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那和尚如何快速,却只在四五步后就行出了三四丈。手机端 //
云潇湘说道:“以这人的身法看来,他的武功着实不弱。”
沈倾从也道:“至少要比那两个污衣帮弟子厉害得多。”
卓亦疏也觉如此,却是暗道:想不我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救了两个污衣帮弟子。
此人任谁都能看出这个和尚要想杀两名污衣帮弟子实是轻而易举。
骆达却对卓亦疏说道:“这个和尚古怪的很,他说沈姑娘的伤要去圣应峰,只怕是另有所图。”
“可苍山十九峰皆有孔雀城,咱们本就不知该去哪。”庄修平如此说道。
“既然不知道该去哪,咱们就去圣应峰看看。”卓亦疏说道:“圣应峰上也有孔雀城,咱们既是来求医的,总该先找到正主才是,若是圣应峰治不了倾从的伤,那就再去别的峰,咱们既然初来乍到,那第一个地方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
卓亦疏对沈倾从温言微笑道:“你觉得如何?”
沈倾从明眸流转,此时她虽脸色苍白,但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颊却能将任何脸色都映出仙姿玉貌,沈倾从柔声道:“我听你的。”
一行人向圣应峰赶去,苍山有十九峰,自北而南算起,圣应峰在第十六峰。
苍山俊美,多有各色人物往来于此,打扮各异,既有中原唐人,也有吐蕃人、西域人,当然也有南诏本地人,南诏人却也热情,南诏虽有自己的话语,但南诏人也精通汉语,毕竟南诏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都附属于大唐。
卓亦疏等人边走边问,竟然一点错路也没走,径直到了圣应峰。
众人正欲入峰,忽见有数人疾行而来,挡在卓亦疏等人面前开口言说。
这些人皆是番僧打扮,说的是藏语,卓亦疏等人全都听不懂,但见这些人神色不善,便也暗暗戒备。
眼见于此,番僧中有一人以生涩的大唐话说道:“你们去别的地方,赞普要在这里看病,你们、去别的地方。”
不同于大唐将君主称为皇帝,在吐蕃是将统治者称作赞普。
卓亦疏听得此话立即眉头一皱,旋即却又轻笑一声,云潇湘与他相处的久了,知他此时已然动怒,恐会立下杀手,她便抢先一步上前说道:“赞普为什么要在这里看病?”
番僧虽不是中原人,但见得云潇湘之后却也一惊,显然是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绝色女子,再向前看去,只见沈倾从和冉吟怀皆是花容月貌。
过了一会才听番僧回道:“聂天成在这里,所以赞普来这里看病。”
庄修平低声道:“孔雀连城的城主聂天成。”
卓亦疏恍然道:“怪不得那个和尚说只有来圣应峰才能治好倾从的伤,原来他是知道孔雀城主在这里。”
孔雀连城以医术名扬天下,城中弟子皆远胜寻常名医,尤以城主聂天成的医术最高。
念及于此,卓亦疏当即便道:“那自是要去。”
说完这话,他便牵手沈倾从迈步而入。
一众番僧见他如此纷纷大惊,旋即出手袭来。
乌宏和骆达一左一右,分别挡住两名番僧,乌宏未出铜人,仅以空手对之,但他力大无比,只一拳便将番僧震得退出丈余,那番僧只觉得胸口欲碎,双臂发麻,兀自惊愕不已,抬头看向乌宏时满是不可置信。
骆达见此也欲以飞斧对之,哪知这时忽见又有人从圣应峰上下来,不多时已至众人近前,为首的一人身着长袍,年约二十五六,此时皱眉道:“诸位这是在做什么?”
番僧见到来人,便冲他叫嚷,来者沉声道:“我不懂吐蕃话。”
这时又有人自西而来,为首那人一身吐蕃衣着,身边还有侍卫,他来到此处便即说道:“杜仲公子,你是中原人,自然听不懂吐蕃话。”
长袍少年仍是脸色不悦的说道:“巴桑希将军的中原话倒是很流利。”
原来这长袍少年名为杜仲,吐蕃首领则名为巴桑希。
巴桑希笑道:“我曾奉赞普之命前往五台山精修佛法,那里是大唐之地,所以我对大唐话极为精通,这就是中原人常说的入乡随俗。”
杜仲闻言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巴桑希将军到了大唐知道入乡随俗,但到了南诏却不知道。”
巴桑希回道:“现在南诏是我吐蕃的附属,孔雀连城既然在南诏国,那就应属我吐蕃,杜仲公子既然是聂城主的徒弟,那就也是属于我吐蕃,这吐蕃语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学会的。”
这杜仲原是孔雀连城之主聂天成的徒弟。
杜仲冷笑一声,再不与他多言,而是转头对卓亦疏等人说道:“诸位是大唐人士吧?”
卓亦疏回道:“是。”
“想必诸位是来求医的。”杜仲看了沈倾从一眼,神色微惊,旋即又道:“这位姑娘的伤势颇重,需得我师父亲自出手,请跟我上山来吧。”
卓亦疏听后自是一喜,向他施礼答谢,便即迈步而行。
这时巴桑希忽然挡在前方,沉声道:“不可。”
卓亦疏脸色一沉,就要动手,沈倾从却赶忙拦住他,并且低声说道:“这里是孔雀连城的地方,需得看主人家要如何行事。”
听得此话,卓亦疏只得按耐下来,但他担忧沈倾从的伤势,自是知道耽搁不得,所以心中杀意仍在。
只见杜仲脸色一沉,皱眉问道:“巴桑希将军这是何意?”
巴桑希冷笑道:“要想看病,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