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之手掉在了地上,尖叫着挣扎起来。
王洪愣了下,立刻冲了过来。这时的他,只恨身上没把铁家伙。
留下来的那个日本兵把剌刀一横,拦住了王洪。看着王洪,却先高声先跟拖着赵婧之的两个日本兵说了一句,听到那两个日本兵哈哈笑的回应后,他才正眼看了下王洪。
看着赵婧之无力的挣扎,王洪汗毛倒竖,他明白赵婧之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却装做不敢乱动的样子,丢下手中的小棍,眼皮低垂,看向面前的剌刀,余光却在留意着面前的日本兵一举一动,在心里合计着动手抢剌刀的时机。
这日本兵见这个学生老实的站在了原地,鄙视的骂了:“**豚”,心里却长了草一样,小眼睛眯起来,扭头看向两个同伴的方向。
王洪见他扭头,立刻上前一步,横身左手抓住枪身,右手按住刀柄上的卡簧,一扯,就把剌刀拆了下来。
这日本兵感觉手里的步枪要脱手而去,心里一惊。可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日本常备军士兵,小眼睛看到剌刀被拆,立刻身子一拧,双手一较劲儿,枪管挣开王洪的左手,枪托带着风声砸向了王洪的脑袋。
不仅如此,他的后腿也阴损的踢了出来。
王洪抓住剌刀,却直接翻肘,瞬间,刀尖劈向了日本兵的眼睛。
这刀只要日本兵往后闪一些就能躲开。
可这样,刀尖又会落在日本兵那握枪的右手上。
极简的一刀,惊心神,取其要。
这日本兵横枪扫了一半,后脚也离开了地面,见状先仰脸准备闪开这一刀。却发现剌刀还在下劈,这才反应过来,那刀在劈向自己握枪的右手,小眼睛吓的睁个溜圆,身子生生地强拧了一下,本来想抬腿撩裆的后脚顿了下,就要后撤一步。
可这日本兵的动作再快,也比不上王洪翻肘抖腕的速度,刀光一闪,“咔嘣”一声,步枪上就掉下来两根手指。
日本兵大骇,不起眼的一个中国人竟如此厉害?他张开大嘴就要喊同伴,却见剌刀又一闪,没入了他的胸口。
王洪从小练破甲剑,多年的磨砺,剑法早已成了本能,剑路因势而生,身体比脑子还快。
剌刀顺势而进,豁绞而出,手腕一抖,又划着弧儿,砍进了这日本兵的脖子,血珠子一下子飞窜出来。
这日本兵发现自己的力气一下子就全消失了,不甘心的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胸,咬牙站在那里硬挺。
王洪却顾不上给他补刀,立刻冲进了胡同。
这时两个日本兵刚把赵婧之按倒。
王洪看着赵婧之在又咬又踹的拼命挣扎,血一下子涌到了头上。他蹿到了背对他的那个日本兵的身侧,一刀从他右侧软肋斜斜向上捅去,刀尖往胸口方向猛的一挑,抽刀时,又绞了下刀口,借着肋骨的捌挡,剌刀在胸腹腔子里,划了个大圈。
这一捅一挑一划,看似复杂,却只是手腕摇了一摇。
那日本兵正看着赵婧之俏丽的脸颊,心跳的飞快,正满身都是动力的时候,就挨上了这一刀,胸腹腔里的压力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肉渣血沫涌向了不大的刀口。不等剧痛传进他的大脑,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自己身侧喷涌出来的血水,又看到那几尺远的美丽的少女,想起了家乡的老话:别人的樱花只能看不能碰。
下一刻,就进入了永夜。
对面的日本兵看到了王洪的剌刀捅进了同伴身体,吓的大叫了一声,放开了赵婧之,弯腰就抓向地上的步枪,一个大转身,剌刀怪啸着扫了过来。
王洪腿带身,身赶步,身体抢进了枪口之内,那近乎一人高的步枪,顿时就成了无用的烧火棍。随后,手心一揉,半米长的剌刀画着花儿,“嗒”,“嗒”,“咔嗒”,连续三声打在了枪身上。
前两下,刀花流转中,剌刀砍在了步枪身上。第三下,剌刀把这日本兵的大拇指砍了下来。
这日本兵忍着剧痛,松开步枪,就要合身扑上来。他想抱住王洪,再大喊外面的同伴过来帮忙。
却不想,王洪应拍变位,脚往外一横,转到右边虎门,突然近身挑剌,剌刀“噗嗤”一声,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进了他的侧肋。
刀身斜扭着一抖,刀尖在心肺处绞了拳头大的一圈后,王洪横开了身体,让开刀口,这才斜抽出剌刀。
血柱一下子喷了出来。
这日本兵感觉心脏那里出现了口哨声,不知所措的就用手去捂伤口,可心脏的口子开的太大了,血跟水笼头放水一样往外喷着,三四次心跳,就把全身的血液泵出去个七七八八。他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此蜷跪在了那儿。
杀了这三个日本兵,王洪也急喘了几口,这才感觉到身上汗如浆涌、心跳如雷。
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