为神圣,以斯拉呼汝为公正,《创世纪》称你为上帝,人称你为天父,但是所罗门称你为慈悲,这才是你名称中最美的一个。”
闻言,叶晴安捂着脸开心地笑了。
她将握紧的双拳在同一时间松开,露出了里面各自摆放着的一根不二家。
这两根棒棒糖,只是在口味上不同罢了……
也就是说,不管之前我选择了左右当中的哪一方,都能得到她所想要送给我的那一份小礼物吧。
“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啊……”我在心里轻轻地说着,不知为何竟感到更加悲伤。
我很害怕,害怕这仅仅是梦中的景象。
或者眼前的一切尽为虚假……
我,同样很怕遇到像叶晴安这样的人吧。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害怕会失去吗?
比起无法得到的悲伤,得到了却又失去的绝望才更叫人痛苦吧……
年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