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钥匙直接取完所有所需物品后,张梅把钥匙还给许立国,又跑到药房找陈晶要了一瓶葡萄糖和止血带,一个人带着所有的东西回到了消毒室。
把消毒室的房门锁好后,张梅坐在了桌子前,看着手里的缝合线,张梅笑了,把手里长长的手术线绑在了自己的衣扣上,想了一会后,张梅放在手术线上的手缓缓的动了。
慢,很慢,边想边动着手指的张梅在打结,再打方结,今天刘军再给病人做最后的缝合时,那快速翻转的手指给了张梅启发,张梅想起一个锻炼手指的办法,打结,随着时间的延长,手指的灵活度会越来越高。
张梅认真的打着方结,当张梅从认真中回过神的时候,感觉脖子一阵酸疼,抬起头晃悠两下后,张梅看向自己打完的结,仔细的数了数,张梅皱了下眉头,虽然不知道具体用了多长时间,但张梅却知道时间绝对不会短,但这么长的时间张梅只打了三十二个结,而且这三十二个方结,有松有紧完全不成样子。
知道不会那么容易的张梅深吸一口气后,小心的把打上的方结解开,活动一下有些抽筋的手指,低下头继续练习,一下午的时间,张梅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着打结解开在打结的举动。
当门口传来许立国的敲门声和喊开饭的声音时,张梅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喊了一声“知道了。”后,张梅甩了甩酸疼发胀的手臂,站起身,快速的把手术线缠在扣子上离开了消毒室。
吃过晚饭,张梅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后,重新回到消毒室,拿出放在柜子下面的书本试题,开始认真的做题,连着做了三张卷子又背了一个小时的政治题后,张梅把书本收好,拿出下午准备好的东西。
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后,张梅重新坐在了桌子前,把注射器打开,插进葡萄糖内,放空,准备好后,有些笨拙的把止血带绑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拿起针头对准自己手背上绷出的血管,缓慢的扎了进去,当针头刺破皮肤,张梅皱起了眉头,张梅因为瘦的关系血管很细,一针、两针、三针、直到第四针才见回血,张梅抽出针头,松开止血带,用镊子夹了一个棉球按住出血的位置,缓了一会。
这段时间张梅已经发现了,打针的时候,每当遇见粗而饱满的血管基本上都是一针见血,但一旦遇见细而发瘪的血管时都是两针或是三针,虽然没有人说些什么,但张梅自己并不满意。
张梅知道男人的血管要比女人粗,而女人的血管又比孩子粗,在军校的时候,都是两人一组互相对练,但在这里,别说没有女兵生病,就是有也轮不上张梅去给人家打针,在今天又一次给新来的才连着扎了两针没见血后,张梅心底就有了这个念头。
张梅知道自己的血管属于特别细的那种,只有在自己身上能够一针见血的情况下才能算是勉强及格,按了一会松开手后,张梅换了一个手背继续练习,当时针指向八点、分针指向四十五的时候,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张梅扎了十三针,其中三针见血。
这个成绩张梅早就预料到了,除了因为左手不适应更多还是因为血管太细的原因,看到时间已经快到九点熄灯的时间,张梅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消毒室,路过水房的时候,把用过的棉球和注射器扔进了垃圾箱。
第二天清晨五点张梅睁开了沉睡了一夜的双眼,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张梅的不适,即使是睡梦中,张梅依然感觉到手背的疼痛,坐起身张梅看了一眼已经肿起来的手背,轻轻摸了摸,张梅小心的穿好衣服离开了寝室,活动身体,跑步,当起床铃声响起时,锻炼完的张梅回到了卫生队大院。
看了一眼已经冒烟的食堂,张梅直奔着食堂走去,走进食堂,看了一眼与食堂大厅相连的灶房,张梅敲了敲相连处的小窗户,一个带着口罩的老兵打开小窗户,看到弯腰低头站在小窗户边的张梅,“有事?”
“班长,能给我一个土豆吗?”张梅趴在窗口说出自己请求。
带着口罩的老兵看了一眼张梅,“等着。”说完关上窗户直接走进一旁的仓库,拿出一个土豆走回窗口递给张梅,张梅接过,“谢谢班长。”看到老兵再次把窗户关上,张梅拿着土豆离开了食堂。
而重新回到灶间的老兵碰了一下身边揉馒头的班长,“班长,你说病房的小丫头大早晨来要土豆干啥?”
班长斜眼白了一眼老兵,“赶紧干活,你管人家干啥,等吃完饭找许立国要苹果,他小徒弟来咱们这拿了一个土豆,让许立国给咱买一兜苹果。”
班长的话让老兵噗嗤一下笑了,伸出大拇指翘了翘,“真行。”
把土豆揣在兜里,张梅回到寝室拿着盆走进水房洗漱,当冰冷的凉水浇在手背上时,一阵刺痛传来,让张梅裂了下嘴,快速的洗了把脸又把牙刷了后,张梅端着盆回到了寝室。
刚把盆放在床下的架子上准备离开的张梅被范炳梅叫住,“张梅,你等会。”
张梅停着步回身看向范炳梅,“张梅,这周你打扫厕所。”范炳梅的话让张梅顿时黑了脸,沉着脸看向范炳梅,“班长,卫生一周一换地方,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变成一个月都不换。”
按照卫生表,每个人所负责的地方是不同的,有好有坏,一周一轮,但从二月份开始,张梅一直在打扫厕所,连续一个月没有调换过,张梅没有吭声,张梅想看看安排这些事物的班长范炳梅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