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奕筠已经冲到了依凝的身边,将她拽起来,拦腰抱起。阿九则带着一帮精锐好手在旁边做掩护,眼疾手快地抢了人。
谢子晋想不到对方竟然在他的地盘上跟他来了个先斩后奏,不由大光其火。“凌琅,你想跟我撕破脸皮是不是?”
他们俩的脸皮早晚得撕破,只所以假惺惺地维持表面的交情,也不过是利益驱使,各取所需!
“这个小女警是我的,我还没有玩够呢!”凌琅跟谢子晋说着话,眼睛的余光见陈奕筠成功把人抢上了车,便不再恋战。“上次谈的生意,我再给你让两个点的价码!”
说完,不等谢子晋反应过来,他转身上车。一行五辆越野版的黑色奔驰很快就消失在如织的密集车流里。
谢子晋站在丰田霸道的车旁,右手腕滴着鲜血,气得浑身直哆嗦。
鲍老大带人赶来了,下车走近前,见谢子晋的神情有些骇人,不禁忐忑地问道:“谢先生,那个女警呢?”
该不会真让她跑了吧!听司机说那个女警在车上搞突然袭击控制了谢子晋,随后赶跑了保镖,踹跑了司机,他还不相信。
一个女警而已,还有三头六臂不成。结果,现在看到谢子晋手腕受伤流血,不见了女警的身影,他才知道传言属实,真让她逃了!
“妈的!你们这些废物太没用啊!”鲍老大有火发泄不出,就对着那俩保镖每人踹了一脚。“这么多的大男人连个女人都制不住,还叫男人吗?”
这话让谢子晋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妈的,那个女警察骂完了他,鲍老大也跑来骂他,他这个男人做得是够失败。
“啪!”他狠狠地甩了鲍老大一记耳光,怒道:“你骂谁不是男人?”
“谢先生,我没骂您啊!”鲍老大捂着被打的脸,赔笑道:“您老当然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谢子晋心情欠佳,无论鲍老大说什么,他都听着不顺耳朵,再踹他两脚,喝道:“滚!”
鲍老大仇没报了,还挨了巴掌挨了脚踹,心里对“顾宁”的仇恨更深了!
灰溜溜地退到一边,这时有一个勇敢的交警队长走过来,诚惶诚恐地对谢子晋说:“谢先生,您老的车队已经严重阻碍交通了,能否稍稍挪移尊驾,让出主车道,缓一缓交通问题!”
谢子晋几乎咬断牙跟,他双目腥红地瞪一眼交警队长,那个队长顿时惊骇地后退两步,喏喏不敢再言语。
“走!”吐出这个字,谢子晋率先坐进了车里。
顿时,那些黑衣型男都纷纷跳上车,车队开动,很快驶离现场,一度严重阻塞的交通终于恢复正常。
“哇,你轻一点儿好不好!存心报仇啊,我跟你没仇!”
别墅里的卧室里,依凝不时地痛叫,因为凌琅为她涂药的动作并不温柔,好像存心让她吃苦头!
“活该!”凌琅俊颜难得浮起怒色,实际上他快要气得爆炸了。
“嘶,你想谋杀啊!”依凝抓住他涂擦药棉的大手,严重抗议:“不要你给我涂药,要疼死了!”
“你死了不算什么,连累我儿子,不能原谅你!”凌琅丢掉药棉,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为什么又跑到b市去找谢子晋!上次还没被他玩够?”
依凝一听心里很难受,拍他一把,咬唇怒道:“你说什么!我哪有那么贱!”
他明明了解她的,还故意这样说,是想提起伤心的往事吗?
好吧,说往事牵强了些,其实也没过几个月,问题是她被谢子晋蹂躏糟踏的事情像一道刀疤永远地刻在她的心上,稍稍触及就疼得不行。
他不但碰触了,居然狠心地往她的刀疤上撒盐。
她,很伤心。
“哭什么?差点儿害死我儿子,少在我面前装委屈!”凌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依凝默默地流了一回泪,自知理亏,也没敢再吭声。
抽完一支烟,凌琅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摁熄了香烟,重新走过来,他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曾经,他的自控力闻名整个黑道。现在,他的骄傲被这个小妞儿打击得七零八散。
“去b市怎么不跟我说?”他紧绷着脸,神色冷峻。
她用纸巾揩揩眼角,小声地低哼:“我去b市看望受伤的同事,没想到会遇到……他。”
其实是先遇到鲍老大,为了躲避鲍老大结果误上了谢子晋的贼车。当然,这些细节问题她还不是要解释了,越解释凌琅越生气。
“看你把自己搞的!”凌琅的目光移回到她的身上,她的衣衫半退,脊背和胳膊都是淤青,可见谢子晋下手很重。
还是生气,更多的却是心疼。他走过来,重新给她擦试伤口,蘸着药液给她揉搓淤青。
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对不起啊!以后……我会记住不再单独一个人去b市了!”她跟谢子晋、鲍老大之间结下了死仇,再见面的场面无疑将十分惨烈。
以前她恨不得跟谢子晋同归于尽,但是,她现在有宝宝了,为了宝宝,她不能再做傻事。
他没理睬她的示好,绷着脸给她擦完药,顺便将那身残破的衣衫全部剥下来。
她钻进了被窝里,脸蛋有点儿烫。
“睡一觉吧!”他在她的旁边坐下,顺手拿起一本军事杂志,随意地翻着。
光溜溜地躺在棉被里,身边还坐着个男人,让她怎么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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