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呼,是不是觉得这鲁密铳如此厉害,苦练武艺还有什么用?”
高进朝呼延平说道,这场摩天岭的攻防战颇有些虎头蛇尾,可是这些白莲教匪本就是些烧香信教的乌合之众,他们若是真有严密的组织,也不会逃到这深山老林里藏身。
“高爷,我这武艺便是练得再好,也要被一铳放倒……”
呼延平颇为失落地回答道,他本以为自己能杀到木台下,为高爷取了这伍盖的狗头,可是却想不到被高爷他们直接隔着老远用鲁密铳把人打成了筛子,叫他没了用武之地。
“鲁密铳虽然犀利,今后这火器也将主宰战场。”高进看着呼延平,将手中鲁密铳扔过去后道,“但没人能拿着这鲁密铳先登上城。”
呼延平接过那杆鲁密铳,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是高爷在激励自己,不过他也决定等到了河口堡,也要好好学学着放铳射击之术。
伍盖这般干净利落的死法,戳破了无生老母法力无边的谎言,直接让那些流民们陷入了信仰幻灭的地步,还活着的都愣愣地跪在地上,简直如同行尸走肉般没了魂。
半个时辰都不到,张坚便领着兵同样杀到了摩天岭大寨,他们后面则是数百精瘦的矿徒,在知道摩天岭大寨已被攻破,伍盖伏诛的时候,这些矿徒全都跪地嚎啕大哭起来,接着却是有那领头的求到张坚那儿。
“张爷,我等深恨伍盖那厮,还请张爷……”
那些矿徒的来源五花八门,有流民、也有原先摩天岭里的贼匪,但都是被伍盖丢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矿山里挖矿,每日劳作不息,还要吃监工们的鞭打,所以他们都恨极了伍盖和他手下的心腹。
如今伍盖虽死,可他们心中怨恨不减分毫,竟是想要那伍盖的尸首泄愤!
“大胆,这伍盖虽死,但却是图谋造反的贼首,焉能给你们做泄愤之用。”
张坚想都没想,就直接骂道,这谋逆大案岂是儿戏,伍盖的尸首自然要送交朝廷,哪能给这些矿徒拿去泄私愤。
随着张坚怒喝,边上的刀盾队自然是持盾向前,一下子围住了那些矿徒。
张坚这边的闹剧,很快便传到了高进那里,“把那些矿徒也都缴械关押起来,等甄别后再行处置。”
高进知道那些矿徒里也多是恶徒居多,真有那良善的在那矿山里也活不了多久,更何况这些矿徒能提出要伍盖的尸首泄愤,若是他答应了,他们便会提出其他要求,所以绝不能纵容此辈。
得了高进吩咐,张坚自然不会对那些矿徒客气,便让手下上前缴械,结果那些矿徒里果然有人反抗,正所谓手持利器,杀心自起,这些矿徒里恶人不少,哪里甘心就这样被看押起来,不过他们终究没掀起什么波澜。
张坚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但凡是反抗的,全部被当场格杀,这下子才彻底镇住了那些矿徒,叫他们丢了兵器,接受看押。
处理完这些矿徒,张坚和鲁达自去复命,他们这一次突袭矿山,也算得上是顺遂。
“那矿山守备虽然严密,不过多亏得鲁大师带人潜入,夺了那箭塔哨楼,才让我等顺利攻入矿山。”
摩天岭大寨里,原本被伍盖供奉无生老母神像的大殿里,张坚将功劳都推在了鲁达身上,他清楚自己没必要争功,高爷麾下大多数人还是不待见他的。
高进知道张坚为人,也清楚他的心思,鲁达他们潜入敌营固然有功,但是能那么快攻下矿山,张坚也必定是出力不少,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多问细节,毕竟这摩天岭大寨虽下,可是善后的事情当真不少,那伍盖也是个狠人,居然让手下心腹点了屯粮的仓库。
哪怕最后是他们速胜,可是那些屯粮也彻底被烧了个干净,眼下这摩天岭几千张嘴等着,便是高进也觉得极为头疼。
就在这时,杨大眼却匆匆进来,他的话也让众人都不由打起了精神,“二哥,锦衣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