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吉一时间哑然,他只顾着嫉恨穆嫣,却忘了画廊的每个角落都在微摄镜头之内,根本瞒不了任何人。一时间悻悻然,他索性不再抵赖,而是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凭什么所有的好事儿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仗着长得漂亮,叶老板赏识你抬举你,邓恩贵整天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往你身上砸!又是办画展,又是搞什么专题制作,现在又要让你去拍电视剧!我呢?什么都没有!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穆嫣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异类分子奇怪的思维,她惊讶地道:“你就因为这个给我使绊子?”
看她最近事业顺利,他气不过,竟然用这种幼稚可笑的方式来报复她,实在是……滑稽!
“我看你很不顺眼!就因为有你的存在,压得我无法出人头地!”王延吉小眼睛里射出阴毒的寒光,好像看着誓不两立的仇敌。“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有病啊!”穆嫣震惊到无语,对于如此异类,她仅有一言相劝:“你病得实在不轻,赶紧去医院治疗吧!再拖下去,就要发展成精神分裂症了!”
“谁是神经病?你才是!”王延吉性格古怪,很不合群,鲜少有人能跟他说上话。暗地里的确有人质疑过他的神经有点儿问题,他风言风语地听过一些议论传言,因此多次跟人掐架。
此时听到穆嫣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不由恼羞成怒,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就冲上来掐住穆嫣的脖子。
穆嫣料不到此人如此偏激,一语不合就掐她的脖子,连忙挣扎,对方掐得紧,油腻腻的手指深深地卡到她的咽喉,一时间无法呼吸也无法呼救。
好在很快有人发现了穆嫣被袭击,忙冲上去抢救。
店里人多,在店员和顾客的齐心合力的干涉下,总算把王延吉拖到了一边去。
穆嫣差点儿被掐断气,她剧烈的咳嗽着,扶着墙壁大口地喘息。
叶宝德闻声赶过来,得知发生了如此惊心魂魄的事情,不由十分恼火。他走到王延吉的面前,圆瞪双眼,喝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延吉在叶宝德的面前不敢太嚣张,却仍然在诡辩:“她看我不顺眼,故意找我的茬,我属于正常防卫!”
穆嫣直接无语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此人的无耻再次刷新底线。应该说,此人的无耻根本没有底线!
还好,立刻有店员出来作证,证明叶宝德在歪曲事实。是他先攻击穆嫣的,穆嫣脖子上的掐伤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还有店员调出了微摄视频,看到从穆嫣刚进店门,坐在门口的王延吉就伸出腿暗地里使绊子,差点儿把穆嫣绊倒,门旁花架的花瓶就是在那时跌落摔碎的。
然后王延吉跟穆嫣争吵起来,接着就出手掐她的脖子!
当然,因为画面没有伴音,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具体内容。饶是如此,叶宝德也气得不轻,转过身指着王延吉说:“你太猖狂了,敢在我的地方如此撒野!以往,我一直容忍着你,哪怕你的画十天半个月都销不出一幅去,都没有撤掉,就觉得你这幅尊容挺可怜的!现在看来,我大可不必再浪费同情心,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王延吉一听,情知不妙,忙放软了态度,央求道:“叶老板,我错了!你行行好,千万不要撤掉我的画……”
“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带上你的画,赶紧离开,以后不要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叶宝德吩咐店员,把王延吉的画全部摘下来。
见一切都无可挽回,王延吉神魂俱催般傻立着。
很快,店员就把王延吉为数不多的画都收拾了过来,丢还给他。然后保安
就奉叶宝德的命令,过来驱赶他离开!
王延吉被推搡着往外面走去,犹自不甘心地回过头,对穆嫣恐吓道:“都是你害得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让他快走,赶紧走!”叶宝德不耐烦地挥挥手,等看不到王延吉的身影了,便走到穆嫣的身边,安慰道:“别害怕了,已经把他赶走了!”
穆嫣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青紫的脖子,呐呐地道:“这人怎么越来越可怕?”
“性格有点儿扭曲,老是以为自己怀才不遇,就不找找自身原因,他怀的到底是柴还是粪!”叶宝德摇摇头,对其十分不齿。“居然把一股子穷酸臭气发泄到你的身上,我真不明白他脑子里是不是装进了狗屎!”
听到叶宝德这样说,穆嫣倒忍不住笑了。“算了,这种人心理有问题,赶走了也好,免得哪天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影响画廊的声誉!”
“嗯!”叶宝德赞许地点头,缓和了脸色,对穆嫣说:“我们上楼去谈!”
“真要让我拍电视剧?”穆嫣的神色有震惊,也有些激动,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叶宝德放下手里的景德镇白瓷茶碗,很肯定地道:“没错!早在举行画展之前,就有了拍电视剧的计划。画展举办得很成功,广告宣传打得很响,任晚夕的名字愈炒愈热,方方面面都在动用她的肖像画,如果不趁热打铁,制作一部电视剧,实在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知道邓恩贵是总投资方,穆嫣却想不到对方如此青睐她。不但对她的画展鼎力相助,现在拍电视剧都要她做女主角,实在格外抬爱。
“我、我怕自己辜负了