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潇湘毒妃来了鄜州,此地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甚是压抑,而这些天来也不时的有人死于剧毒之下,如此却更能说明潇湘毒妃并未离开鄜州。
长离弟子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潇湘毒妃现身,必能将其捉住。
悬天宫率领一众左道高手四处寻找,誓要将潇湘毒妃置于死地。
长离山庄和悬天宫虽然一正一邪,但此时却都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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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公和尚与徒弟陆鸿渐留在长离山庄之中,陆鸿渐伤势好转,也再没有失智癫狂。
三天后,守门弟子忽然来报,有人在庄前送上拜帖。
长离山庄本就是江湖名门,平日里多少人都想着巴结依附,送来拜帖的人更是多不胜数,而如今来的这人却与常人不同,以至于长离弟子也不敢怠慢。
黎荀走到庄门,只见来者是一个锦衣男子,生的俊朗无比,气质出众,风度翩翩。
锦衣男子行礼笑道:“想必阁下就是黎荀黎老前辈吧。”
黎荀见他举止有礼,而且言语中不卑不亢,便即料定这人是个名头甚响的人物。
黎荀言道:“敢问阁下是哪位朋友?”
锦衣男子笑道:“在下云锦。”
一听这话,黎荀也不禁吃了一惊,开口道:“我听说悬天宫苍云部的首领就叫云锦,只不过前些年叛出了悬天宫,却不知是不是阁下?”
云锦仍是那般从容笑道:“不错 ,黎老前辈所说的就是我。”
原来这人本是悬天宫的首领,苍云部与烈日部、寒月部、摘星部一样同为悬天宫四部,各部首领皆是绝顶高手,只尊悬天宫主一人为首。
“云首领来到长离山庄所为何事?”黎荀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当下却也不敢怠慢。
可云锦听了这话后却是说道:“黎老前辈此言差矣,我早已不是悬天宫苍云部的首领了。”
黎荀说道:“哦?此前听闻云首领叛宫而出的消息时我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是江湖闲人的谣言,却不想这竟是真的。”
云锦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黎荀又道:“那阁下现在是何身份?我又该如何称呼?”
云锦说道:“黎老前辈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而我只是一个小辈,黎老前辈想要如何称呼我都是可以的。”
“长离山庄虽在江湖,却也懂得规矩,阁下既然奉了拜帖,那我就断然不能怠慢。”黎荀如此说道。
听了这话后,云锦这才说道:“在下离了悬天宫后便即自立门户,创建了金宵宗,只是本门势小力薄,自是入不得长离山庄之眼,恐怕黎老前辈也没听过。”
黎荀怎会不知金宵宗的名声,但此时听得云锦所言,心中却也兀自惊讶,暗道:金宵宗主行踪成谜,世人只知金宵宗网罗天下奇人,却不知其宗主是谁,原来却是云锦,从前他既能坐上悬天宫的首领之位,那如今他广纳贤士开门立派却也在情理之中。
不但如此,黎荀也已经料到了云锦来此的目的,毕竟现在长离山庄中还压着金宵宗的人。
乌宏被卓亦疏擒回来后一直关押在长离山庄中。
“却不知云宗主来此有何贵干?”黎荀对云锦改了称呼,足可见他年老成精,而如他这般聪明的人物,装傻充愣更是拿手好戏。
云锦怎会看不出黎荀是在装傻充愣,但他既然已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也无可奈何,只得言道:“先前我有位朋友得罪了长离山庄,被庄中高手擒了过来,我今天特来谢罪,想请长离一脉高抬贵手。”
听得云锦此言,却也是服软认错的态度,饶是他惊才绝艳,却也不敢在长离山庄放肆,不要说他现在只是一个金宵宗的宗主,就算他还是悬天宫的首领,对长离山庄也是颇多忌惮。
黎荀便道:“云宗主是说乌宏?”
云锦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黎荀又道:“乌宏现在确在长离山庄中,可他是被小公子擒回来的,我不敢私自放人。”
在来之前云锦就已知道是卓亦疏擒了乌宏,但这里毕竟是长离山庄,不来这里拜山门的话将会在鄜州寸步难行。
可就在这时,忽又听得有人冷笑道:“长离山庄好大的架子,咱们想来要人,长离山庄还敢不给?”
话音未落,便见一人急掠而来,眨眼间已到近前。
黎荀眉头一皱,上前一步说道:“你又是何人?”
来者言道:“悬天宫烈日部周火是也。”
云锦在一旁说道:“周火,你也是来要人的?”
周火却道:“长离山庄还擒不住悬天宫的人。”
此话一出,立时引得长离弟子大怒。
周火对四周的怒意视而不见,而是继续对云锦说道:“我是来给你撑腰要人的。”
云锦闻言大怒,周火此举分明是在落井下石,就是想要激怒长离山庄。
而这时又有人轻佻言道:“悬天宫人还真捉不住,毕竟你们跑得太快了,落荒而逃的速度让人不得不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卓亦疏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山门顶上,立于‘长离山庄’四个大字之上。
周火冷笑道:“你是什么人?我不与无名之辈多言。”
卓亦疏满脸的轻佻不恭,就算对方是悬天宫的首领又如何,卓亦疏是何等轻狂桀骜,本乃目空一切的人物,此时更是轻笑道:“你那个落荒而逃的徒弟没告诉你我是谁?”
卓亦疏飞身而下,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