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校尉的脚下,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仅仅只是瞬间就将骏马炸的四分五裂。
伴随着火光的是一道巨响。
便是离的老远的沐正宏都觉得耳朵被震的发疼。
马匹更是变得躁动不安,强行勒住马绳,才勉强控制的住他们。
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奶奶的,竟然还真有这鬼东西!”
沐正宏勒住马绳,看了一眼那不远处已经被甩到地上生死未知的校尉,又看了看那地上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巨坑,骂了两声。
旁边的亲卫们则是凑在了他的身边,劝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撤吧!”
沐正宏听见这话,瞪了那名亲卫一眼,怒道:“连敌人都没有见到,撤什么撤!”
说完以后,他的目光盯着那个巨坑,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之后,他抬眸,看向旁边的亲卫们,命令道:“去搬些石头过来,给我往里面扔,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旁边的亲卫们听见这话,纷纷拱手:“是,将军!”
将近五百名亲卫一起发动,仅仅半炷香的时间,就搬来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
这个时候,沐正宏也已经翻身下马,看着那些石头,命令道:“十个人一批,给我往里面扔......”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停!”
“是,将军!”
士卒们领命,自发的分成了一队又一队,各自寻了石头,站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位置,朝那个校尉的方向扔去。
至于那个校尉的死活,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毕竟整个人原先就不是他们先锋营的,除了他手下的那些家伙们,没有人会在乎他。
一队一队的士卒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大大小小的石块扔向那片空地。
可是,除了石头砸在泥地里面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旁边的人见到这一幕,想要开口劝一劝自家将军。
只是,他们还没有开口,就听见自家将军再次喊道:“都不要停,你们今儿早上是没有吃饭吗!?”
沐正宏瞪着面前的那些士卒,刚刚骂完,就听见‘嘭——!’。
不远处,又是一道火光冲天,又是尘土飞溅,又是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个巨坑。
“这......”
周围的那些士卒们见到这一幕,便是再愚钝,也能猜得出来,这片空地的下面一定是被对面的人埋了什么东西。
只要一碰到,就会变成这样。
那沐正宏见到这一幕,眸子也是微微收缩。
显然,他心里面明白,若是这里的地面下都埋着这种东西。
自己的先锋营怕是用一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够清理的干净。
到那个时候,别说什么直指京都城,便是乞颜部都已经被剿灭个干净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变得有些烦躁,瞪了一眼旁边的士卒,命令道:“你们几个守在这里,看见任何人,遇见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禀告!
知不知道?”
“卑职明白了,将军!”
“好!”
沐正宏往前面看了一眼,而后,翻身上马,喊道:“回营!”
............
先锋营顾名思义就是打头阵用的。
当然,这个打头阵可不仅仅只是战场冲杀。
除了在战场上充当矛尖,冲开敌阵,战场之外,先锋营还需要探明敌情,应对各种的突发情况。
因而,身为先锋营的主将,不仅仅需要高强武艺,勇武过人,还需要善于应变,懂得进退。
别看沐正宏一副只知道冲锋的铁憨憨模样,可是在国公府的五位家将之中,他应当算是心思灵敏的一位了,换句话说,就是粗中有细。
比如这一次,仅仅只是看到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出现这种情况,他立刻就明白。
不出意外的话,敌人已经把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兵器埋在了前往东南的必经之地的各处。
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一个傻子都能够猜得出来。
这种情况的出现,已经不是他一个先锋营主将能够解决的了。
因此,他回到先锋营驻扎的小城以后,没有片刻的休息,便写了一封信,命令自己的亲卫,快马加鞭送到黔国公那里。
这个时候,营里的中郎将们也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纷纷求见。
“将军,国公下的命令是在三日之内抵达云州,如今已经是第二日了,咱们先锋营丝毫未动,若是贻误了军机,我等该如何向国公交代?”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的中郎将,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风霜。
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知道一定是没有上过沙场的愣头青。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说话的年轻中郎将乃是西南另一个勋贵,南宣候的二公子。
此次‘清君侧’,西南的两位勋贵,皆是站在了一起。
当然,南宣候即便是不情愿,也没有什么用处。
只要黔国公发话,无论是南宣候还是各府各州的知府和知县都只能是听命于他。
即便是他们心里面都明白所谓的‘清君侧’只是一个幌子,可是看见那些明晃晃的刀剑,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被黔国公拽上贼船,南宣候心里面定然是有所不满的。
黔国公自然也是知道,便任命南宣候府的几个公子入到行伍之内,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
这个南宣候府的二公子运气差了一些,便被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