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之刚回长安就遇见了刺客,那时幸得卓亦疏出手相助,所以卓亦疏识得对方的武功路数,此时交战之中看的明明白白,这些人就是那些刺客。
对方见卓亦疏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攻势更猛,三人顿感压力大增。
狄青的左臂神刀盛名在外,自然厉害无比,只是他与绿袍客对战时所受的伤还未痊愈,此时久战不下,旧伤隐隐作痛,再拖下去只会更糟,幸而他久在江湖行走,所经历的险境多不胜数,是以此时虽惊不乱,更是当机立断,向卓亦疏和钟士说道:“不可久斗,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话音一落,却听又有人笑道:“你们谁也走不了。”
这道声音刚一响起,便见又有数十人来到,这些人将酒亭围住,杀机尽显。
这些刺客见到来人后也是纷纷罢手后撤,卓亦疏三人被围在酒亭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杨慎矜纵马而来,他看了看眼前的情景,便即笑道:“我就说你们谁也走不了。”
这里全是他的人,对付卓亦疏三人绰绰有余,所以杨慎矜有恃无恐,笑容更甚。
三人向四周看去,自知今日凶多吉少,身陷如此重围之中,任谁都是插翅难飞。
卓亦疏却是笑道:“原来杨大人就是刺杀左相的主谋。”
这些刺客明显也是以杨慎矜为首,是以卓亦疏有此一说。
杨慎矜回道:“李适之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
卓亦疏轻笑一声,开口道:“奸臣贼子而已,有何得罪不起。”
杨慎矜闻言眉头一皱,冷冷扫视过去,却也知不宜拖延,便即开口道:“我不与你们做口舌之争,只要你们把囚龙棒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三人闻言恍然,杨慎矜还是为了囚龙棒而来,狄青说道:“囚龙棒是我从你那里夺来的,也只有我知道囚龙棒的下落,你不要为难我的朋友,我自会带你去寻囚龙棒。”
杨慎矜却说道:“依我看还是让你的两位朋友随我们一起去找囚龙棒吧。”
卓亦疏冷笑道:“依你看?你算什么东西。”
闻听此言,杨慎矜怒色大盛,却听卓亦疏继续说道:“我要去的地方谁也拦不住,我不想去的地方谁也带不走我。”
杨慎矜怒道:“你看看你还走得了吗。”
卓亦疏听后轻笑一声,不屑道:“一试便知。”
旁边的钟士在心中分析场中局势,对方人多势众,拦住了四方退路,于己着实不利,只能拖延时间,另寻对策,念及于此,他便开口道:“杨慎矜,你假借汝阳王之名将我们诓骗至此,日后若是让汝阳王知道了,你必然承担不起。”
杨慎矜闻言冷笑一声,他既然敢用李琎之名诓骗众人,那必然也有对策,但却用不着和钟士说,他只想着如何才能将囚龙棒拿到手。
可就在这时,竟有禁军突至,人数过百,领头之人更是喝喊道:“奉右相之命,捉拿反贼。”
闻听这话,杨慎矜浑身一震,那些刺客也是面色凝重。
卓亦疏三人相顾而视,均是神色凝重,在心中暗暗提防,做了最坏的打算。
禁军转眼己至,将众人围在中间,领头那人越众而出,指着贺宝等人说道:“就是他们,给我抓起来。”
那些刺客闻言纷纷欲动,却听杨慎矜喝道:“王鉷,你这是何意?”
原来这领头的人便是王鉷,所任官职乃是大理寺卿,与杨慎矜一样都是李林甫的亲信,可如今看来,他与杨慎矜似乎早有旧怨。
卓亦疏三人站在一起,钟士低声说道:“此前杨慎矜从大理寺中盗出囚龙棒,而王鉷正是大理寺卿,因为囚龙棒被盗之事而遭皇上怪罪。”
卓亦疏疑道:“难不成王鉷已经知道了盗取囚龙棒的人是杨慎矜?”
钟士与狄青也是满心疑惑。
此时听得杨慎矜厉喝的王鉷循声看去,却是笑道:“杨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其实王鉷早就看见杨慎矜了,只是故意视而不见,杨慎矜自然知道,可他却只能强压怒火,转而说道:“王大人带了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
他虽然强压怒火,可语气仍是僵硬。
王鉷却不怕他,反而是笑道:“这些刺客先前行刺左相李适之,可谓胆大包天,幸得右相明察,特派我前来捉拿他们。”
杨慎矜神色一凛,兀自思忖对策,可王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当即挥手下令,厉声说道:“将这些刺客一网打尽。”
禁军领命,冲杀上前,一众刺客上前应战,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已。
杨慎矜大惊,再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刺客和禁军厮杀。
卓亦疏三人也没想到这事竟然被王鉷搅了局,可禁军冲杀上来,自己三人也被当做刺客,乱战之中只能自保,好在那些刺客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是以卓亦疏三人得以趁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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