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好呢,还是放在吴婉旁边的茶几上比较好。她用目光向凌琅求援,想让他给支个招。

凌琅随后走过来,伸手端起茶碗递给吴婉。

吴婉只好接过,揭开碗盖像征性地啜了一口。

接下来,依凝又给堂叔凌安行端了茶水,敬完两位长辈,再敬堂兄凌柰堂姐凌璐。

然后,凌琅逐一给她介绍凌家其余的堂弟堂妹们:凌珅、凌珊、凌珏、凌玲、凌珑。

这算是强化训练吗?让她再次加深印象,好记住他家的人!

果然,经过这次单独跟凌家人会面,她总算把凌家的成员记得差不多了。

婚礼继续举行,不过这次她再面,总算搞清了哪些是凌家人而已。

有一些场面,凌琅会让她中途休息,他独自应酬,有些场面,必须要她陪伴同往。

总之,他对她的身体状况了解得很清楚,不会让她超出负荷,当然也不会让她闲着。

这抽礼远远比临江的婚礼规模盛大,而她也远远比在临江举办婚礼时吃力。

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回家?这个问题依凝不能再三重复,否则连她自己也觉得烦。

一天下来,她很累,而且感觉自己像个木偶,由着牵线人的摆弄。

这里的气氛不太一般,凭着职业敏感性,她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跟在临江时完全不同,她好像成了旧社会的媳妇儿,行事说话都要受到约束和规矩。

晚上,回到酒店,她连妆都懒得卸。凌琅让化妆师跟进卧室给她卸妆,然后他抱着她进浴室洗浴。

依凝像个婴儿任由他摆布,不时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乖,累坏你了!”凌琅吻吻她疲惫的小脸,语气有些疚歉,“等忙完婚礼,爷哪都不去,就在香港陪着你!”

“嗯?”依凝听出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迷迷糊糊嗜睡如命的她没有力气去思考。

凌琅用大皂把她抱起来,她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连怎么回卧室都不知道。

试问谁的新婚夜过得像她一样悲剧?她居然在浴室里睡着了,被新郎抱回卧室。

睁开眼睛,她爬起身,坐在被窝里发怔。

长明灯还亮着呢,室内早就大亮,凌琅没了人影。

坐起身,她下床,赤着脚踩着厚厚的地毯走到壁橱边。

长长的墙壁大约二十多米,竟然全部是隐形的壁橱,拉开橱门,绝对会误以为到了服装专卖店。

整排的礼服,整排的婚纱,还有整排的各款应季女装,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今天需要穿什么衣服?依凝哀哀地想,是婚纱还是礼服?她实在很头疼这些衣服,穿起来又要注意气质又要注意姿态又要注意步履……

正在纠结的时候,卧室的房门打开,走过来的是化妆容。

“少奶奶,您今天早晨和琅少爷吃过饭,要去医院看望凌老太太,所以,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衣服!”化妆师扯着妆容精致的脸皮,微笑道。

呃,真得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依凝一阵雀跃,郁闷的心情消减不少。

挑了件红色的套头毛衣,一条牛仔裤,穿起来简单舒服。

“少奶奶,今天是您和琅少爷新婚的第二天,穿牛仔裤是不是有点儿……”化妆师在旁边薄有微词。

闻言,她只好又换了一身:薄呢修身风衣加皮短裙,红色的长靴。

“这身好多了!老太太看了也高兴!”化妆师笑眯眯地赞道。

“……”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凌琅带她去医院看望凌老太太。

今天,凌老太太的气色好了许多,但还是躺着无法坐起身。

“奶奶,你的脸色好多了呢!”依凝拉着老人枯瘦的手,高兴地道。

“看到你和琅琅顺利举行婚礼,奶奶放心了!”凌老太太目光转向床前大屏幕液晶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昨天婚礼的盛况。

反复播放了许多遍,老太太仍然把观看婚礼当成最大的娱乐和享受。

凌老太太跟依凝谈了几句,让凌琅出去,说有私房话要对依凝说。

就这样,凌琅被逐出房外,依凝自己陪着凌老太太。

“凝凝,委屈你了!”凌老太太有些无奈地叹气:“怀着身孕还要那么劳累,奶奶知道,昨天那抽礼一般人吃不消的!”

“没事!”依凝摇摇头,笑道:“我皮实,肚子里的孩子也皮实!”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凌老太太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奶奶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依凝看出来,便对老人说道。

“哎,你真冰雪聪明!”凌老太太面有愁容,似在踌躇如何开口。许久,她谈起一件往事。“我跟你爷爷认识的时候是在国外流学,那天举行校庆,我登台演讲……演讲挺成功的,校长亲自给我频发了奖杯和证书。敲,你爷爷是学校活动的赞助商,当时他就在台上当特约嘉宾……”

依凝津津有味地听着,虽然她不知道凌老太太为何突然跟她讲起当年和爷爷的恋情,不过闲暇无事时,当故事听听也不错。

“从我登台演讲到结束离场,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我!那时,我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收到他派人送的第一束花,激动到彻夜难眠!”

“好浪漫哦!”依凝双手捧心作陶醉状。

“唉,你爷爷追求我就用了那一束花呢!”凌老太太摇头,接道:“第二天他就跟我求婚了!”

“呃!”凌爷爷的办事效率更高啊,不愧是凌家的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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