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凝后退数步,发现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稳稳神,她扬起头,挑衅地笑道:“鲍哥,别来无恙。好久不见,您老好像更丑了!”
鲍老大气得直捏拳头,狞笑道:“小子,还有心思耍贫嘴,待会儿我让你耍个够!”
“老鲍,眼珠短路不亮了?看清楚,姐是女性!”依凝揉揉太阳穴,似乎颇为头疼的样子。“这孩子智商怎么老不见涨呢!”
“涨你mb!”鲍老大对她恨之入骨,此时又被她言语相激,便一马当先地冲上去抓她。
依凝故意东扯西扯,气得鲍老大暴跳如雷,等他庞大的身躯扑过来,她却机灵地一矮身子,躲过这一扑。然后,不等鲍老大回过身,她就在后面朝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鲍老大扑向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扑空后差点儿刹不住撞到墙壁上。好不容易险险地刹住,还没道声侥幸,结果屁股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踢。
“嗵!”他的丑脸跟坚硬的墙壁来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撞触,眼冒金星,鼻流鲜血,牙齿松动,差点儿当场晕菜。
“天呐!”依凝站在他的身边惊叹:“你怎么越来越笨了!是不是最近猪肉拌饭吃多了,油脂把脑壳都糊满了!鲍哥,有病得去治啊,老是拖着,都严重影响你的智商了!”
鲍老大疼得哇哇直叫唤,转地身来,被激怒的他攥起毛茸茸的拳头,像大猩猩一般狠狠擂着自己的胸口。
依凝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看出这应该是他发飙的一种形式表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想趁着他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脑袋还没有理清情况的时候赶紧开溜吧。
“你们这些废物,别让她跑了!逮住她!”鲍老大总算缓过一口气,歇斯底理地冲着属下们喊道。
那些黑衣型男回过神,在鲍老大咆哮如雷的怒吼声里,手忙脚乱地跑去抓顾依凝。
因为谢子晋下令必须要活的,他们不敢开枪。鲍老大郁闷地直骂:“真想一枪崩了你个臭小子!”
只是想而已,他并不敢违抗谢子晋的命令。他掏出枪来,对着顾依凝的腿部射了一枪。
哪知道依凝很机灵,竟然被她跳脚躲过去了。
“md,这小子属猴的,跑得真溜!”鲍老大气得哇哇大叫:“快追!”
那些黑衣人见依凝转眼就溜进了一条小巷里,没办法开车追赶,便一窝蜂地跟着徒步追了进去。如果里面是一条死胡同,他们很快就能把她堵在里面。
良久,只听小巷里传出一阵疯狂的狗吠声和一片惨绝人寰的尖叫。
“救命啊!啊!啊!……”
那些追进去的黑衣型男很快都狼狈不堪地折身逃回来,身后紧追出三只凶猛的德国犬,牵着犬绳的人赫然是顾依凝。
接着,从里面冒出来许多配戴枪械的民警,追着那些黑衣人喝道:“不许动!”
警察?鲍老大见势不妙,赶紧溜进车里,其余的黑衣男都以最快的速度跳进车,忙不迭地发动开引擎,狼狈逃窜而去。
“顾警官,那些人逃走了,我们要不要开警车去追?”民警队长乔义山恭敬地问道。
依凝把那三只德国警犬交还给乔义山,挥挥手说:“不用了!”
她跟鲍老大属于私人恩怨,不想闹得太大。这次幸好急中生智,逃进了便民警署区。里面养着几只凶猛的德国警犬,她借来把鲍老大的人都吓跑。
仓惶间没有讲清楚情况,警署的队长乔义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带人带枪地追出来。
“追捕他们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们的表现很好,谢谢!”依凝表扬了乔义山和几位民警几句,他们都面露喜色,连连对她打警礼。
依凝休操在家,并没有公布怀孕的事情。分局和片儿区警署的同事们还以为她还在执行秘密卧底任务,无论她做什么,他们都会积极配合!
跟乔义山等人告别后,依凝轻轻叹了口气。她真得舍不得辞职,舍不得离开警界和警界的同事朋友们!
如果有一天,需要她在凌琅和警察这个职业之间选一样,她真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好在依凝并不是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她无忧无虑地很快乐。
在路边招手打出租车,突然身边窜出一个人,还没等她看清,就传来一串清脆的铃声。
是杨阳!他骑着自行车,快乐地摇着铃铛,笑得那么阳光。
“姐姐,你回家吗?我送你吧!”杨阳鼓起勇气,充满希翼地问道。
他送她?就用这辆自行车?
杨阳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说:“别看简陋了些,不过坐上去很舒适,而且我的车技很好,不信你坐上来试试!”
坐在男生的自行车后座,那情景好像泛黄的旧照片,回忆起来满满的温馨和暖意。
上学的时候,肖良亮就经常用自行车载着她,洒落一路青春的欢声笑语。
依凝嘴角的微笑有些苦涩,她垂下脸,没有说话。
“姐姐,你不开心吗?我哪句话说错了!”杨阳拘促起来,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忐忑不安。
“你没错!”依凝连忙安慰他,道:“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杨阳狭长的凤目静静地凝视着她,半晌,问道:“我是不是引起了你不太愉快的回忆!”
跟肖良亮有过欢乐的过去,应该说,过去的回忆是愉快的!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