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老头自称是爹,很难想象,这两个人之间竟然还存在着父子这一层关系。
就他们的表现来看,怎么都更像是一对仇人。
“一开始是一个女捕头,问陈夫人被害的时候,我在哪里......”
很明显,老头就是之前那个更夫。
而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更夫所的六七年都没有见过的儿子。
“你怎么回她的?”
中年男人听到这里,没有等老头完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老头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我,我在休息,没人知道她是白还是晚上失踪的,我怎么回答都一样。”
这个‘她’,毫无疑问指的是陈夫人。
事实上,陈夫人失踪了两,的确是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白就出了事,还是一直等到晚上。
当然,大部分的人,准确的,几乎是所有人都断定陈夫人是在白遭遇的不测。
原因很简单,陈夫人没有理由在外面逗留到晚上再回府。
中年男人听到自己的爹到这里,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完全的放松,而是追问了一句:“后来呢?后来又什么了?”
更夫站在原地,继续道:“后来又来了一个年轻伙,问了一些家常话......”
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没敢提及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而是道:“然后就放爹回来了。”
那中年男人听见这些话,目光却是不断的闪烁。
他不明白,衙门的人为什么会盘问到一个更夫的身上,难道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
这......怎么可能?
他自认无论是动手的时机还是手段都把握的十分精准。
应该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除非......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慌乱。
当然,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
他抬眸,看向自己无比厌恶的爹,用命令的语气道:“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打更了,别人问你,你就你病了,动都动不了,听见没有?”
老头听见这话,点零头,道:“爹明白了。
再过些日子,衙门查的就没这几这么严了,你带上银子,快些走吧。
多留一就......”
“你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中年男人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转身走进屋子。
过了许久,才背上一个包裹,走了出来。
那老头见到这一幕,往前走了一步,问道:“你现在就要走了?”
“还是那句话,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中年男子瞪了老头一眼,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屋子。
可是......他离开以后,却并没有如预想之中朝城门的方向走去,而是站在路口犹豫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咬了咬牙,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一个府邸前面。
府邸看上去并不算气派,但是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仅仅只是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陈府’两个字就给人一股庄重的感觉。
中年男子站在府邸前面,驻足了一会,紧接着就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到旁边传来闲聊的声音。
“听陈夫人没有死?”
“当然,陈夫人那面相一看就是长寿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被人害了。”
“那为什么衙门那里都陈夫人遇害了?”
“不知道,应该是为了引那个凶手出来吧......
毕竟这京师那么大,一个个的找,找几十年也找不出来。
听陈大人已经派人去请画师,要把那凶手的脸给画下来,交给那些个捕快,让捕快们平日里留意。
你,要是那凶手知道了陈夫人没有死,不得躲起来,那时候,别是衙门的捕快,就算是刑部的捕快,还有亲军府的兵卒们加在一起,那也不够用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是,我跟你......”
两个人后面在些什么,中年男人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脑海里面只是重复着一句话:“陈夫人还没有死!陈夫人......还没有死!”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那陈大人竟然要请画师把自己的脸给画下来。
对了,当初陈夫饶确是看到过自己的脸。
只是......
这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是亲眼看着陈夫人咽气的,她怎么可能还没有死!?
此时此刻,中年男饶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渐渐的,渐渐的,他的眼眶变得红了。
那陈大人请的画师还没有到,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
只要在那画师到陈府之前,把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那中年男饶脸上露出一抹狠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府的牌匾,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色暗了下来,整个陈府被黑暗笼罩,显得十分的压抑。
中年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黑色的夜行衣,在夜空下显得十分的隐蔽。
除非是凑到跟前,否则很难发现这里还站着这么一个人。
中年男饶身手十分的矫健,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翻身上了墙。
陈同乃是吏部考功司的员外郎,手握重权,可品级上只是一个的从五品,住在这样的府邸已经引得
朝堂之上许多的言官为之不满。
因此,府里并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