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不了她!”胡大伟咬牙切齿,假如穆嫣在跟前,他恨不得捏死她。
焦美云打量胡大伟鼻青脸肿的模样,吸口凉气,又问道:“难道事情败露之后,她恼羞成怒,支使奸夫打伤了你?”
胡大伟摸摸火辣作疼的脸,恨声道:“该死的,老子走霉运,心情不好喝多了酒,居然在酒馆外面被小痞子抢劫一空,连家门的钥匙都抢走了,还把我打了一顿!”
陈奕筠只是让人把他丢出医院,倒没打他。他满怀忿懑,去酒馆里买醉,直喝到天快亮。摇椅晃地走出酒馆,立即成为小痞子们打劫的对象。
“要我看,全是穆嫣那个贱人的错!”焦美云立即饰演贤妻形象,温柔地道:“大伟,你现在知道谁真心对你好,谁是无情无义的了吧?”
胡大伟叹口气,颓然地瘫坐在那里,半晌没动。
小眼睛里面神色呆滞,一时间什么精神都没有了。就算知道宝宝和俏俏不是他的骨肉,这么多年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对两个孩子,他仍然有着感情。正因为如此,更加接受不了残酷的事实。
焦美云给他端来蜂蜜水,亲手喂他喝了几口,劝道:“为了那个贱人难过,多不划算啊!你得想开些,不是还有我吗?我会一直陪着你啊!”她放下水杯,紧紧搂着胡大伟的粗腰,柔声道:“我要陪着你白头到老,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
胡大伟抱住她,忍不住落泪。“我真得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不哭了,不哭了!”焦美云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哄着他,心里雀跃不已。从此以后终于不必再担心胡大伟对穆嫣旧情难忘了,等她给胡大伟生个孩子,他们的感情将更加牢不可破。
安慰了胡大伟一番,焦美云省起什么,便问道:“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野种,你知道吗?”
提起这个,胡大伟更是悲忿难当,他紧握起拳头,怒声低喊:“是陈奕筠那个王八蛋!我白白替他养大了两个小崽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我要教训穆嫣那个贱人,他居然蛮不讲理,让人把我轰出了医院!”
焦美云心里一惊,万万想不到穆嫣的孩子竟然是陈奕筠的。幸灾乐祸顿时变成了嫉妒,就不明白,穆嫣的运气为什么那么好啊!
她当然知道陈奕筠的厉害,忙扯着胡大伟,嘱咐道:“以后千万别再去找穆嫣的麻烦,陈奕筠不是好惹的!”
“我不服!我要找他们评理!”胡大伟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不能自拔。
“你个猪脑壳!”焦美云再也扮不得贤淑,一巴掌拍在胡大伟的额头上,怒道:“万一惹恼了陈奕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死了也就罢了,连累我做寡妇……”
“呸!”胡大伟完全不屑:“老子头天死了,当天夜里你的床上又有男人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白疼你了!”焦美云气得直捶他。“我还不是为你吗?真不知道那个穆嫣到底有什么好,迷得你不知死活了!”
“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胡大伟摇椅晃地站起身,捶捶自己的脑袋,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沮丧和疲倦。“我去睡一会儿,老子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从现在开始,你闭紧你的臭嘴,再唧唧歪歪一句,就把你丢出去!”
焦美云终于明白,她在胡大伟面前永远不必扮淑女,因为根本没用。她抬脚朝胡大伟的屁股上狠踹一脚:“去挺你的死尸去吧!”
*
如果没有人吵醒,穆嫣可以睡足二十四个小时,她这样想道。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外的吵嚷声越来越大,穆嫣终于不得不忍痛割爱地睁开眼睛。
室内的光线并不刺眼,还拉着厚重的窗帘,偌大的卧室里面居然没看到其他人。
穆嫣一个机凌翻身坐起,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惊见宝宝也不在卧室里。
她忙掀开被子(迟疑了一下:谁给她盖的被子?),穿鞋下床,来不及整理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便快步开门走出去。
宝宝果然在外面客厅里的沙发上,手背上吊着盐水袋,一只手拿着半块削好的苹果,津津有味的吃着。
俏俏带着帅帅在旁边玩耍,不时抬眼看看正在争吵不休的陈奕筠和柯宇翔。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穆姐?未免太霸道了!”柯宇翔忿然地抗议,仅仅过了一夜,他仿佛憔悴了许多。漂亮的眼睛深凹下去,眼底发青,看得出来昨夜他并没有睡好。
刚刚经历了丧妻之痛,可想而知对他的打击有多么大。然而,他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对于这个仅有二十岁的大男孩来说,实在很不容易。
陈奕筠冷睇着柯宇翔,语气极不善:“我说过她在休息,宝宝都被我带到外面客厅里来了,就为了不打扰她!你大清早地就跑来嚷嚷,存心不良吧!”
柯宇翔气极,还要再反驳什么,瞥见穆嫣走出来了,忙快步过来。“穆姐,你怎么样,身体不舒服?”
穆嫣摇摇头,她的低血糖是旧疾,每当劳累过度的时候就会发作,饱睡一觉就好了大半。此时,她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薇薇的案子怎么样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