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铃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铃铛声音,还有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白芷瞬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盯着碗里的玫瑰酥。

“呵呵,什么风把金少爷您吹来了,稀客稀客啊,呵呵。”

来人嗓音沙哑,带着勾人的媚。轻轻一笑,好像就在你身上放了无数的小虫子,让你从心底发痒。稍微自制力不坚定的,没准能当场露出丑态。

这就是梅歌,一个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完美的女人。一个被岁月优待,越活越有味道,让人把持不住的女人。

还好,金陌城不是大多数男人。他虽然欣赏梅歌的美,但却不会有别的歪心眼。如今,面对梅歌的调笑,他也能面不改色,当没看见。

“哈哈哈~~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金陌城爽朗一笑,恭恭敬敬,特别诚心的给梅歌行了一礼。活脱脱的毛脚女婿第一次见到媳妇娘家人的客气,卑微。

看的梅歌眼皮子直跳,要不是这些年大风大浪见得多啦,还真有点承受不来金少爷这样的礼遇。

不过金陌城可不管梅歌怎么想的,他今天来只是为了白芷。要不是白芷想要见亲娘,他现在没准已经和白芷拜堂成亲,马上就能喝交杯酒入洞房了。

“娘子离京月余,昨日终于到了扬州城外,小婿为表诚意,亲自出城接了娘子回来。想着娘子与岳母大人也是许久未见,就先领着娘子前来拜见。还有,岳母看小婿马上就要二十了,咱们这婚期也拖不得了,是不是要就近安排,小婿真心求娶,急得不得了。”

金陌城一番话,听的梅歌眼皮子直跳。一口一个岳母叫的她血气上涌,不想理他。

“这些你们看着办,我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实在不懂你们三媒六聘的那些事。炽儿从小不再我身边长大,如今都能成婚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对面的丫头,就是炽儿吧,果真是个标致的美人,真真叫人见之忘俗。难怪能让眼高于顶的金少爷破例。”

“呵呵。金少爷艳福不浅啊~~”

梅歌戏谑的瞥着金陌城,娇笑着打趣他。即使嘴上说着炽儿也特意的忽略了白芷,没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典型的心口不一,口是心非。

可梅歌的神情低着头的白芷看不到,也就不知道梅歌也不过是在逞强。一句炽儿让白芷的心凉了半截,委屈的眼泪差点下来了。

母亲说的什么?她是记错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孩子被抱错的事情?怎么她还叫炽儿?难道她是知道啦真相还是喜欢北炽,不认她这个亲生女儿吗?

白芷的头越来越低,始终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梅歌一眼,更不要说质问梅歌为什么叫错了名字。

也许她今天不该来的,梅歌当年那么决绝的抛弃了年幼的女儿,就说明她真的是恨北侠入骨,连带着她这个亲生女儿也非常厌恶。所以,她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被抱错了,她全都不在乎。

梅歌的反应,让白芷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像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没有哪个孩子能不对亲生父母不抱有期待,白芷从小没有得到过白夫人的喜爱,看着白夫人对亲生女儿的拳拳爱心,她十分羡慕。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白芷也会想她的母亲是不是也像白夫人喜欢北炽一样喜欢她。

到时候她一定会很乖很乖,不惹母亲生气。

可惜,越是期待,越是失望。现实无情的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她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招人喜欢。

就像是从前,她那么努力讨好白夫人,白夫人还是不拿正眼看他一样。

金陌城看看难受的白芷,再看看明显也在强撑的梅歌,有些搞不懂女人们都是怎么想的。

大家都长的那么好看,就应该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喝喝茶吃吃点心,聊聊天不好吗?为什么要相互伤害?这么一个个哭丧着脸有什么意思?

白芷自怨自艾默默忍受了梅歌的怠慢,梅歌故意叫错白芷的名字,在金陌城看来都有些不可理喻。

他金陌城从小到大就不是一个委屈求全的人。白芷现在是他认可的未婚妻,他认定的自己人,他当然也看不得白芷受委屈。既然这么好的白芷,梅歌不知道珍惜,那他了就却之不恭,不客气的收下了。

“呵呵,岳母您这说得是哪里话,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少了您的意见。而且白芷远道而来,对扬州人生地不熟的,还需要岳母多多照顾呢。”

说完,不管梅歌越来越黑的脸色,转头温柔的对白芷说:

“娘子,你快别低着头了,傻呆呆的见到岳母也不知道打个招呼,行个礼,没看岳母大人都要急哭了吗?还有岳母,您给我家娘子准备了见面礼没有?要是没有,我就直接带着娘子回金家,三日后举行婚礼,以后再也不来了。”

对的,金陌城这厮刚刚虽然说要同梅歌一起商量婚事,但是他早就已经暗搓搓的单方面把婚期决定好了。如今他只是借着梅歌的态度顺水推舟的说心里话而且。并且看他这个积极的样子,他应该是不接受反驳的。

三日后,扬州城一定会有史无前例的盛大婚礼。

当事人之一的白芷却根本没听清金陌城后边说了什么,只听金陌城说梅歌快要哭了,就够让她心跳加速,激动万分的了。

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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