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场中刀光剑影,青袍汉子虽与恶面汉子是同伴,但却并不护短,已是认定他不是卓亦疏的对手,更是心下惊讶: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出如此少年高手,年纪轻轻便已练到剑随心动。
他正兀自想着,却见卓亦疏连出两剑,分刺恶面汉子的双腕,恶面汉子长刀游身,青袍汉子知道这是他的保命绝技,此时用出却也只是堪堪挡住对方的剑势,原来他已到鼓衰力尽,此时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反观卓亦疏却是越战越勇,长剑之威势不可挡,此刻横出一剑,似是蕴含万千剑气,恶面汉子避无可避,心中惊呼:我命休矣。
此时突听得青袍汉子喊道:“公子手下留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挺刀来救,他左手持刀,转眼己至,卓亦疏本就没有对恶面汉子下杀手,出招虽然凶狠,但仍然留有余地,此时眼见青袍汉子持刀来救,便也顺势一抖长剑,向后一跃跳出战圈。
青袍汉子眼见于此,便也不往前追击,而是抱拳说道:“我兄弟莽撞,得罪了公子,实在抱歉。”
刚才那一击虽然双方都未尽全力,但却也能感到这青袍汉子的刀法极为精湛,远在那恶面汉子之上,此时卓亦疏手握长剑,眼见这青袍汉子左手持刀,背负锦盒,青袍汉子走到哪都不忘锦盒,那里面必然是装着极为贵重的东西,恶面汉子说卓亦疏是来抢东西的,想必便是藏于这个锦盒之中的。
卓亦疏生性轻傲疏狂,别人冤枉他如何,他不但不解释,偏偏还要将事情真做出来,恶面汉子说他是来抢东西的,那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真的将锦盒抢过来,此时便听他轻笑道:“不必抱歉,我就是来抢东西的。”
卓亦疏说完纵身而动,长剑刺出,白光闪闪,连刺对手周身要害。
那锦盒之中的东西的确贵重无比,青袍汉子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这东西有丝毫闪失,此时眼见卓亦疏攻来,当即挥刀抵挡,同时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对方是谁,都得先将他制住,保住了锦盒里的东西再说。
青袍汉子的刀法绝妙精湛,一手左臂刀法当真是天衣无缝,而卓亦疏所习剑法乃是白云院主亲授,力有千钧却又不失巧捷万端,与青袍汉子的左臂刀法斗得旗鼓相当。
这二人斗得凶险,酒楼二层便显得有些狭小,二人转眼斗至窗边,纷纷纵身一跃,一齐破窗而出,待得众人来到窗边看去,只见二人已在街上斗得难解难分。
恶面汉子也跃至楼下,但他并未上前相助,他虽莽撞,但却也不屑以多欺少,而且他对青袍汉子的刀法很有信心,料定那少年不是对手。
长安城里雪下多日,此时虽然停了,但遍地的白雪仍未消融,卓亦疏和青袍汉子踩在雪地上相斗,一时间白雪惊飞。
未过多时,却听得一阵整齐的步伐声响起,一队官军转眼而至。
此时的大唐威震八方,四海臣服,大唐铁骑纵横天下,如今一见,果然威风凛凛。
眼见大军来到,一旁的恶面汉子急道:“是李林甫的人。”
此话一出四方皆惊,卓亦疏和青袍汉子各自罢手,就连一旁百姓都赶忙四散躲避,而那军中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越众而出,见到眼前情景时也是厉声说道:“果然在这,给我拿下。”
官军得令,当即冲上前来,金戈长枪,让人不寒而栗,就算是外族蛮夷见了也不禁要赞一声威震八方。
卓亦疏本与青袍汉子对招,但眼见李林甫的官军赶至,只以为是因自己救了皇甫惟明所以引来官军捉拿,念及于此,当即虚晃一剑,回身便与官军交上了手。
他一边与官军交手,一边还要防备青袍汉子,是以留了三分力,可却迟迟不见青袍汉子攻来,卓亦疏游目四顾,却见青袍汉子和恶面汉子都已经和官军交了手,原来他二人竟也是李林甫的对头。
此时那青袍汉子和恶面汉子也是一惊,尤其是恶面汉子,他本以为卓亦疏是李林甫的人,却没想到竟与自己二人一样都是李林甫的对头,一时间对他好感大增,三人本就没有仇怨,只是因误会而斗,此时又有共同的敌人,自然是同仇敌忾。
官兵人多,而且战力颇强,三人纵然武功高深,却也是螳臂当车,三人不禁合力对敌,恶面汉子喊道:“是杨慎矜带人来了。”
青袍汉子也说道:“咱们先撤,若是等皇部的人来了那就不妙了。”
恶面汉子先前误会了卓亦疏,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此时便说道:“公子先走,我来断后。”
卓亦疏笑道:“两位身背重物,还请先行,我随后便来。”
此时青袍汉子的脸色越发苍白,他在来酒楼之前就已经受了伤,后来又和卓亦疏比拼,此时再战官兵,加上背后所负之物的确很重,他自然很是吃力。
恶面汉子也知如此,便不再客套,与青袍汉子一起跃上房顶。
那将军眼见于此,却是眉头一皱,伸手取过长弓,弯弓搭箭,长箭‘嗖’的一声射出,直奔房顶的两人,此时青袍汉子已近油尽灯枯,这一箭又来的突然,是以躲避不及,眼看着就要中箭,千钧一发之际,恶面汉子伸手一推,青袍汉子这才顺势躲过,那长箭却顺着恶面汉子的手臂穿过,登时血流如注,这一箭力道极大,恶面汉子中箭后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