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七表哥了。”苏玉莞笑着接口道,“过段时日,父亲和兄长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还要请两位表哥去陇安,热闹一番呢。”
赵老夫人拍了拍苏玉莞的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到时候我让他们几个小的都去,他们与子规怕是还从未见过,也好认识认识。”
苏父和苏兄都在战场,家中虽有苏母,可是苏母身子越发不好,很多事情女子也不好出面,让娘家人去帮忙也是说得过去的,更准备的说苏母这是想要提拔娘家人,给自己儿子找帮手呢。
这不管是对苏家还是赵家都是好事,不过也不能这次跟着苏玉莞回去,最好的时间还是在苏父在的时候,让苏父选定留下来的,这样也不会有人说闲话,苏父自己看过的也会比较放心。
赵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当初赵老太爷眼光好抓住了时机外,也与赵家会为人有关系,其实赵家真要选两个自己看重的子弟送过去,那么苏父看在苏母的面子上也不会说什么,可那两个人若是不和苏父心意,就算是放在苏父身边提拔,怕最后也会惹了嫌隙,所以赵老夫人才会说,让几个小的都过去,就看谁能入了苏父的眼投了苏父的缘了。
苏玉莞从赵老夫人屋中出来,回到屋中就吩咐了紫苏她们开始收拾东西,虽说要走可也不是马上就能离开的,光准备东西再加上别的事情,怕也要耽误十天才能上路。
“徐嬷嬷,你说郑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苏玉莞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那只金色的蟹崽问道。
“姑娘应该去想,那个世子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徐嬷嬷说道,“郑家说到底就是那个程世子手中的一把刀罢了。”
“一把刀。”苏玉莞微微闭上眼睛,其实郑家是这个程世子的刀,苏家何尝不是谦王爷手中的刀呢,等这把刀脏了,就会被主人轻而易举的舍弃掉。
看见苏玉莞的神色,徐嬷嬷心中一软说道,“姑娘莫要多想,不管郑家有什么打算,怕都不会成功的。”
“嗯。”苏玉莞何尝不知道这些,毕竟谦王爷可不是吃素的。
不知为何,苏玉莞又想到了皇甫祁,手指不自觉的绞了下帕子……外祖父的话,皇甫祁……微微抿唇,苏玉莞低着头摸了摸怀中蟹崽的头,“外祖母的蟹叫金铃铛,你是金铃铛所生,就叫金珠子吧。”
谦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进过继王妃的屋中,因为每次看到继王妃,谦王爷就会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要知道谦王爷的原配妻子楚磬是楚家的嫡女,更是谦王爷自己求来的,他与楚磬恩爱情深,成亲五年才得一子,就这样谦王爷也没有纳妾,那时候陇安和长平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如此水火不容,在嫡长子三岁那年,谦王爷携着王妃一同去了长平给盛昌帝祝寿,谁曾想这一去,竟……
继王妃是前大学士的庶女,不管是样貌还是为人处事都无法与楚磬相比,再说这个王妃是盛昌帝指的,这样谦王爷如何喜欢的起来,皇甫祁的出生,不过是为了安盛昌帝的心罢了,说到底还是那时候的陇安虽是长平的威胁,可还不够强大罢了。
继王妃王氏是个软弱的女人,她每次见到谦王爷总是惶惶不安,这个样子更是让谦王爷提不起兴致,“离景给你送了画。”
“谢王爷。”王氏的声音小小的,显得有些幸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