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名泼皮听见这话,哄堂大笑。
先不说交代他们办事的贵人本来就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京都府衙根本就不可能多管闲事。
只说他们自己,平日里在城南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还会怕王法这种东西?
再者说,那位贵人早就帮他们上下打点好了,到时候就算真的被抓进京都府衙,他们也有办法出来。
领头的泼皮混混抽了一条板凳,挡在剧院门口门口,翘起二郎腿,看着孙老头,用十分嚣张的语气说道:“既然你都已经谈到王法,那么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王法,今个儿十两银子,一文也不能少。
否则,老子就把你们这破剧院给砸了!”
“砸剧院,是这样砸吗?”
一道声音忽然从身侧传出,领头的泼皮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直接撞上他的面部。
几颗带血的牙齿从嘴里飞了出来,领头的泼皮混混整个人都被拍飞了,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么不禁打,还学人家做老大?”
白小纯拍了拍手,走到那领头的泼皮混混的面前,抬起脚,猛地一用力,直接踩在了他的身上。
“啊——”
那领头的泼皮混混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哀嚎声。
“杀,杀人了!”
眼看着老大被人一拳打飞,倒地之后就没了声息。
一个泼皮混混大叫一声,脸色煞白,全身上下猛地一颤,紧接着,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他们是泼皮无赖,不是亡命之徒,做的事情都是欺负老实人,从他们手里抢几个铜板换酒钱。
偶尔到大街上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占占小商贩的便宜,这种事情当然也没少做。
但是杀人放火......
这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干啊!
这是原则问题,泼皮混混的原则。
他曾经有几个兄弟,就是因为没有遵守原则,不好好的做泼皮,失手弄出了人命。
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每年清明的时候都会给他的坟松松土......
老大还没有见到人家的面,就被人家一拳头给打飞了,这一幕顿时镇住了在场所有的泼皮。
“这,这......”
孙老头和剧院的其他人见到这一幕,也都是脸色青,嘴唇都在哆嗦。
他们这些卖艺混口饭吃的,怎么可能遇不见泼皮混混。
其实,他们也都已经有些习惯了,无非就是几文钱的铜板,就当吃亏是福。
实在忍不下去,教训一下他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莫名其妙怎么就闹出来人命了呢?
在任何地方,打架斗殴都算不上什么大事情,可出了人命就完全不一样了!
剧院里面原先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地看客们见到这一幕,全都慌了神,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放心吧,这家伙死不了。”
白小纯拍了拍孙老头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自家下的手,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家伙顶多断了鼻梁掉几颗牙,没有到出人命那么严重。
“大哥,你死的好惨啊!”
一个泼皮混混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还没下来,胸口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老子还没死呢!”
那领头的泼皮混混从地上爬起来,怒视自己的小弟,毫不留情上去就是一脚。
紧接着,用极度愤恨的眼神瞪着白小纯。
他这一辈子,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是小风浪却是从来没有断过。
当初年轻气盛的时候,和人争强斗狠,半条命都差点没了,区区一拳,还要不了他的命。
“还特么愣着干什么,老子被人打了没有看见?
谁打的老子,就给老子揍谁,狠狠的揍,老子今天要敲断他两条腿!”
额头上的鲜血顺着头发流到了脸上,眼睛都被糊住了。
他却只想着敲断刚才偷袭他那家伙的两条腿,就连十两银子和剧本的事情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
看见自己的大哥没死,挨了一脚的泼皮混混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揉了揉胸口,大声道:“没听到老大说的吗,全都上去,敲断他的狗腿!”
话音未落,说话的泼皮混混满嘴的牙就没了一半。
白小纯‘硕大’的巴掌抽在这家伙的嘴上,让他连人带牙一起飞了出去,和刚才那领头的泼皮混混一样,躺在地上,立刻就没有了动静。
那领头的泼皮混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想要看清眼前站着的家伙,同时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仅仅只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迅速发生了变化。
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凶狠和嚣张化为烟云,看着白小纯身后几十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他差点哭出声来。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跟着他的十几个泼皮混混已经全都倒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在城南嚣张跋扈这么多年,第一次,他是那么渴望京都府衙捕快的出现。
似乎是听到了他心里面的呼唤,几道穿着皂衣的身影很快的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正准备上去哭诉一下,却见那领头的捕快走到了白小纯的身后,和一个容貌俊俏的年轻公子哥说了一些什么。
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很快的,他和他的小弟们就被铁链子套了起来。
在看清了那领头捕快的长相之后,领头的泼皮混混两条腿也变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