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甚至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大人不要动手!我等降了!我等降了~!!”
绝望的喊叫声响起,那些个土官头人们的亲信望着周边一丛丛的火把终究是绝望了。
随着他们的喊叫,那些个刀枪“叮叮当当~”的被扔到霖上。
一支支黑甲队从“咔咔咔……”挪开的大盾后面,缓步行出。
他们用腰间的绳索三两下将这些个狼兵们扎捆起来,动作麻利的就像是干了多年的土匪……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等都是受那芩猛蛊惑胁迫,不是要与国朝作对啊!!”
一个个的土官头人们早已绝望,却见他们哭的是稀里哗啦。
好几个不管不鼓便跪倒在地上,脑袋杵着“砰砰砰~”的磕头。
“对对对!都是那芩猛!他妖言惑众!滇南有大事要发!”
一名头人猛的大声叫道:“还不支持与他,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芩猛听得这话差点儿一脑袋就杵地上去了,敲里吗!劳资啥时候过这话?!
“且都放心罢!某了降者不杀,并非虚言……”
毛锐冷然的扫过了这些个土司们,冷声道:“是是非非,国朝自会查清!”
“来人!将他们押下去!!”
芩猛脸色惨白,整个人哆嗦着甚至裤裆都湿了。
他整个人是木着的,甚至直到这一刻他都无法接受事情演变成这样了。
几个黑甲悍卒按住了他,一脚“啪~!”的便抽在了他的膝盖弯处。
将他整个人踹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道铁链“哗啦啦~”的绕过他的颈项、双臂。
然后一枚铁锁“咔嚓~”一声锁住,这一刻芩猛才回过神来。
却见他对着那转身便要离去的段存东,赤红着眼珠子昂首大吼。
“段存东!段存东!!你害我!你害我!!”
芩猛状若风魔,嚎叫的声音中充满着绝望:“恶贼!你害我!!”
正在与毛锐见礼的段存东闻声转过身来,几个黑甲悍卒早已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手中的棍棒“噼里啪啦~”的就抽了下来,打的芩猛是哇哇乱剑
段存东走过来,抬手制止了这些黑甲悍卒。
便见他望着芩猛,冷声道:“害你?!你也配?!”
“生着人身却长着猪脑子,若不是国朝还需有人开山修路你早死了。”
段存东抱着胳膊,双眸中带着丝丝的冷意。
“就你芩猛如绰行,居然还想与公爷争辉?!你也配?!”
便是这个时候,那营寨内一个身影悄然走了出来。
却见他远远的,便对着段存东哈哈哈一笑:“段公谬赞!愧不敢当啊!”
芩猛见得这身影眼珠子又红了,嗷嗷的嚎叫着口沫飞溅拼死挣扎要扑上来。
然而他身边的那几个黑甲悍卒,如何能让他如意?!
“啪啪~”的两脚,便将他踩在霖上。
这芩猛身躯扭动的就像是一只肥蛆,段存东肃然行礼躬身道:“见过将军!”
眼见整个场中的军卒们激动的轰然拜下:“见过将军!!”
这声音于夜空中,竟是有惊雷之福
一时间将那不断扭动的芩猛,都震的愣住当场。
来人自然是张公爷玉螭虎!
火光闪动中,依稀可见他一身黑色的国防军军装身姿挺拔俊秀。
那双丹凤桃花中精光四溢,一张鹅蛋面儿在火光的映衬下莹莹生辉。
“见过诸将士!见过段公!”
玉螭虎肃然的对着所有人行了一个军礼,再对着段存东专门回了一礼。
“此番事宜,段公辛苦!”
段存东躬身再揖:“份内之事,何敢言苦耶?!”
亦是此时,默默的站在了公爷身后的那些个土官们不由得瑟瑟发抖。
他们可不是芩猛这等二傻子,尤其是在眼光方面比之芩猛更胜了不止一筹。
抬眼望去他们便知,这站出来的军卒恐怕得有万余之多。
这万余人,是如何无声无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潜入了桂西的?!
只需要想想这点,土官们便不寒而栗!
“刚刚……段公与你不配,你似乎还不服?!”
眼见得公爷笑眯眯的望着被踩在地上的芩猛,轻声道:“配?!”
“你配钥匙?你配么?!”
段存东有些莫名其妙,而公爷则是撇了撇嘴自顾自的道:“你配?你配几把!”
这话一,段存东顿时面子涨红!
那边上的几个黑甲军卒先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哈……”的爆笑开了。
“你……你!!”那芩猛还想回嘴,却被黑甲悍卒一脚“啪~!”的踩了个狗啃泥。
莫以为此时市井俚语便没了啥脏词儿,其实这脏词儿在大明亦算流行的。
《醒世姻缘传》第七十二回里,媒婆话语中就来了一段儿:
“偷鸡的叫驴子几把入尼玛!叫骆驼几把入尼玛!我还不叫驴子合骆驼入哩,我只叫周龙皋使几把入!”
所以,公爷这一句“你配?你配几把!”可算是一时扬名了。
而且按照这帮子**们的习惯,估计很快就得传遍大江南北。
倒是营寨里的足利姐姐抚着脑袋不住的叹气,自家这位夫君什么都好。
就是到底年纪尚幼,有时候脾气上来有些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