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也有内秀,凡是不平等的问话就不理会,反正我就是照顾孕妇。时不时还瞄瞄赵婧之的肚子,意思你肚子还没起来哪,别老拿有孩子来打压我。
更让赵婧之憋的难受的事情是小芸没去接近王洪,只是三人都在场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我也得学下怎么开枪”。
赵婧之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找机会接近王洪吗?立刻把话截了过来,说:“我教你”。空余一肚子无名火,只能冲着王洪发。
可在长辈面前,还得给王洪留面子,母亲试着说了句让小芸住过来,她一点也没犹豫,立刻接口,大妇一般,让小芸这就搬过来一起住。
这话说的也太言不由心,那脸面难看的,谁都看得出来。
小芸也不说什么,笑呵呵的就搬了过来,只是住在西屋,却把东西都放在了东屋。赵婧之知道这意思是两人地位平等,发作不得,就借着教手枪,一个劲儿的训斥她。
这两个女人的心计斗的,王洪实在是跟不上又说不得,只能围着爷爷和父母干些家里活,哪怕是陪长辈聊天,也不去参合这两个女人斗嘴。
爷爷和父亲什么都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倒是母亲一到没人时就说王洪:一个你都管不住,还两个,自作自受,活该。
在家里住了十几天,小芸对赵婧之就一个要求:平等。
这让赵婧之无可奈何,试探了无数次,见占不得上风,再这样下去就谈崩了,这才慢慢与小芸交了心。
说是交心,还是两人的分工问题。
民国的法律明确为一夫一妻,但法律也规定,应视妾(含小老婆、姨太太之类)为家人。
这时代的名人与有钱人,也是遵守法律,或者妻妾并存,或者歇一位娶一位,爱情忠贞的都进教科书了,违反法律的一般也没人敢提。
可王洪这种情况有点特殊,谁大谁小?谁先谁后?
既成事实了,指望着王洪父母或者王洪来分个大小,怕是双方谁都不会服气。
两个女人只能自己琢磨着怎么分工。
谁管什么事儿,谁管什么帐,怎么陪男人,两人唇锋舌剑斗来斗去。
可大概心中都有了数,那就是没有正牌夫人,也没谁是小老婆。两个女人有模有样的学着张六少,一个叫赵夫人,一个叫林夫人,就这么私下定了下来。
奶奶的后事已经办完。
王洪看着小小的县城直揪心。
站在县城的中心,一眼望穿两头。
人在这里过一辈子,也是一眼就能望穿两头。
想来想去,他还是跟长辈们商量了一下。
以他的身份地位,在这小县城里也待不下去,不说学那些大佬在天津上海做寓公,起码也得在个大城市里待着。他就琢磨着把全家都迁到大城市里。
大上海没问题,赵婧之的娘家在那里。北平没问题,张六少在那里。武汉、广州、天津、南京这些人口上百万的大都市,大可去得。
可老人们都不愿意。
姥爷懂军事,他问王洪:“你有没有参加正面的战斗”。
王洪如实的告诉姥爷:“在义勇军的时候有过,在张六少手下,多数时候只在军营里点个卯,个别时候保镖一样陪张六少出去应酬,偶尔才出去做斥候”。
姥爷想了半天,说:“你要是能这样下去,当这个将军也没问题。上阵地就算了,那个生死真的一点也不由自己”。
老人们都是闯过关东的人,一起商议的结果,姥爷是支持王洪去北平这种大地方。母亲小声嘀咕了一句:去上海也行。却被父亲给止住了。父亲倒是说了句实在话:年轻时在外面闯荡一下,省着年纪大了后悔。
父母的要求就是一个:多生孩子。
爷爷见无法留下王洪,就想把赵婧之留下来,等孩子出生后,留下来陪着这些老人们。
可偏偏赵婧之死也不肯一个人留下来。
全家人无奈,只好让王洪等到胎儿坐稳了,再带着两个女人一起北上。
两个老婆的日子并不好过,一个盯着紧,一个围着转,没有鸡毛满天飞,已经是给王洪留了面子。他开始为以后的日子担心起来。
这天,姥爷过来了。
老人家闲不下来,自己的孙子不喜欢练武,收徒弟又觉得太累,王洪在,他没事就找王洪琢磨剑法的优劣。
不是没人找姥爷学东西,可收徒弟也不容易的事情。不是富贵人家,也没钱供一个什么都不做的人学这武艺。
祖传的厚脊短身剑的大问题是不精细,不合适于当前的武林规矩。
可放在冷兵军阵上,却又是极其合适的武器。王洪新学的三套剑法,精细之处非常多,但这样的样样俱全,想上军阵起码得数年专攻。
如果一般人上阵搏命,那么,分清剑的几个基本技法,象古剑法的击、剌、格、洗足矣。
阵前可没那么多时间,把一个击法分成直击、崩击、斜击、横击、挑击、撩击、抹击等等。
手在哪里,剑就从哪里出击;哪里有空档,就往哪里剌,这种格杀的本事,得练成本能一样,才能在死人堆里生存下来。
精拳术者未必皆通剑法,善剑法者未有不精拳术。这说的是学剑法必会实战之剑,以实战入拳术,的确没有不懂的。如王洪与人比拳时,他只要手上拿着东西,就能用剑法之意去技击。
可每一手法都详细分解,如不为研究道理,等同于自缚其手。
两人正说着精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