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锁!”得令后的长脸纸人高喊一声。
一条条白色锁链伴随着破空声从黑暗中射向尾草宫,只听嗵嗵嗵嗵的声音,尾草宫的木质前门脸瞬间被八十条带有倒钩的白色纸链穿透,随后就见那白色锁链的链身紧绷,嘎嘣嘎嘣的刺耳声音接连响起,伴随最后的一声咔嚓的巨响,整个门脸前墙被拽塌了下来。
“轰!”
倒地的前墙砸起一阵尘土,露出了房屋里的整装戒备的卫兵。
鲁特丹拄着重剑坐在兽皮沙发上,双眼犹如困兽般盯着外面的黑暗。
一道道白色的身影走上前去,它们收回了手中的白色铁链,换成了一把把冒着黑气的纸刀。
夜风吹过,剥开了天上的云,月光洒下,照在煞气环绕在随行纸人身上,它们缓缓推动,向尾草宫开去。
“他们只有不到一百人,我们杀过去!”
被鲁特丹新认命的卫兵队长毫无畏惧,他手中大剑猛的抽出,向着前方靠近的纸人一指:
“杀!”
“杀!”
缩在尾草宫中的卫兵们怒吼着,他们喊着各种提升气势的口号,举着大剑冲向入侵的敌人。
列队前行的纸人迎向蜂拥而来的卫兵,残忍血腥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只见气势汹汹的卫兵犹如打在岩石上的海浪,瞬间摔的稀碎。
当手中那守卫领主的大剑劈砍到敌人身上却无法阻止对方的行动时,他们才知道自己现在在跟什么作战。
敌人并不健壮的身体爆发着难以形容的力量,他们的武器,手掌,甚至利嘴都能对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
鲁特丹坐在那里紧盯着战场,拄着重剑的双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留守庄园的卫兵无不英勇,然而面对那未知的敌人却脆弱的如同婴儿一般。
“魔药!”
看着眼前不断惨死的卫兵,鲁特丹再也坐不住了,他冲着女巫冷冷的说道。
“没用的。”
女巫伸手将一瓶绿色的药剂扔到鲁特丹的手里,视线越过战场上那不详的邪气,看向远处的黑暗中,一个坐在纸盒子里,冷眼望着这边的人。
她摇摇头无奈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么。”
鲁特丹打开塞子,仰头将女巫唯一炼制成功的魔药灌进嘴里,刹那间他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狗尾草并不是随风飘摇,而是无论在寒风暴雨之下,如何的艰难之中,都不能倒!”
浑身镀着一层白光的鲁特丹大吼一声冲入战场,手中重剑犹如烈火刀一般砸向纸人,每刀都能砍碎燃烧一只,短短几秒就挡住了纸人的推进,看着纷纷向自己扑来的纸人,鲁特丹猛轮起重剑,犹如风车般旋转起来。
“呜呜!”
抵挡不住攻击的纸人们纷纷离地,飞舞到空中围着鲁特丹盘旋着伺机而动,犹如秃鹫一般围困着即将死去的动物。
“裂空斩!”
鲁特丹仰头望向飞舞的纸人冷哼一声,闪耀的重剑向天空连续上挑,只见一道道斗气离开剑体,瞬间轰向天空的纸人。
满天纸片缓缓飘落下来,犹如秋天的落叶,落满了地面。
“你快没气了吧。”
盯着天空的鲁特丹心中一惊,只见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长脸纸人,它手中打开一把一人多高的纸扇,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嘣!”
夹杂着巨大阴煞之气的纸扇轰在鲁特丹的身上,闪耀的斗气光辉瞬间被煞气冻结,他整个人犹如被球棒击中的铁罐头,重重的砸在倒塌的尾草宫前墙上,镶出一个大坑。
“咳咳!”
鲁特丹的脸色苍白,大口的吐着鲜血,巨大的伤害外加开始上来的魔药副作用几乎让他当场死去。
“上路喽!”
尾随而来的长脸纸人再次扇动纸扇,阴煞之气狂卷而袭,虚弱的鲁特丹只感觉自己的思维都要被冻结住一般,缓缓的闭上眼睛。
“轰!”
一个巨大的火球掠过鲁特丹的头上,与冲击过来的阴煞之气撞到了一起,二者交融了一下,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整个尾草宫除了基座之外,全部冲击波掀飞了。
“连你也不行了?”
王乾毫无生息的出现在长脸纸人身旁,看着手中举着只剩扇柄,满脸焦糊表情懵逼的长脸,拍了拍它的肩膀,“剩下的我来吧。”
王乾踏上尾草宫的废墟,看着被女巫拽到角落处不停吐血的鲁特丹,显然是不行了。
“你走吧。”鲁特丹虚弱的说道。
“我从南方逃到这里,不想再逃了。”女巫微笑着摇摇头,亲了鲁特丹满是鲜血的嘴唇一口,随后拧断了他的头颅。
“是你,毁掉了我的安身之所。”抱着鲁特丹头颅的女巫淡淡的说道,“你这比女巫还要不详的存在,我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这些话你应该跟那些被你们杀死的商人去说,谁下地狱啊?”王乾撇撇嘴,看着开始念咒语的女巫,抽出腰间的镇魂锥直接甩向女巫。
噗的一声,铁锥贯穿了女巫的肩膀,那闭目念咒的女巫居然在关键时刻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心脏是献祭给吾主的。”女巫的声音从她怀里的鲁特丹头颅传了出来。
“尼玛的召唤啊?”王乾看着女巫身下用未知染料绘制的五芒星阵,以及每一角摆放的牙齿猫眼等东西,随着女巫本体念咒的声音不断,一阵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五芒星阵开始隐隐发亮。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