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日子时间过的飞快。
可没几天,王洪突然收到山东老家发来急信,奶奶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老人家现在只想看一眼王洪。
万事孝为先,王洪立刻跟张六少请假。
张六少不但准了假,还让王洪带几个警卫员回去。
王洪拒绝了警卫,他觉得要走几千里地,带着警卫员,不出事他两个人也不会出事,该出事一样儿,人多也免不了。
军需官立刻给王洪拿来了路条和500大洋的路费。
赵婧之还在收拾东西,老郑就提了两大盒毛瑟子弹硬塞给王洪。
老郑也是山东人,他回家的经验是没事就在路上开枪玩,时不时响几枪,就没人敢出来招惹了。
王洪无奈的把子弹放在包里,可老郑又检查了下王洪的两把大肚匣子,见都是打过两三百发的八成新,这才放了心。
等王洪二人把东西收拾好,他就亲自开车,送两人去火车站。
进火车站后,俩人门清的找到了人少的窗口,买上两张去天津的二等车票,就等着火车进站。
这年代回到山东老家最快的办法,就是从北平坐火车坐到天津,再换火车坐到济南,再换火车坐到青岛,从青岛走路或坐马车回到王洪的老家。
为了安全起见,王洪穿上了军装,赵婧之也换了男装(长裤)。
两人随身还是一人一个皮箱子。枪和子弹俱全,小手枪都带在了身上,剌刀也放在皮箱中伸手可掏出来的位置上。
从北平到天津还算顺利。
在天津火车站等着换车的时候,却被两个回天津华北总部交任务的日本特务看到了。
他们知道王洪是日军一直想杀掉的重要目标,行动了几次,王洪却行踪难定。
两个特务即兴奋又头痛。是假装没看见哪?还是先去交任务,再上报哪?还是趁火车地方没有腾挪的地方,杀了他们两口子哪?
可南下的火车已经进了站,王洪二人很快就检票上车了。
两人来不及多衡量,一冲动,也着跟上了火车。
二等车厢的票太贵了,所以车厢里的人并不多。
这两个人心头滴着把票补了,这才登上了车厢。拿着票却又不在空座位上坐下来,先是寻找王洪两人的位置。
他们东张西望的样子引起了王洪的注意,等这两个人与王洪视线对上时,那不自然的样子,王洪立刻知道,应该是日本人跟上来了。
两个特务也不傻,知道王洪夫妻二人都是好枪手,不敢从通道上靠近两人。就想着在下一站有人上车时,借助这些找座位的乘客掩护,再去剌杀王洪。
二等车厢的座位象汽车一样,都是朝着火车头的方向。
两人每隔上一会就想办法回头望一下王洪在干什么。
一开始王洪还算正常,只是坐在那里与赵婧之聊天,等乘务员从后面走到前面时,两人借机看了一眼,王洪二人还在。
可再等了一会,扭头看去时,这两人却不见了。
两个特务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下,都不知道该不该去后面的车厢看一下。
过了一会,一个特务有些不心甘,就拉着同伴,准备到两个车厢的中间,看一下王洪他们是不是坐在了后面那节车厢里。
两人就假装上厕所的样子,向车厢后面走去,却从厕所那里走过,到了车厢交接处。
那里是火车摇晃最厉害的地方,两人再多走两步,到了对面车厢的门道处。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补了过来。
王洪突然闪现,他手中提着剌刀,一个直捅,就剌进了前面这个日本特务的心脏。
另一个特务见状大骇,抓住手枪急忙掏出口袋,却见王洪的剌刀一甩,就从同伴的身上,捅进了他的胸口。
可怜的两个特务,千算万算,没算到王洪会埋伏在这里,用剌刀把他们杀掉。
两人还在蹬腿,王洪就把他们拖到了车厢门口。
他快速的搜了下这两个人的身上,却发现除了一把左轮手枪一把杂牌撸子,身上再就是一点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日本特务也是相当谨慎的,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带任何证件,除了武器和钱,很少有个人的东西。
火车还在开动中,王洪看前后没人注意到这里,就尝试着打开车厢的门锁。
火车上的锁都要特制的钥匙,王洪弄了半天,才把这车厢锁扭开,随后把尸体丢到了车厢外。也没管地上的血迹,两人就又回到了车厢里,安稳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一会乘务员就端着零食往回走着叫卖。王洪把这个乘务员拦了下来,若无其事的买了几样小吃给赵婧之吃。
等这乘务员走到车厢连接处,一眼就看到那里到车门口都是满地的血迹,吓的他赶紧喊来了列车长。
列车长知道发生了凶杀事件,可是想了又想,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乘务员赶紧用水把地面冲洗干净,等下一站停车时,车门口除了一股血腥味,没有了任何痕迹。
处理了两个日本特务,也没引起什么麻烦,两人安稳的在车上该吃吃,该喝喝,就这么坐到了济南。
济南到青岛的火车很差,二等票也早早的卖光了,两人没办法,只能买三等车厢的票。
三等车厢里,人挤的跟猪笼一样,里面还混着各种江湖人士。
王洪扫了一眼,就看到这节车厢内不下三个扒手小偷,还有几个人抢了座位在那里开设赌局。
他只好挤回到车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